出發來到四合院這邊,院子里已經掛上了幾個燈籠,花園的燈泡上也被沈行舟罩上了燈籠。

  既然是認識人,聊天為主,就沒有弄兩張大圓桌坐在一起。

  畢竟話題不同,湊在一起也別扭。

  索性就弄成自由式的,整個火堆,烤點肉吃。

  院子里弄了不少的小桌子和椅子,正好可以三三兩兩的人聊天。

  夜幕取代昏黃天色,將陰影鋪滿大地,四合院的燈火卻如星辰照耀。

  陸袁等人的到來,讓場子徹底熱鬧了起來。

  “小小,酒呢...”

  “那邊桌上呢,想喝什么自己拿,”

  他端著酒杯走到性格明顯更加跳脫的傅宏和傅綏身邊,“你們好,”

  “你就是吳耀峰說的傅綏吧,”

  “對,”

  “哈哈哈,他可埋怨死你了,你說學習不好,還考了那么多分...”

  傅綏笑了,“我在西北看見他了,”確實怨氣很重。

  以吳耀峰這個冤種為引,他們很快就聊到了一起。

  陳景初正與傅昱握手,“你好,陳景初,”

  “傅昱...”

  “我知道,”陳景初笑道:“全國第二,你的名字最近可是常被提起,”

  雖然全國第一是傅曉,可她畢竟學醫,在他面前,被提的最多的還是眼前的男孩。

  哦,還有翟宇墨。

  翟宇墨接上話,語氣調侃:“最近被提的更多的,明明是你,”

  對上他的眼神,陳景初就知道他想說的是什么,沒好氣的說道:“往事不必再提,”

  坐在火堆邊的傅曉可是好奇極了,特別想知道后續。

  但這里人太多了,等只有自己人的時候再問。

  她嘆氣:“早知道讓三哥把楠姐接過來了,”

  旁邊坐著的傅予輕笑:“晚上接人出來可不好看,”

  “我去接啊,”傅曉拍了一下腦門,后知后覺的道:“我去接她家里人肯定同意,”

  “這時候太晚了,”

  “嗯,”她趴在自己膝蓋上,搗了搗火堆,“可我無聊啊...”

  “小予,你去拿兩杯酒,咱倆喝點,”

  傅予笑著站起身,走到一邊端了兩杯酒過來,“你看著點量,別喝完,”

  說是杯子,但就是搪瓷缸子,還是大號,所以倒酒的時候沒注意好量。

  “知道了,”她笑著舉起‘酒杯’,“小予,來姐姐敬你一杯,”

  “小小,真要認真算起來,我比你大....”

  傅曉揮手,“欸,那就別認真算,”

  在一邊正在與人交談的沈行舟瞥了一眼她的方向,先是皺了皺眉,隨后不知想到什么,眉目舒展,眼尾開始上挑。

  “舟哥...想什么呢,這么高興,”

  “沒什么,”

  沈行舟抬眸看向對面的男人,“你考到了京大?”

  男人苦笑:“我爹不允許我做生意,非得逼著我考大學,”

  “你爹也是為你好,”沈行舟拍了拍他的肩膀,“別總跟他吵,”

  傅予放下酒杯,掃了一眼四周,笑道:“沈行舟也認識這里的人?”

  傅曉眨眨眼:“很正常,他畢竟在京市待了這么多年呢,”

  她看到傅宏和傅綏那邊已經跟陸袁還有幾個人喝高興了。

  傅予也看向他們,“哥這次得喝醉了,”

  “小予啊,那你晚上看著點他,”

  “放心,”

  他湊過去看了眼傅曉手中的搪瓷缸子,無奈道:“不是讓你別喝完嗎,”

  傅曉支著下巴勾唇淺笑:“喝完也不算多,”

  “小予,不知不覺,你也長這么高了...”

  傅予悠然一笑:“我們都長大了,”

  縟彩遙分地,繁光遠綴天。

  接漢疑星落,依樓似月懸。

  火堆已滅,夜里的溫度有點涼,傅曉已經感覺到手已經開始變涼了,“小予,拉著三哥他們回屋吧,”

  她站起身來到傅昱身邊,“大哥,你們要聊天去房間里聊吧,天涼了,”

  旁邊的陳景初笑道:“小小,我們就喝了一杯酒,都沒醉,你就放心吧,”

  傅昱揉了一下她的頭,溫聲道:“你回去睡吧,這里我看著,”

  身后腳步聲傳來,一個充滿溫度的大衣披在她身上,沈行舟笑著對傅昱說:“大哥,我把她送回房,”

  傅昱點頭,“去吧,”

  在他攬著傅曉的肩膀轉身之際,他又道:“把她送回去后馬上回來,”

  沈行舟并未回頭,只是沖他揮了下手。

  傅昱轉頭,繼續跟翟宇墨聊剛才的話題,“我覺得你說的挺對的...”

  翟宇墨垂下眼睫,斂了情緒后抬眸看他,笑著開口:“可是不好實施,”

  “現在確實不行,可過幾年應該就可以了,”

  陳景初瞅著倆人嘖嘖輕嘆,這兩人談的話題,他還真接不上。

  ...

  傅曉回到房間后,把大衣脫掉遞給沈行舟,“你回去吧,”

  他把大衣搭在手臂上,笑著湊近她,“喝酒了?”

  她點頭,“喝了一點,”

  沈行舟走過來環住她了的腰,傅曉沒好氣的拍了拍他,“大哥剛才說的話你沒聽到?”

  他輕笑一聲:“聽到了,這就出去了,”

  “你先別鎖門,我給你弄壺茶過來,”

  說著放開了她,揉了揉她的頭發,轉身離去。

  傅曉打開床頭放著的小柜子,這里并不常來,也就沒放大柜子,里面東西很少,一套床品,還有一套上次她放進去的居家服,說是居家服,其實就是純棉的秋衣秋褲。

  李秀芬給她做的,但她穿上太大了,不貼身。

  當睡衣穿正正好。

  聽到敲門聲,她又在外面披了個外套,垂眸看了一眼,嗯,可以說是裹得很嚴實了。

  “進來吧....”

  沈行舟一手提著水壺,另一只手拎著一個箱子走了進來。

  把水壺放在桌上,倒了杯熱水出來。

  他抱著箱子走到床邊坐下。

  “這是什么?”

  “我的家底,”說著他把箱子打開,從里面取出一張張存折,遞給她,“這都是在國內能隨便用的錢,”

  “還有各個地方的房契地契,”

  “給我看這些做什么?”傅曉勾了勾唇。

  沈行舟把這個東西放在一邊,抱住了她,“這些都是你的,”

  “都給了我你花什么?”

  沈行舟的雙臂緊了緊,下顎擱在她肩膀上。

  “我你就別管了,這些你可以隨便花,港城的那些也全都是你的,只是現在我們不便沾手,而且需要周轉,再等等,”

  “曉曉,我明早就得走了...”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

  聽得出來滿是不舍,傅曉輕撫上他放在自己腰間的手,“注意安全,”

  他偏頭在她的頸間蹭了蹭,輕聲道:“曉曉,有沒有一點舍不得我?”

  傅曉的睫毛顫了顫,抬手把他的頭推遠了些,從他懷里退出來,轉過身,面對他。

  她笑意嫣嫣的看著他,突然附身上前,抱住了他的腰。

  輕聲道:“自然會舍不得你,”

  沈行舟目光瞬間變得灼熱,把手放在她頭發上,像擼貓一樣的輕輕撫摸,“既然舍不得,那你不做點什么嗎?”

  傅曉松開他,抬眸,笑了,“又在故意勾搭我,”

  他眼睫半闔,看著她輕笑。

  她暗自唾棄自己,有什么控制的,這人本來就是自己的。

  想通后,臉也不紅了,毫不猶豫的捧著他的臉,朝他嘴唇上親了一口,離開時,還順便添了添。

  “這下行了吧...”

  沈行舟呼吸微沉的上前,額頭抵住她的眉心,“你這是做什么?”

  “不是你讓我做點什么嗎....”

  “我可沒讓你親,我只是讓你多抱一下,”

  傅曉氣笑了,“你...”

  “不過,”他桃花眸中蒙了層水光,盡是未被滿足的欲求,聲音暗啞:“你要記好,這是你主動的,”

  在她要反駁時,他低頭,吻上了她的唇,細細碾壓。

  她的唇比他想象中更要柔軟。

  她的吻青澀又勾人,簡直是要了他的命。

  他吻的很投入,一點一點描繪著她的唇瓣,粉嫩的唇瓣經過他的碾壓變得微紅水潤。

  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親吻,想了千遍萬遍,都不如實現。

  他的吻太用力,傅曉有些承受不住,脖頸往后仰想躲開。

  可沈行舟一只手攏住了她的后腦勺,另外一只手攬住了她纖細的腰。

  喘息間,傅曉別開臉,“你要吞了我嗎?”

  沈行舟附身在她耳邊低笑:“曉曉,記得嗎,我曾說過了,你再主動,我不會客氣,”

  說著,又低頭去尋她的唇,又一次吻住了她。

  靈活的舌頭撬開她的貝齒。

  炙熱,熱烈的吻著,就像是最后一天一樣。

  想到自己要離開她這么久,真恨不得將她直接吞入腹中。

  “痛...”

  聽到她喊痛,沈行舟動作頓住,看到她稍微紅腫的唇,他瞳孔猛地一縮。

  心臟抽緊。

  他發誓他真的已經很控制了。

  低頭安撫性的輕吻了一下她,“抱歉,”

  傅曉睫毛微微顫動,呼吸尚未平息。

  看著他灼灼目光,心臟突地一跳。

  “你...確定之前沒親過別人?”

  這熟練程度,不像是第一次啊。

  她的心思很好看出來,男人低笑:“可能....我天賦異稟?”

  傅曉盯著他的唇發愣,接過吻,被水暈染裹得唇瓣,就像是玫瑰重新煥發了生機,瀲滟惑人。

  耳邊又傳來男人的低笑聲:“曉曉,看什么呢,”

  她的目光微微漂移,“沒什么,”

  沈行舟骨節分明的手曖昧的摩挲著她的臉頰,眉眼盡是溫柔,“休息好了嗎?”

  還沒從剛才的激烈中回過神來的傅曉沒跟上他的思路,疑惑的眨眼:“嗯?”

  他眸光一暗,低頭,又貼上了她的唇,這次他明顯控制著力道,但卻執著的想要她回應他。

  每次她小小的回應,換來的,又是他更加深深的糾纏。

  唇齒交融之間。

  似乎要將他所有的感情全部發泄出來。

  ...

  男人一直盯著床上已經睡著的女孩看,聽著她清淺的呼吸聲,走到桌邊拿起筆在紙上寫下幾句話。

  抬手看了下時間,蹲在床邊,握著她的手放在唇邊貼了又貼,隨后附身在她唇邊克制的印下一吻,輕聲呢喃:“曉曉,再見...”

  他站起身,輕手輕腳的走出房間。

  踩著月色星光。

  走出了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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