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真愛?

  他從沒見過白家那個女人,對于白家和梁家的這些糾葛也是聽老師說的。

  據老師所說,現在的梁家靠著岳家上了位,在前幾年世道最亂的時候。

  扒上了別人,捅了自己岳家一刀,更上一層。

  這位梁部長也是個不簡單的人。

  對岳家忘恩負義,對自己的孩子也是不甚親近。

  對外就說大義滅親,端的一派小人得志臉。

  可心中卻有個放不下的女人。

  為了討好一個女人,連帶著女人的整個家都護著...

  他對于這種人一向嗤之以鼻,所以老師說的時候,他只是感慨于,這事竟然是真的?

  還有些無語對方的三觀不正。

  再多的八卦,就不太清楚了。

  這些腌臜之事,就沒必要在孩子面前說了。

  索性一笑,止住了話頭....

  “小小,你快開學了...到時候準備回家住?還是...”

  傅曉沒有聽到想聽的八卦,又聽到他提起開學,整個人變得懨懨的,“住在縣里就行,天天回家太麻煩了,一周回家一次。”

  “那我在縣城給你買個院子好不好,最好離學校近點,到時候讓你哥哥陪著你,”

  傅曉笑著看向說話的穆連慎,“不用了,有個院子,一會帶你去看看,今晚我們在那里住一夜,明天回家。”

  穆連慎笑著點頭。

  傅煒倫閑適的看著眼前明顯相處愈加愉快的父女倆,頗有些不爽...

  輕嘖一聲,淡聲道:“穆司令,也該回軍區了吧。”

  穆連慎抬頭看向他,語氣平靜,“不著急...”

  傅煒倫還想再刺兩句,這時候菜端上了飯桌。

  飯桌前都安靜了下來,開始吃飯...

  點的有一道紅燒魚,吃飯期間,傅曉碗里的魚全都是穆連慎給挑出來的不帶刺的魚肉。

  穆連慎吃飯吃的比較快,一碗飯用時不到他們吃飯的一半時間就吃完了,所以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在給傅曉夾菜。

  看的傅昱和傅煒倫嘴角微抽,有點感慨,這孩子如果在他身邊長大,怕是真的要寵壞了吧...

  本來對于他的過分熱情,傅曉也有點別扭,可她拒絕了幾次了,他還是熱衷于投喂她。

  再加上這段時間在家里都是這樣的,她也就隨便他了。

  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

  晚飯吃完,傅曉笑著看向傅煒倫,“三舅,要不要一起去那個院子去看看,正好以后可以住在那里,你宿舍里邊沒有廚房,不太方便。”

  傅煒倫笑了笑,“好,那就去看看。”

  幾人坐上車一起往沈行舟買的那套院子開去。

  ...

  白家老宅

  因為白臻盛出事,整個白家現在一片安靜,但如果仔細觀察還是可以看出來。

  這些人的傷心太過片面了,有的人眼中甚至還有竊喜,可是面上都表現出傷心難過的模樣。

  就好像是做給別人看的一樣。

  等人一走,堂屋中一個穿著休閑的男孩,臉上的難過表情就變成了漫不經心。

  他笑著推了推旁邊一人,“你說那小子是得罪誰了?這次這么慘....”

  “誰知道呢,說不定又是因為跟人搶女人...”

  “哈哈哈,你說的有道理。”

  兩人湊在一起嘀嘀咕咕,還發出一陣陣笑聲。

  身旁站著的大人也不理會,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

  剛才陪著梁江濤的男人返回來,坐下喝了杯茶,對著首位的男人叫了聲:“大哥...”

  此人是現在白家的主事人,白家老大白瑞豐。

  白瑞豐微頷首,淡聲道:“又去找小妹了?”

  喝茶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杯子,撇了撇嘴,“嗯,盛兒這事...”

  “老二,你兒子是什么德行,你心里應該有數,這事算了。”

  白瑞豐語氣淡漠的截斷他的話,但也安撫的開口:“你的職位還能再動一動,還有你家老三不是今年畢業了嗎?”

  “你也該為他想想...”

  白家老二白瑞鄧垂眸沉默片刻,抬頭笑著開口:“都聽大哥的...”

  白瑞豐臉上掛著滿意的笑,“你應該知道姓梁的最喜歡盛兒,這次他出事,心中肯定對你很愧疚,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他嘆了口氣,“一切都有姓梁的在前面,我們不能強出頭,反正他舍不得小妹傷心。”

  “大哥,我明白。”

  兩人對視一眼,眼神都閃過同樣的奸笑和算計。

  內院,房間內。

  梁江濤正坐在床邊輕哄躺在床上哭個不停的女人。

  看臉差不多三十歲左右,但可能不止,因為女人保養得極好。

  女人捂著臉哭的好不傷心...

  梁江濤整個人顯得慌亂不已,用手輕拍她的后背,“都是我的錯,你別哭了好不好,”

  白宛如眸光微動,抬起頭來,咬著唇,睫羽掛滿晶瑩的淚珠,語氣自嘲又凄楚,“濤哥,我不怪你,我就是心疼盛兒,年紀輕輕的就這么沒了...”

  “還有我二哥,他該有多傷心啊...”

  她雖然止住了哭泣,但那雙紅彤彤的眼眶,看著一副我見猶憐的感覺。

  別人什么感覺不知道,但是梁江濤是心疼的不行。

  伸手攔過女人,眼中滿是疼惜,語氣輕柔的開口:“你別傷心了,你二哥那里,我會好好的補償他的,只要你別哭了,哭的我心疼死了...”

  白宛如軟弱無骨的倚靠在他懷里,聲音軟軟的,“濤哥,你別再為我做什么了,如果影響了你的仕途,那我...”

  話沒說完,女人又小聲的開始啜泣...

  把臉埋在男人懷里,小手抓著男人的衣服,“以后你也不要來找我了,你走到現在也不容易,如果被外人知道了,肯定要抓你的把柄的,”

  “濤哥,如果你有什么事,我該怎么辦啊?”

  “我們倆明明早就應該在一起的,結果生生錯過了這么多年,”

  女人聲音里帶著哭腔,“可你好不容易走到了這一步,我不能影響你,所以濤哥,我們以后還是別見了。”

  話說完,輕輕的推開抱著她的男人。

  倏而兩行清淚滑下,哀愁布滿清麗的小臉,柔弱嬌怯得如風霜擊打的嬌嫩花兒,無助可憐至極,令人痛惜不已。

  整個表現出的意思就是:她明明很愛自己,卻還是為了自己的事業,含著淚離開他。

  梁江濤顯然很吃這一套,眼角都紅了,強硬的抱著女人,強勢的開口:“如兒,你怎么會影響我呢...”

  “我們兩個真心相愛,何錯之有,有錯的是當時的王家,仗著權勢就強硬的拆散我們,王家那個女人我是一點都不喜歡,我最愛的是你啊...”

  男人聲音逐漸變得痛苦,發泄似的把心中的煩悶都說出來。

  搞得好像自己是一個被強搶的民男。

  可當初分明是他自己貪戀權勢,才會哄得王家小姐非他不嫁。

  他這樣一個自尊心極強的人走上了一條注定會被人看不起的路。

  王家的悲劇就已經注定...

  這個男人當時跟她在一起不就是她可以滿足他所有的自尊嗎?

  最后他會為了前途放棄她,選擇高官小姐。

  她一點都不意外。

  因為他就是這樣一個人...

  那時候的白家只是普通的工人階層,對他來說本就是低位。

  可她一直表現的非他不可,一直等著他...

  表現的深情不移,對比王家那里壓抑的生活,她理所應當的成了他的心頭好。

  她白家才能走到現在。

  對于王家的悲劇,她心里覺得那個女人可憐....

  可她沒有任何負罪感,因為如果不是她白宛如,還會有李宛如,趙宛如。

  他們能有此災禍,要怪的是時局,還有自己的識人不清。

  白宛如心里知道一切,可是她什么都不會說。

  現在全家都要仰仗著他,為什么要說那些他不喜歡的話。

  她只需要當個他以為的浮萍,只能攀附他就夠了。

  順從的趴在他懷里,語氣心痛的給予他安慰。

  大男子主義對于這種女人當然是放不下的。

  梁江濤就是屬于自私又大男子主義的人。

  自己的親兒子親女兒,那都是跟王家那邊親近,好像看著他們就能想起他屈辱的前半生一樣。

  是的,他把他的那段婚姻,當成屈辱。

  在王家手里得到越多,越覺得這種行為像是入贅。

  所以他厭惡一切跟王家相關的東西,包括自己的血脈。

  至于白宛如,他也不見得是多愛,不過她代表的是他的另一種生活。

  再加上她會順著他,滿足了他的一切大男子主義罷了。

  所以他好像離不開她。

  但其實白宛如心中也明白,這不是愛。

  可那又如何,他喜歡什么樣,她就裝給他看,只要能得到好處。

  白宛如抬眼用愛慕又心疼的目光注視著他。

  梁江濤心中激蕩,一把抱起女人,滾進了床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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