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帥拽上喬雪苗沾有黑血的油綹亂發。
將喬雪苗的變異身軀,從軟沙發上給拖到了屋內的硬地板上。
讓喬雪苗面朝下,趴在地上。
呂帥撿起被海風吹落到墻根下的空調毯。
蓋住了喬雪苗上半身尸軀和腦袋。
這樣可以防止喬雪苗的腦袋被砸爆時,往外噴濺毒性很強的黑血。
都準備好后。
呂帥試了試之前用過的實木椅子。
感覺分量有點輕。
不容易砸碎喬雪苗的腦袋。
呂帥把椅子又放下了,目光在屋里游走了一圈。
被海風吹倒的實木包鐵床頭柜,看著很夠分量。
呂帥單手拎起足有五十斤重的床頭柜。
在空中舞了舞,虎虎生風。
很給力。
于是就用這床頭柜猛錘喬雪苗的腦袋——
“嘭!”
“咔!”
“噗!”
床頭柜在力大無窮的呂帥手里,變成了工業用的鍛造沖擊錘。
幾錘砸下去,凸起的空調毯就被砸平了。
空調毯下流出了一地紫黑色的尸血。
還有濃稠的土黃色混合物,應該是喬雪苗的變異腦漿。
不用掀開毯子看就知道。
喬雪苗的變異腦袋已經被砸碎成了肉糊。
泛起的惡臭,直竄呂帥鼻子。
“哐!”
呂帥用床頭柜最后砸了一下空調毯下已成扁平狀的喬雪苗腦袋。
就把床頭柜壓在了空調毯上不動了。
這時就聽隔壁窗口傳來了顧城香的叫聲:
“大叔!大叔!”
“是你嗎?”
聽到顧城香的叫聲。
呂帥返回到窗邊。
隔墻回應道:“是我啊!”
“太好了!大叔,你還活著!你身體里有抗體!沒變異!”
顧城香聲音里透著難以抑制的興奮和喜悅。
“什么抗體啊?”
呂帥有點懵,隔墻反問顧城香:“你是知道什么嗎?”
“你沒看郵輪APP?上面有說咱們正在經歷的恐怖事件!”
聽顧城香講郵輪APP,呂帥立刻用眼睛去找自己的手機。
他這間客房被十級海風給吹的一片狼藉。
垃圾堆滿地。
手機早就不知所蹤了。
“大叔,你要沒變異的話,就趕緊過來吧!我這邊更安全一點!”
顧城香迫不及待的邀請呂帥過去一起避難。
“好,我收拾一下就過去!你窗縫沒堵上吧?”
呂帥說著,反手拉過來了自己的行李箱。
從行李箱夾層里取出了身份證和銀行卡等重要物品。
他護照之前上船的時候押給船方了。
他們這次五天四晚的行程,包含有日韓兩國的景點,算是出國游。
參加郵輪出國有個好處,就是不用辦簽證。
登船時,把空白的護照押給船方。
游客就可以自由出行國外的景點了,只要到時間上船就行。
呂帥目前重要的證件,就只有身份證和船卡。
記得在衣柜里放了個戶外的雙肩背。
呂帥起身去衣柜那邊雙肩背翻出來了,將身份證和銀行卡船卡塞進了雙肩背的內格。
這時就聽隔壁的顧城香確認著問他:“大叔,你確定你沒變異吧?”
“我要變異了,可能和你說話嗎?”
呂帥用反問的方式回答了顧城香。
說話的同時,他在衣柜里翻出了幾套內外衣,都裝到了雙肩包里,準備一起帶走。
那邊顧城香聽呂帥說話的聲音很正常,邏輯也沒問題,便不多問了。
把堵著窗縫的床頭柜、行李箱什么的都給挪開了。
叫呂帥:“大叔,你快過來吧!我把窗縫給你打開了!”
呂帥這邊收好了衣服。
見屋里沒什么可帶的了。
便從亂糟糟的犄角旮旯,試圖找到自己的手機。
可惜無果。
于是就先不找了。
來到窗側。
他拉過來之前栓在護欄上沒被海風吹走的床單繩索。
安全至上的在自己腰上卷了三圈,打好結。
做好這些防護措施。
呂帥才扶著護欄爬向顧城香房間的落地窗縫。
從窗縫里硬擠過背包,呂帥很安全的爬進了顧城香房間。
和他自己房間里滿布著喪尸的惡臭不同。
顧城香房間里撲面而來的,是摻和著浴香和各種護膚品或香水的少女香味。
呂帥都好久都沒聞過這種香味了,倍感溫馨。
顧城香房間里有落地窗擋風。
溫度比呂帥房間高了不少。
大概在二十七八度的樣子。
通常情況下。
美女住酒店,房間都很亂。
顧城香的房間也沒能免俗。
很多衣服和日用品都在沙發或者地板上亂丟著。
血紅色的天空濾鏡,放大了顧城香屋里亂糟糟的程度。
但相比被海風吹的滿地狼藉的呂帥房間。
沒有喪尸砸門的顧城香房間,仍顯得無比溫馨和安逸。
這時的顧城香身上不再是前一天穿的那套很清涼的薄荷色睡衣睡褲了。
為了方便行動,顧城香換上了一套主體為黑色、帶有墨綠色條紋、很顯她身材的緊身沖浪服。
顧城香個頭在一米六五左右,在亞洲女生里算高的。
她腰很細,腿也很長。
身材比例很好。
從后面看,她是個特別苗條高挑的女生。
但因為上圍發育過剩,至少是G罩杯。
這使得她穿上緊身的沖浪衣后。
上半身被勒出了臃腫的既視感。
從正面看,她好像是個身材很壯的女漢子。
偏偏她又生了一張清純可人的少女面龐。
她膨脹的身材和少女的長相組合在一起,略顯違和。
這種少女面孔和魔鬼身材的漫畫式組合,在現實中非常罕見。
即便出現在照片里了,也多是PS出來的。
顧城香卻是一個活生生的實物案例。
不知道別人頂不頂得住。
反正呂帥很中意顧城香這種將一頭長發盤在頭頂的丸子發型。
“大叔,你腳已經沒事了嗎?”
呂帥一爬進來,顧城香就抱著戰斧,偷偷的觀察呂帥的左腳。
同時也在警覺的看呂帥被毛巾包著的右手。
由于呂帥腳上穿著涉水鞋,看不到里面腳的情況。
顧城香只能多嘴問呂帥一句。
呂帥見顧城香和他保持著安全距離,防備心還挺重的。
便用右腳蹬下左腳的鞋后跟。
把鞋脫了。
抬起大腳來給顧城香看。
“喏,完全好了!”
顧城香見呂帥左腳恢復了原狀,沒有任何異常。
眼底露出喜色。
接著又問:“那你的手……?”
“我手也沒事,之前劃傷了一點,用毛巾包著止血呢。”
呂帥晃了晃被毛巾包著的右拳,反問顧城香:“你房間里有繃帶沒?要有紗布或者繃帶,我就換一下包扎。”
“這個……沒有。”
顧城香為難的搖了搖頭。
“那我就先用毛巾包著吧,待會不流血了再解開。”
見呂帥神志很清醒,臉上也沒有之前的那種病態灰,反倒被外面血紅色的天空映的紅光滿面,人顯得很精神。
顧城香終于放下了戒備心,將戰斧立到墻根下,問呂帥:“大叔,剛才你屋里叮叮當當的……?”
“哦,沒事,打喪尸呢。”呂帥輕描淡寫的回道。
“你好厲害!沒吃血晶就能打血尸,還能扛住尸血的感染,你身體里肯定有特別多的天然抗體!”
呂帥皺了皺眉頭,沒搞明白顧城香在說什么。
這時肚餓難耐。
他想趕緊填填五臟廟。
便將鞋穿好。
“你屋里有吃的沒?我餓死了。”
呂帥揉著肚子問顧城香。
“我屋里只剩前天點的披薩了,還剩兩角,稍微有點變味,你吃嗎?”
顧城香略顯局促的回答了呂帥。
“只要沒餿就行。”
現在是特殊時期,呂帥就不挑了,讓顧城香給他拿披薩過來。
顧城香房間的茶幾,就擺在落地窗旁。
呂帥將背包摘下,靠窗坐到了茶幾前。
隔著還完好的這半邊落地窗。
朝外面的紅日血海遠眺。
他想找到碼頭。
今天是出海的第五天。
按照行程安排。
這天早上八點,賽琳娜號應該在魔都的國際郵輪碼頭停靠。
他們五天四晚的旅程到此結束。
現在已經快到早上八點了。
呂帥心思著,應該能看到岸上的碼頭了。
但一眼望出去。
茫茫紅海,杳無盡頭。
別說碼頭了,這附近連近海的漁船和海鳥都沒有。
“咱們還在公海上巡游嗎?”
呂帥不解的問給他拿過來了披薩的顧城香。
“我也不知道。”
顧城香呆萌的搖了搖頭。
就像服務生那樣。
將裝在紙盒里的兩角披薩放到了茶幾上。
又回身去給呂帥倒了杯溫水。
她細心的注意到呂帥嘴唇有些干裂,肯定是很渴。
“謝謝啊。”
呂帥很紳士的謝了顧城香。
顧城香把水杯遞給呂帥后,坐到了旁邊柔軟的大床上。
雙手往后撐著,隨著呂帥一起看向窗外的大海和紅天。
幽幽嘆了口氣:“看這樣,咱們今天是靠不了岸了,就像荊山那末日貼里說的,船上的導航系統很可能已經失靈了。”
“荊山末日貼?”
呂帥嘴里嚼著變味的披薩,皺眉反問顧城香。
“你還沒看那帖子嗎?”
顧城香已經問過呂帥好幾遍了,一直沒得到呂帥的正面回答,她以為呂帥已經看過那帖子了呢。
“沒看,我手機找不著了。”
呂帥囫圇吞棗似的緊吃了幾口披薩。
“怪不得呢,我說的你都不知道。”
顧城香麻利兒的起身,把自己的IPHONE4拿過來了。
當著呂帥的面,點開了郵輪的APP。
這艘歌詩達郵輪大部分時間都在公海上航行。
游客的手機在海上沒有信號。
想往外面打電話,只能用船上的衛星電話,付費撥打。
想上網的話,也需要通過郵輪的APP購買衛星網絡服務。
見顧城香把郵輪APP打開了。
呂帥立刻問:“現在能連外網嗎?”
“連不了,據說天空變紅以后,就連不了了。”
“天是什么時候變紅的?”呂帥問。
“昨天早上就變了。”
“昨天早上?”
呂帥不記得昨天早上天空有變紅啊。
“就在你回去你房間后沒幾分鐘,天空就變紅了。”
“這樣啊。”呂帥明白了。
昨天早上天空變紅的時候,他應該在浴缸里睡覺呢。
“天空為什么變紅啊?全世界的天都這樣了嗎?還是只有咱們這邊的天變紅了?”
呂帥嘴里鼓鼓囊囊的嚼著披薩,連珠炮一樣朝顧城香發問。
“你看看這帖子吧,按這貼子里的說法,全世界都進入末日節奏了。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一種叫阿爾法血疫病毒的生化病毒。”
顧城香點進了郵輪APP的游客討論區,把一個實名注冊為“荊山”的游客發的末日貼,點開了給呂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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