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了這是還沒斷奶呢,還要找奶奶撐腰。
沈月亮想說你奶奶有你這么個就知道惹事的孫女也是倒霉!
“隨你求奶奶還是告爺爺,但你讓人打傷我這事就擺在眼前,請問公安同志如果我不接受調解,這件事會怎么處理?”
這話一出,除了紀延川表情沒什么變化之外。
凌父和兩名公安同志都是一愣,畢竟這種事一般而言都會走私下調解程序,賠禮道歉或者賠錢,事情就算過去,尤其事發雙方還都住在軍校大院,抬頭不見低頭見。
“沈月亮,你敢?”
“沈月亮同志,你看,給我一個面子,這件事咱們私下商量解決。”
凌父把女兒拽到身后,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大有讓她別惹事的意思,輕聲細語對著沈月亮說。
沈月亮可并不認為凌父是給她面子,多半還是忌憚徐家。
“說說看,怎么個私下解決法?”
這語氣實在強勢,得理不饒人。
凌父也覺得難纏,“賠禮道歉,另外給你一百塊補償。”
他已經了解過,沈月亮傷的其實并不重,主要就是膝蓋擦傷,手背被自行車碾過,沒有傷筋動骨,都是些皮肉傷而已。
沈月亮差點笑了,不對,是真的笑了。
“免談!你們走吧。”
一百塊瞧不起誰呢,也不是她夸自己,對她來說要掙一百塊還真不難。
手頭還有事要忙,沈月亮連繼續應酬都不高興,轉身就往屋里走。
這件事如果解決不了,她就登報,說凌家仗勢欺人,再不然就往工農兵大學寫舉報信。
反正就沖凌家這個態度,這事就沒法善了。
“等等!”
凌父也有些著急了,主要還是紀延川就在旁邊,他雖然比紀延川年長,可他還是有自卑心理的,他雖然占著凌家的名頭,畢竟不是凌奶奶正兒八經的孩子。
可紀延川那是徐老正兒八經的孫子,兩個舅舅都在軍中任職。
真要論底蘊功勛,他們家哪里比得過紀家。
本來還以為紀延川對這個對象不會這樣縱容,然而這么長時間以來紀延川竟然一個字都沒說,態度分明很明顯,這事全憑沈月亮說了算。
試探過后,凌父一時間還真不敢再小瞧了沈月亮。
雖然這姑娘沒權沒勢,但只要紀家和徐家愿意捧著她,那她就不容輕視。
“你說怎么處理?”
“爸!”
凌微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她爸有沒有搞錯,竟然對著沈月亮低聲下氣?
她不服。
沈月亮偏要她服,“我這個人最講道理,我受到的傷害,凌微也一模一樣挨一遍!”
“你說什么?”
“照做。”
在凌父的強壓之下,凌微雖然不愿意可到底也不敢真的反抗,她還是懼怕凌父的。
沈月亮說到做到,還請兩名公安同志做個見證,省的說她欺負人。
比起一百兩百的,那句話怎么說來著,錢她可以再掙,但絕對不會讓凌微認為她是隨隨便便可以欺負的人。
一腳踹凌微跪在石子路上,同樣是右手,沈月亮這次都沒動用自行車,直接上腳踩著凌微的手背一點點用力碾,看著凌微疼的眉頭緊皺,她彎腰靠近。
“記住一句話,我無意招惹你,但你也別來惹我,各走各走的路,各自安好!”
等沈月亮把腳挪開,凌微五根手指除了大拇指比較短之外,其余四根手指全腫成了蘿卜。
沈月亮也沒怎么樣,不過是正好看見紀家有雙釘鞋,當然不是真的洋釘,不過是橡膠底下面有一個個圓形的凸起,肯定比平底好用,所以她特意穿上了。
凌微疼的倒抽涼氣,眼底淚水直打轉。
“延川哥哥,”
她還不死心想讓紀延川看看沈月亮有多狠心,可紀延川哪里還在原來的地方站著,早就已經跟著沈月亮往屋里走,兩人貼的近,看起來分明就是紀延川一副離不開沈月亮的模樣。
“你準備這么多菜這次又要做什么……燒烤?聽起來很不錯,最近大院里都在說你廚藝好,還有人開玩笑說是國營飯店的大師傅應該讓你去當……”
后面的話倒是聽不見了,因為兩人已經進屋了。
凌父這次丟臉丟了回大的,特別是回頭一看大院其他住戶都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他更覺得臉上無光,也不想管跪在地上的凌微,甩手就走。
丟臉,太丟臉!
凌微雙手撐地想站起來,結果膝蓋一軟疼的她齜牙咧嘴又差點摔倒。
“小心,”一條胳膊伸過來,及時扶住她。
凌微一看是段海峰,想也沒想就把他胳膊甩掉,一臉的嫌棄,“別碰我。”
她看也沒看段海峰,扶著膝蓋往外走。
家里暫時不能回去,她爸那個性格肯定怕得罪徐家,說到底還不是因為她爸不是奶奶的親兒子,而她現在的身份也尷尬,因為她根本不是什么正兒八經凌奶奶的孫女。
正因為這樣,她才想要嫁給紀延川,那才是真正的飛上枝頭。
偏偏冒出一個什么沈月亮,壞了她的好事!
紀家。
沈月亮這頓燒烤獲得了紀家人一致好評,這種活動形式實在太適合家族聚會,尤其是紀家這樣的家庭,男同志聊聊工作,女同志聊聊生活,小孩子們跑來跑去湊熱鬧。
“不是我說,月亮的腦筋就是好使,平時咱們就知道聚在一塊吃飯,哪里想到這么多主意。”紀明語吃著五花肉,她平時并不吃肥肉,但沒想到烤過的五花肉會這么香。
紀家其他人也都在夸,食物香是一點,關鍵是紀家人平時工作都忙,難得有這么放松休閑的時候。
就連紀奶奶這會也默默往面前扒拉羊肉串,眼珠子打轉,生怕別人看見。
沈月亮其實看見了,不過她選擇無視,因為她在京市也待不了幾天。
咬了口烤香菇,她看著身邊化身羊肉串大叔的紀延川,紀延川之前沒練過這一手,不過他顯然也是個學習能力很強的,看沈月亮操作兩次就上手了,怕沈月亮弄臟手,所以他接替了干燒烤的活。
“我來京市快一個禮拜,也該回去了。”
聽到她這么說,紀延川顯然有些意外,烤肉的動作一頓,偏過頭來看她。
沈月亮對上他認真的視線,莞爾笑出聲,“你之前說打結婚報告的事……可以安排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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