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家藥鋪。
所有人將馬寧兒圍攏起來,你一句我一句的問長問短,仿佛十萬個為什么。
馬寧兒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你們就不要追問了,我就這么點秘密全都被你問了去,以后還怎么裝x?萬一被敵人探聽了去,豈不是更加糟糕呢。”
大家也只好忍了下來。
張超開口問道:“公子,那下一步我們該干什么呢?”
“這不必問我,明日白鶴他們必然登門拜訪,后續事情再作定奪,首先我得有一套自己的宅院,天天窩在這曹家藥鋪,曹大夫都快被我吃窮了。”
“我看城西有一處荒廢的大宅子,可以讓白鶴買下來,就作為我落腳的地方吧。”
曹大夫擺了擺手趕忙說道:“哪里哪里啊,最近這藥鋪生意紅火,都是托了公子的福啊,醫術好,人要準,街坊四鄰都說好,口碑都傳出去了,我哪里會嫌棄公子呢。”
而張超等人的眼中立刻閃出光芒。
馬將軍在天之靈終于可以得到告慰了,少爺有出息啊,輕松地就要在這烏城站穩腳跟了。
“好了,折騰一天夠累的了,晚上對面和記訂一桌飯菜,咱們好好吃一頓,我請客。”
馮實趕忙說道:“好嘞,公子,我現在就去訂桌。”說著,跑了出去。
張超笑道:“這小子,一提到好吃的就啥也不顧了。”
“曹大夫,您幫我再收拾一間屋子,讓碧蓮姑娘住下。”
曹大夫點頭,吩咐小伙計去收拾房間。
“碧蓮,就委屈你一下吧,等明日給你找一處安靜的居所,以后你就自由了。”
“不,公子,你不要趕我走,我要跟著你。”碧蓮搖頭道。
“這,”馬寧兒為難道:“你看我們其實都是些武夫,整天打打殺殺的,你跟著我過不了安穩日子啊。”
“那我也不走,哪怕你有危險,我也會陪著你一起赴死,就求你不要趕我走。而且我會做飯,洗衣,收拾家,可以伺候你啊。”
“那委屈你做我的丫環可好?”馬寧兒看著碧蓮含情脈脈的眼睛,只好嘆息地問道。
“人家求之不得啊,能在公子身旁貼身服侍是人家最開心的事情呢。”碧蓮開心地眼淚都要流出來了。
馬寧兒汗顏。
邵遠朝著魯志擠了擠眼睛,偷笑道:“貼身服侍。”
咳咳。
馬寧兒也不再說什么了,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做賊心虛。
但是其他人看在眼中,卻是無不對馬寧兒多了一重敬重,對人和氣,平易近人,不因別人的出身低微而輕視。對碧蓮這樣的姑娘都是一視同仁,令眾人肅然起敬。
當晚無話,藥鋪所有人都聚在和記飯莊開懷暢飲,席間大家喝了不少酒,各自的心情都不同,但重心依舊是圍繞著馬寧兒。
碧蓮非常的開心,這次喝酒吃飯跟平時的應酬不同,沒有虛情假意,沒有阿諛奉承,有的只是朋友們的自在和歡暢,無拘無束,令她更加堅信自己選擇的道路是正確的。
第二日,果不其然,白鶴長老帶著上官飛等弟子登門拜訪,整條街都被軍兵封鎖了。
不知道詳情的百姓,看到如此多的軍兵和氣度非凡的修士齊聚曹家老店,頓時議論紛紛。
“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嗎?”
“不知道啊,難道是找曹大夫看病的?”
“不會吧,我覺得有可能是找占文武看病的,那小伙子的醫術比曹大夫還要好啊。”
你們說的都不對,其實啊另有隱情。
我昨天看到占文武從春意閣帶回一個姑娘啊,我估摸著肯定是經常光顧她的哪位高級軍官吃醋了,要強搶回去吧。
得了吧你,搶人用得著這么大排場嗎?而且藥鋪小伙計哪里用得著這么多人馬啊?隨便來幾個軍兵就擺平了。
靜靜看著吧,別瞎猜了,保不齊還是占文武給哪家高官保胎接生呢。
此時人群中有一個小個子男人,其貌不揚,正認真聽著眾人的談話,同時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曹家藥鋪。
藥鋪內。
馬寧兒坐在正中的椅子上,白鶴長老恭恭敬敬地站在他的面前。上官飛等人都規規矩矩地站在白鶴長老的身后,大氣都不敢出。
白鶴長老對馬寧兒施禮道:“占公子,不知你在這烏城,昨日老朽的孽徒多有得罪,所以今日特帶他們過來再次給您賠罪。”
“還不跪下叩頭!”
撲通!
撲通!
黃彪和那個五師兄趕忙擠出人群,跪在當廳,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道:“占公子,小的們有眼無珠,昨日冒犯了您,還請您大人大量,饒我們不死啊。”
馬寧兒一看二人的面目,差點笑了出來。
這二人昨日肯定沒少挨揍,臉都給打腫了,跟豬頭似的。
馬寧兒臉上卻漠然道:“做人吶,要低調,不要仗著宗門龐大,自己有點能耐就不把別人放在眼里,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懂嗎?”
二人趕忙點頭如小雞吃米般,“懂懂懂!”
“懂個屁,我剛才說什么了?”
“做人要低調。”
“不要動不動打打殺殺。”
兩人爭先恐后地搶答。
馬寧兒搖了搖頭說道:“你們還是不懂,重點是不要隨便欺負人,別人的性命不是你們手中的草菅。”
“就像我可以輕易取你們的性命,但是我沒有。”
白鶴長老慌忙接話道:“你們還不再次叩謝占公子不殺之恩!”
馬寧兒擺了擺手道:“你們退下去吧。”
二人如獲大赦,叩完頭退回到人群中。
“白鶴長老請坐。”
“不敢,不敢。”
“來者是客,只是我屋子狹小無法讓各位就坐了。”
“沒事,沒事,今日來叨擾呢,一是賠罪,二是想請占公子移駕大將軍府,受白云宗弟子們供養。”
馬寧兒笑道:“我也是最近才到的烏城,看看邊塞有沒有我需要出力的。平時自由散漫慣了,去了大將軍府,反而拘束,多謝白鶴長老的好意了。”
白鶴長老和上官飛頓時眼前一亮。
白鶴長老按壓不住心頭的開心說道:“既然占公子不想去大將軍府,那我為您另起一處宅院居住如何?也比住在這個小藥鋪強啊。”
“現在是戰時,大興土木,勞民傷財,而且還會讓敵國乘虛而入,算了吧。”
“那,那就為您買一套不錯的宅院,您先屈就一下,待仗打完了,請您務必回國都到白云宗做客。”
馬寧兒故作思考,最后嘆了口氣點頭道:“既然這樣,白鶴長老如此熱情,我再拒絕就有些不近人情了。那就麻煩白鶴長老了。”
白鶴一聽馬寧兒答應了,連忙擺手笑道:“不麻煩,不麻煩啊。哈哈,求之不得啊。”
“不過我不想你們花費太多的錢去置辦這些東西,錢要用在刀刃上,軍需是目前最重要的。”
“占公子深明大義,令人佩服,實在令我等自愧不如啊。”上官飛聽后,趕忙說道。
“城西,我看有一處很大的宅院,只不過荒蕪無人居住。把那里盤下來修葺一下該用不了幾個錢吧。”
白鶴長老倒是沒什么,只見上官飛的臉色變了變。于是說道:“占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哦,你但說無妨。”
上官飛揮了揮手屏退左右,屋內只留下他們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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