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魔道祖師:喲,這正道弟子不好撩 > 第47章 出門在外,不要吃陌生人給的糖,不要喝不知道度數的酒。
  “...小兄弟的這番猜測,的確有幾分道理。如果按照這個思路猜測下去的話,會出現兩個需要解決的問題。第一個問題是,如何分辨人群之中,哪些是真正的人,第二個問題是分辨出來真正的人之后,需要采取什么樣的行動將其控制,才能不被非人的異類察覺。”

  書生擰眉思索,“第一個問題就很難解決,雖然有些模仿人的存在,一眼就能辨別出來,但是還有一些,已經很像人了,比如這家醫館的郎中,言談舉止,已經和真正的人沒有區別。”

  “那么兄臺是如何確定,這名郎中不是人的?”夜之宸疑惑而問。

  “...當時,那個就診之人離開之后,并沒有帶走那位死了的仁兄,正是因為他的尸體,我才發現了郎中極其不對勁的一面。”

  書生緩嘆一聲,“那名郎中起初表現的十分正常,他用白布遮蓋了尸體之后,耐心地接待前來問診的病患。但是到了后半夜,隨著前來尋醫問診的人越來越少,郎中在沒有人存在的空閑時間,舉止就變得詭異了起來。”

  書生清朗的聲線,明顯壓沉了幾分,夜之宸心里緊跟著泛起了寒意。

  “...他會時不時地走過來,默立到臥榻旁,數次伸手,想去掀開遮尸的白布,就像想要檢查檢查,那具尸體會不會復活一樣。”

  書生舉起酒葫蘆,咕嘟嘟悶了一口,“我在梁上屏息而觀,就著燈光瞧他的模樣,就看到站在臥榻前的他面色緊張,眼神里閃爍著異樣的光,似乎在竭力地隱忍著,某種蠢蠢欲動的心思,隱忍得十分辛苦。”

  “...因此,他沒能隱忍住,最終仍然將白布揭開了?”

  夜之宸望了一眼書生的臉色,猜測道,“揭開之后,難道發生了恐怖的事情?”

  “...唉,還行,不算很恐怖,頂多是有些血腥與惡心罷了,我被惡心的,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唯有拿酒續命。”

  書生晃了晃葫蘆,聽聲音,僅剩小半壺了,“他揭開白布之后,盯著尸體的遺容看了許久,在我瞧得正無聊的時候,他突然轉身走開做了兩件事情,第一件事情是關上了醫館的門窗,第二件事情是去其它屋子,拿來一柄鋒銳的尖刀。”

  “...他要做什么?”夜之宸的眉峰不禁蹙緊了起來,“難道是...!”

  “不用疑惑,就是此刻,你心里想到的事情,他把那位可憐的仁兄分解了。分解的過程十分細致,遠超大多數大夫的水準,先是將頭顱自頸項處剁開,然后尖刀順著咽喉下劃,力道拿捏的極準,僅僅劃破了皮膚,在將這層皮膚剝開之后,緊接著割開了肌肉,最后挖出內臟以及骨頭,整個過程利索且熟練,大約用了一個時辰。”

  微微苦笑,書生儒雅的面色稍顯難看,仿佛被前晚這種所見,惡心得不輕,“...雖然這是十分血腥以及殘忍之事,但這并不是我判斷,郎中是異類的主要原因。”

  “...嗯,這名郎中如此做法,只能說明他有著極為特殊的怪癖,確實不能以此為據,證明他不屬于人的范疇。”

  夜之宸原本腹中稍有饑餓之感,現在已經一陣一陣的開始反胃,他強忍著這種感覺,問道,“...難道他又做了更加令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沒錯,他分解好尸體之后,突然開始嘔吐,吐出好多糜爛的血肉骸骨,味道嗆鼻至極,隨著吐出的污穢越來越多,他的身軀就跟塌陷了一樣,最后只剩下了一層人皮,人皮里有黑色的怪異之物,像蛆蟲一樣爬了出來,雖然挪動的很慢,可還是挪到了臥榻上那一堆新鮮的血肉。”

  書生眸子里潛藏著一縷深深的痛惡之色,“這黑色怪異的東西,先是附著在了骨頭上,撐開了人型的骨架,然后填充上內臟,黏連好血肉,套上了那位死兄的人皮,最后接好了頭顱,大約又過了一個時辰之后,那名郎中頂著死去仁兄的相貌下了臥榻,打開了醫館的門窗。”

  “...竟然與傳聞之中,畫皮剔骨的鬼物差相仿佛。”

  夜之宸瞥了一眼書生的頸項,皺眉沉吟,“他的樣貌變了,那些前來就醫的異類沒有質疑嗎?”

  “有啊,哎,小兄弟你...,你這一眼瞅得我發毛,我可沒遭受那東西的毒手,盼我點好吧。”

  書生無奈一笑,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經過窗欞隨意散落的陽光,書生脖頸的皮膚顯得十分光滑白皙,搭配著書生儒雅的相貌,出塵之姿自是耀眼。

  “...有些熟悉的人自然疑惑,更換了相貌的郎中淡然回道,之前的大夫已經符合條件離開了,那些人也就沒再繼續詢問,似乎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前晚就這么度過了,但是在昨天傍晚的時候,我又發現了一種更為匪夷所思的事情。”

  “那名郎中又出現其它怪異的行為了?”

  夜之宸星眸微眨,“這種異物雖然在極力的模仿人,可是仍然無法克服自己的天性。你說他這樣不斷的更換相貌,除了模仿人的行為這一點,有沒有可能是不想離開這家醫館?”

  “...不想離開醫館,可能與他們為什么模仿人這種最根本的原因有關?”

  書生思索了一晌,眸色忽亮,“亦或者,醫館里有他在意的東西。”

  “有這種可能,時間充裕,我們需要仔細搜索這間醫館的每一個房間,看看有沒有線索。”

  夜之宸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兄臺剛剛所說,那件更為匪夷所思的事情是什么?”

  “...當時醫館無人,郎中獨自坐在屋里,嘴里碎碎地念著一些人的名字,面容上的表情十分生動,忽然高興,忽然悲傷。”

  書生回憶著前天傍晚的情景,“所以我懷疑,他在占據了那副軀體之后,能夠侵入人的識海,取得了那位死了的仁兄生前的記憶,然后反芻消化,就跟我們吃了食物需要消化,是一樣道理...。”

  “這似乎是模仿人的一種捷徑,如果這種異類篡取了很多記憶,”

  夜之宸俊逸眉宇蹙得愈加緊了,“那么他還能不能區分,哪些是自己的記憶,哪些是別人的記憶?”

  “據我近兩晚的觀察,沒有發現郎中有記憶錯亂的時候。”

  書生搖了搖頭,灌掉了最后一口酒,“我要去前街醉香樓沽酒,順便帶些酒樓的招牌菜,咱們吃飽喝足,就好好搜搜這件醫館,看看到底藏沒藏著幺蛾子。”

  “好,我這邊走不開,無法陪兄臺一起去。”

  夜之宸垂眸看了一眼仍然沉睡不醒的白墨淵,表情歉然,”如此就有勞兄臺了。”

  “瞎客氣,小兄弟要是悶的慌,可以四處走走瞧瞧。”

  書生揚了揚酒葫蘆,一邊說著,一邊步出了醫館房門,儒雅的身影,向前街行去,“這里白天安全的很,不會突然冒出來一頭老虎,將這位兄臺吃了的。”

  夜之宸微微而哂,眸光望著窗外。

  柳色清新,書生漸行漸遠的身影拐過街角,終于消失不見。

  夜之宸收斂了笑意,瞬間起身,快速地查看著白墨淵所躺的臥榻。

  嶄新的床席,顯然是近期更換的。

  掀開床席一角,典雅木床邊角的縫隙里,可見殷殷的血紅之色,夜之宸伸手一揩,帶出來數粒十分細小的碎肉糜屑。

  書生所說不錯,有人果然在這個臥榻上,分解過尸體。

  夜之宸不再猶疑,修長的身姿緊接著躥上了房梁。

  這件醫館的房屋,全是木質結構,房梁用材是極為粗壯牢固的杉木,距離地面約有兩丈之高,藏個人是非常容易的。

  以書生所言,他修習了一種屏息融物的功法,那么他夜晚藏身于此沒有被發現,自然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可是夜之宸心里始終有一種惴惴不安的感覺,直覺告訴他,這個書生似乎有些問題,可問題出在什么地方,卻一時半會兒想不通透。

  微微皺眉,夜之宸蹲在房梁上,向下張望,視線里屋內的物事,一一入眼。

  白墨淵安靜地躺在臥榻上,胸膛十分有規律的起伏著,呼吸平緩。

  但是,夜之宸的呼吸,卻沒來由地窒息了起來。

  他于房梁上,調整了數次望向臥榻的方位,可是無論方位如何調整,倘若有人站在臥榻旁的時候,都是看不到這個人的表情的。

  這個書生,確實有問題,而他剛才的那種表述,就像是,親力親為的一樣。

  夜之宸想到這里,不由得有些毛骨悚然了起來,在他想要跳下房梁的時候,星眸的余光,忽然瞥見房梁一處極為隱蔽的地方,有一個東西,閃爍著輕微的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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