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聽不到江辭月的聲音，看不到江辭月的情緒，但從她發過來的消息，航航也能夠感受到媽咪的情緒。
小家伙頓了頓，十分誠懇地承認錯誤：“我......是不是給你添亂了？”
“昨天我接到這個兼職的時候，看到視頻里面有媽咪你，你還受欺負了，所以腦子一熱，就多發了點......”
“要不要我現在把所有的都撤回來？”
“要。”
江辭月深呼了一口氣：“不但要全都撤回來，之前在網絡上留下過痕跡的，也都清理一下。”
“好！媽咪，你放心，保證在今天電腦被收走前就完成任務！”
“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看著兒子發過來的文字，江辭月似乎能看到航航蒼白著臉，坐在病床上委屈巴巴地給她打字的模樣。
她心里微微一酸。
其實航航和眠眠不一樣，航航比妹妹懂事，知道家里這兩年因為給他治病有些拮據，也會因為自己一直在消耗家里的存款而愧疚。
江辭月其實比誰都清楚，航航接這些所謂的兼職，并不是為了好玩，也并不是不懂事，而是他真的想趁著自己還活著的時候，為媽咪和妹妹做點什么。
他太過懂事，懂事地讓人心疼。
想到這些，江辭月給航航打出的字也暖了一些：“媽咪沒有怪你的意思。”
“但是大人的事情，不是你和眠眠這種年紀的人該關心和參與的，以后不要再兼職了，媽咪養得起你，也給你治得起病。”
航航沉默了許久，才回過來一個字：“好。”
江辭月知道，航航這么回復，肯定是覺得失落了。
于是，她為了緩和小家伙的情緒，便忍不住地發消息問道：“對了，你知道找你做這件事的人是誰嗎？”
她也挺好奇，這個一邊在背后整溫心，一邊把責任都推到她身上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誰。
“我不知道。”
航航實話實說：“聯系我的是一個叫做小剛的人，聽說他在大戶人家做司機，其他的我也不知道。”
看著航航發來的文字，江辭月無奈地揉了揉發疼的眉心。
榕城叫小剛的人，沒有成千也有上百了。
在大戶人家做司機這個條件......就更難找了。
因為大戶人家的司機一般都是沒有姓名的，甚至雇傭司機的主人有時候都不知道司機的名字，更何況別人呢？
她也只能把小剛，司機，這些線索在心里默默記住，等以后有機會再慢慢調查。
這時，江辭月的手機響了起來，是眠眠打過來的：“媽咪，我跟小舟哥哥說了，你做飯特別好吃，小舟哥哥說想嘗一嘗，你能給他做嗎？”
江辭月頓了頓，笑了起來：“當然。”
算起來，小舟已經有三年沒吃過她做的飯菜了，她怎么可能不愿意？
“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
說完這句，江辭月掛斷電話，抬腿回了墨宅。
墨宅的客廳里，墨北琛正一個人淡漠地靠在沙發上看報紙。
見她從后門回來，男人淡淡地抬眼看了她一眼：“花園的環境還好么？”
“很好。”
江辭月點頭，十分客套地對他笑了笑：“眠眠說小舟想吃我做的菜，我打算給他們做一點，墨先生有什么想吃的嗎？”
墨北琛瞇眸看了她一眼，唇角微勾：“西芹百合。”
江辭月臉上的笑容微微一僵：“我不太會。”
“沒關系。”
墨北琛看著她，眼神深邃不見底：“你試著做一下。”
“看看是不是我喜歡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