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明末天下1639 > 第一百零五章 孔雀明王汗
  在南京的巨大收獲,使得張守言在現代時空的財富暴漲了數個級數。

  這個月來,僅僅是他出手的翡翠玉器,就把整個亞洲的玉器價格打下來了一成之多。

  張守言也開始了在國外旅居的日子。

  他在現代的位置是在烏茲國,靠近帝國墳場的邊境地區。

  民生用品的采購自然有國內公司的員工幫他處理,而一些比較敏感的物資在國外則要好處理的多。

  比如,克虜伯c64式8cm架退野戰炮。

  這種服役于1864年的野戰炮,是一門輕型畜力拖拽炮,行動轉移極為方便,很適合配置給騎兵集團使用。使用高爆彈射程高達3.5公里,榴彈則是2公里。

  大部分零部件都是從國內采購,然后以工藝品的名義出口到烏茲國,至于另外的炮閂、底火、特制炮彈等都是從隔壁“墳場”獲得,價格很便宜。

  西海騎兵每個千人隊,都設有一個野戰炮百人隊,擁有5門8cm架退野戰炮、三十匹挽馬和十輛加固馬車。

  全軍火炮總數高達兩百三十多門。

  當然唯一的缺點就是,張守言沒有合格的炮兵。

  在全軍大換裝的半個月里,玩命訓練的帶炮騎兵們,在付出了十二門火炮毀壞,死傷兩百多人的代價,終于學會了換炮管和發射,只是每次射擊都要靠著充足的彈藥一點點的調整彈著點。

  反正墳場那邊白頭鷹扔下的東西太多,就是改成口徑有點麻煩,但也養活了不少墳場手藝人。

  曲線和測距工具根本沒人會用,跟不說口水沾上大拇指的那種風騷操作。

  人在國外,張守言的膽子大了很多。

  剛剛收復南京的那會,他就重金找了幾個“馬甲”,從國內幾個工廠明目張膽的大肆進口高碳合金胸甲和全身甲。

  這一次大換裝,重甲騎兵直接擴充到了一萬人,人均三匹戰馬,其余三萬七千人全部換裝成了胸甲騎兵,胸甲騎兵的戰馬也配有皮革馬甲。

  胸甲騎兵的戰甲負重不高,與輕騎兵相差無幾,正式替代了傳統的輕騎兵。

  在三萬七千胸甲騎兵中,有兩千是老谷子的游騎兵,人人配備了一臺大功率對講機。

  這東西張守言根本不怕落到敵方手里,因為對方根本沒地方去弄電池,也不可能復制出來。

  而作為本時空無法復制的兵種,強弓步騎兵也擴充到了五千人。

  極易損壞的小零件組,張守言在現代已經囤積了上百萬個。

  沒有小零件組,就算把剎車鋼絲強弓送給別人也無法使用。

  葉爾羌和第悉藏巴都知道張守言回到了西海之地,信使幾度往來,張守言最終把發兵日期定在了十月中。

  作為延期出兵的補償,張守言送了大批的青稞給聯軍。

  有了這批糧草的支援,阿卜杜拉哈汗終于松了一口氣,立即輪換了一批參戰軍隊,把駐守尹犁河谷的四千留守部隊調來,這些部隊更習慣在沙漠地區作戰。

  ….第悉藏巴汗也增調了五千奴隸兵,準備用人堆下藥王灘。

  藥王灘越難打,第悉藏巴汗卻越是喜歡這里。

  因為打下藥王灘,按照協議,這里就是他的地盤。

  就算聯軍最后沒能消滅準噶爾,但只有藥王灘在手,巴圖爾暉也搶不回他占所據的昆侖山北部草原。

  對于張守言這個盟友,阿卜杜拉哈汗和第悉藏巴汗也越發覺得可貴和可靠。

  在他們看來,張守言提供的糧草是把西海地今年和以前固始汗的庫存都捐了出來。

  張守言當然沒有那樣傻,這些青稞確實是固始汗和甘南三部之前的庫存。

  可惜這些糧食加起來,還不如今年甘南之地青稞產量的一半。

  遑論比甘南大了十幾倍的西海地。

  半年來,張守言花在最新青稞高產品種上的采購費和專利費高得嚇人。

  高產青稞、稀釋化肥、農藥、牲畜疫苗和大批低價中成藥,這就是張守言在甘南和西海布下的恩澤。

  發了瘋生長的青稞、幾場半途而止的羊瘟、能治療熱癥和腸胃病的藥丸,讓牧民們將張守言視為行走在人間的神靈。

  西海甘南之地,幾乎每座帳篷里都供奉有張守言的神位。

  回到西海之地外出視察時,總有虔誠而感激的牧民爬上來希望親吻他的腳面。

  在控制西海之后,張守言的威名得到了所有牧民和貴族的承認,如鋼鐵海洋般的鐵騎讓所有人安心和敬服。

  由于他開明的宗教政策,只禁止排他性傳教,大喜過望的黃教領袖給張守言送上了“明王汗”的尊號。

  而苯教也不甘示弱,宣稱張守言是苯教四神在人間的守持尊者。

  (其實張守言說服苯教放棄強行轉化西海黃教信徒,認同他的宗教政策并沒有花多少力氣。四座兩米高的純色玻璃四神凋像,足以讓苯教上下可以放棄一切。)

  而當張守言把疫病、牲畜瘟疫都攔在了西海之外,又給西海帶來了增產的神奇buff,他的尊號里被人們又加進了孔雀二字。

  “孔雀明王汗?”

  張守言聽說之后哭笑不得,說起來他對南亞次大陸還真的沒什么興趣。

  “奴家覺得這個尊號挺好的,好歹能保佑一家人平平安安的!”

  陳圓圓幾人在十月初來到了西海邊與張守言相聚。

  張守言沒有想到黃教僧侶居然如此厲害,居然才半個月的功夫就讓本來信佛的陳圓圓皈依了黃教。

  倒是董小宛不知為何總是欲言又止,眼神里的糾結和擔心一日勝過一日。

  “爺兵馬如此強盛,不知到底有何志向?”一日夜深后,董小宛鉆進了他的臂彎,終于把心里話問了出來。

  “宛兒,心事藏了幾日,終于忍不住了么?”

  “老爺莫再玩笑,奴快愁死了。”

  張守言抱著佳人也嘆了一口氣:“是啊,爺在沒決定這么做之前也是日日發愁。”

  ….“爺那時愁些什么?”

  張守言用手摸上了她的秀發,一直到頭頂。

  “你說若是爺把頭發剃光,只留下一根豬尾巴似的金錢鼠尾,會是個什么樣子?”

  董小宛想到那個情景當即就打了個冷戰:“好丑!”

  “若是還不能穿我們中原的服飾,必須穿上東奴的衣服呢?”

  “爺是說,韃子會占了大明的江山,還逼我們易服剃發?!”

  “李闖已經尾大不掉,大明上下依舊醉生夢死,從內閣到文人都只顧著從大明身上吸血割肉,積重難返,神仙難救。故而天下之途,早已不在大明,而在李自成與滿清之爭。”

  “爺在河南會過李闖,所謂七十萬大軍爺視之如土雞瓦犬。你也看到了,西域群雄都是爺的勁敵,卻紛紛向滿清稱臣納貢。”

  “故而爺以為最有可能占據天下的便是滿清。滿清不比蒙元,八旗人數太少,若占天下,十有八九會行剃發易服之事。呵呵,屆時以天下大部分人的骨氣......。”

  良久之后,董小宛把臉靠緊了張守言的胸口:“奴信爺,爺的志向就是為了挽救這個天下!”

  “宛兒說的對也不對呢。”

  “嗯?”

  “在你爺我的心中,這天下可不是單指中原一地。”

  “我張守言的志向從來都是八個字。”

  “是哪八個字?”

  “炎黃不死,漢唐歸來。”

  董小宛忍不住激動的一口咬住了張守言的胳膊:“爺,......。”

  ............(必須省略,你懂的)

  待董小宛沉沉睡去,本該早就睡熟了的陳圓圓忽然睜開眼抱住了他的胳膊。

  “你不是睡了么?”

  “你們這么鬧,奴又不是菩薩,哪里還睡的著?爺......,你聽我念一段經文聽聽。”

  張守言皺眉:“好好的,你去信什么教?”

  陳圓圓嬌笑一聲:“奴家那比丘尼師傅剛剛傳了奴一段密藏雙生長壽佛經,爺真的不想聽么?”

  “那是什么鬼?”

  陳圓圓低聲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

  張守言眼睛勐然大亮:“果然是好經文!這個教信得好極妙!”

  兩人隨即用心“參悟”經文,直到天色微明才罷休。

  明末天下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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