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剛下山就被絕美未婚妻騙去同居 > 第五十四章:歸程,不期間的相遇。
  每日一思:命途無端,然帝皇庇佑,山水定有相逢。

  失去了來自現實彼岸的支撐,亞空間的缺口無以為繼。

  當那道黑色的閃電消失在視野盡頭之時,加爾文眼中這場自開場就動人心弦、一路走向波瀾壯闊的頂峰的大戲,就在高潮到來的前一秒戛然而止。

  靈能立場還在持續,但身后新生灰騎士們的體征已趨于平穩。

  體內新老勢力交換最危險的階段一過,建立正向循環的身軀其實已經無需加爾文幫助。

  加爾文伸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有些蹣跚地向著引力場發生器的方向走去。

  之前全副力量的爆發,終究還是讓這具身軀有些難以消受。

  大量毛細血管在靈能壓迫下爆裂的后果,就是他此時全身上下都布滿了細密黏膩的血跡。

  這還只是外表的損傷,更多的臟器和神經系統的失能與壞死,在外部壓力失去源頭后隨著加爾文的腳步正在自發愈合當中。

  隨手錘了一下儀器的外殼,加爾文有些驚喜地發現這玩意居然有了反應。

  警告的紅色指示燈開始亮起,隨著

  引力場發生器自檢程序的啟動,身邊的失重感緩緩消散。

  周圍重新開始存在的空氣還有些稀薄,但好在終于不需要靈能再維持。

  將昏迷的人一一叫醒后,加爾文站在康斯坦汀的身邊。

  兩人看著藥劑師與機械奴工將灰騎士的維生艙逐一收走,移送到機械方舟的核心深處。

  “大概還有多少時間?”當周圍徹底安靜,康斯坦汀向加爾文問道。

  “我么?大概就在眼前吧。”

  加爾文看著自己已經開始透明化的手部皮膚,搖了搖頭。

  “你呢?還剩多少時間?”加爾文反問道,換來的是康斯坦汀許久的沉默。

  “看出來了?”他問道。

  “嗯,你最近的工作進度快得有些反常,這不是你的風格。”

  加爾文說著自己也不愿意相信的事,但事實擺在他的面前,再不愿意承認也于事無補。

  “和伱差不多吧,邏輯引擎里主人格參數還是出了問題,沒辦法,我得到這項技術的時間太晚了。你知道的,我遇見你的時候就已經600歲了。”

  康斯坦汀似乎沒有在意自己的生死,冰冷的詞匯從他沒有情緒的擴音器里發出,像是在說一個無關的人。

  “沒其他辦法了?”加爾文還不死心。

  “本來是有……”康斯坦汀的話里也終于有了一點情緒,他無奈地對加爾文解釋:

  “但經歷了這么一回,我現在的內部引擎有三分之一被燒毀,剩下也有故障和隱患。把這些危險隔離以后,留給我能正常工作的只剩下不到45%的有效區間。除了維持現有人格以外,不足以支撐人格數據強化的冗余了。”

  “是我的錯……”加爾文的情緒低沉了下去。但康斯坦汀隨即制止了加爾文的悲傷。

  “并不,機械生命延續是需要天賦的。我不是那個天才,早晚有這么一天而已。”

  仿佛是在安慰加爾文,也像是給他一個交代。

  他抬起自己的手指向遠處,在高臺下昏暗的通道入口旁,他的兩個分體已不知何時安靜地佇立。

  “看見了嗎?它們兩個的自主權我已經下放。其實現在它們已經是完整的人格了。在未來的日子里,你可以把他們當做我的延續。”

  加爾文順著康斯坦汀的手指,看到了那兩個特殊的存在。

  陰影之中的兩人迎著自己主體目光,還與之前一樣冰冷、機械,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

  他們在等待康斯坦汀本體的離去,在那之后他們才會表現出自己人性的一面,這是對他們主體最后也是最大的尊重。

  好吧,加爾文艱難地接受了這個現實。對于康斯坦汀所在的領域他沒有能夠干預的能力。尊重他的選擇和接受他的建議,是加爾文唯一能做的事。

  “那就這樣吧。再會,吾友。”

  抬頭看看遠處星系中自己奮戰了百年的故地,再低頭看看已經能看見骨骼的雙手。加爾文對康斯坦汀進行最后的告別。

  “稍等。”康斯坦汀對加爾文挽留道。

  “還有什么事?”加爾文問道。

  “這個星系,你還從未為它命名。”康斯坦汀對加爾文說道,仿佛這才算是兩人最后的告別。

  “啊,這樣嗎?”加爾文將目光遠眺,看向那顆最初降臨的星球。

  一塊微小的黑斑從云層下隱隱透出,那是他最初降臨的北地的一處山脈。

  “那座山脈叫什么名字?”加爾文問道。

  “克里格。”康斯坦汀回答道。

  “就它吧,這里以后的名字,就叫克里格。”

  “好,就叫克里格。”

  康斯坦汀的聲音還回蕩在空曠的塔臺上,而原本加爾文的位置早已無人存在。

  從他的視角里,那顆名為克里格的星球越發地清晰,那是圣·克里斯號返程將至終點的信號。

  船上休眠人員開始系統性地復蘇,隨著他們的活躍,整座飛船肉眼可見地重新恢復了生機。

  但這不包括康斯坦汀本人。

  陰影處的兩個身影開始活動來適應自己陌生的身軀,而高處的康斯坦汀的眼中,已不知何時熄滅了最后的火種。

  嗵!嗵!嗵!

  三發爆彈以凌厲的角度射出,彈頭出膛后藍色尾焰一路向遠處飛去,遵照著主人的意志追逐著一道黑色的身影。

  但顯然它們的主子自己也沒報太多希望,這樣的射擊無非是在壓縮對手的活動空間。

  戰場上的勝負早已分出,若不是眼前的這個家伙給他們帶來了不小的損傷,他們也不會如此大費周折,一定要活捉他來折辱泄憤。

  更多的爆彈從這名阿斯塔特的背后射出,經過輔助瞄準裝置的鎖定后,以看似漫不經心,但槍槍咬肉的精準向廢墟射去。

  那道被彈雨擊退已第三次突圍失敗的黑色身影,也只能狼狽地再次滾回斷壁殘桓之下。

  瑪德!這群福格的崽子!

  聽著四周開始密集的腳步,塔羅斯知道戰場清理已經完成。

  作為碩果僅存的反抗力量,留給他突圍的時間已經越來越少。

  下意識地將彈夾卸下,五發,不多也不會少,沒有任何意外,當然也不會有任何驚喜。

  他再次確認了一次剩余的存彈然后無聲地搖了搖頭,將注意力回到背后闊刃大劍帶來的安全感上。

  自從小隊的陣線被擊潰,他就再沒機會靠近預留物資的空投艙附近。

  敵人和他一樣都是軍團時期的老兵,彼此有什么花樣也是閉著眼睛都一清二楚。

  對進入游擊戰的散兵游勇來說,消滅他們最有性價比的方式從來都不是急切地圍堵。

  占據高點和關鍵通道后,有意識地波次掃蕩,不讓他們有機會休息的同時,消耗這些零星幸存者手中寶貴的物資,才是最有效的方式。

  本來之前的爆彈也不是必要的代價,但塔羅斯的戰力實在是出乎他們的預料。

  他得自恐虐戰幫精湛的大劍技藝著實不俗,讓他每每在近戰之中占盡優勢。幾次一對二、一對三的戰斗中,他都仗著劍技將敵人斬于劍下,并且自己還能僥幸逃脫、險死還生。

  那些戰斗中的額外損失和被羞辱的仇恨,這才是這支小隊對他死咬著不放的最大理由。

  情況還未到最絕望的境地,塔羅斯隱蔽在廢墟的一處角落里安靜地等待著時間的流逝,距離這顆公轉周期極短的衛星上的日落,還有不到15分鐘。

  塔羅斯在屏氣凝神中整理著自己的裝備。

  只要拖到了天黑,塔羅斯就有信心展示自己的另外一面。讓這些曾經的兄弟們見識一下,他當年從那些午夜領主的手里都學到了什么……轟!

  成噸重的質量帶著百米處降下的動能,砸在了距離塔羅斯不遠處的空地之上。

  厚重的石板被裹著青銅的蹄甲輕易地踩穿,揚起的煙塵之下有赤紅色的蝠翼高高揚起。

  塔羅斯忍不住探頭查看,視野的盡頭是恐虐大魔那熟悉身姿和肆無忌憚的咆哮。

  “我聽說你們被一個黑盾的崽子纏住了,是嗎?”

  “并沒有!阿德拉諾大人,您多心了!”

  戰幫的一名軍士排眾而出,迎著大魔那帶著硫磺味口氣的臉抬頭說道。

  “那你們在這里干什么?別指望瞞住精明的阿德拉諾!說了多少次!你們的能力就和你們的主子一樣的廢拉不堪!哈哈哈哈哈哈……”

  大魔放肆地嘲笑著面前的盟友們,全然不顧盟友的默契與對另一位惡魔王子基本的尊重。

  對這群不請自來的“盟軍”他本來就看不過眼。若非頭上還有人壓制著他的理智,他恐怕早就舉起手中的巨劍,嘗嘗這些福格瑞姆崽子的味道了。

  既然殺誰都是殺,那這些擺在眼前的阿斯塔特的肌肉,是不是比那些弱小的凡人口感更好一些呢?

  它不懷好意地俯視著對方,等待這些曾經的軍團戰士的反抗。只要他們被激怒出手,那精明的阿德拉諾大人今晚就可以加餐了……

  “壞了,這下跑不掉了……”塔羅斯沒心思再聽下去。

  他回過身來靠著半幅斷墻坐下,一邊喃喃地念叨著,一邊在心里評估著自己逃生的可能性。

  那個大魔的血統與他之前伺候過的那位一樣,都是放血魔進階后的產物。

  別人不知道它們的戰力,但塔羅斯對它們可算得上是如數家珍。

  這玩意從來就不是戰場上常規武器能打掉的存在,刨除掉那些昂貴的一次性“冠軍”以外,也就只有重裝載具的主炮能對這些渾身都是青銅的玩意造成威脅。

  可這種級別的存在,每一個都稱得上是眾神的碎片或是投影。

  它們的腦子可和那些只知道向前沖的地獄獸不同,主炮口徑級別的武器想打到它們,那前提只能是這種玩意有神器防身,有恃無恐地想嘗試一下烈焰焚身的特殊體驗……

  “不行!要跑!”

  說做就做,陰影之下的塔羅斯安靜地起身,將右肩上破損的肩甲和下方正發出噪音的伺服一起撕下。

  他用屁股想都知道,那個大魔此時一定是強打著耐心與那些變節者談話。

  自己肩甲上的噪音,在這種生物耳朵里就和夜空里的煙火一樣顯眼。

  小心地將自己的頭盔擺在斷墻后方,再把肩甲按位置擺放。塔羅斯保持著半蹲的姿態,無聲的向后退去。

  騙得了一時就是一時,他塔羅斯決定不陪你們玩了!

  大爺我辛辛苦苦爬進死亡守望當一個黑盾,可不是來這個地方送死的!連隊里的老兄弟們還在外域流浪,盼著他出人頭地,好給他們一個新家呢!大爺我去也!

  嘴角的笑意尚未來得及完全綻開,轉過身的塔羅斯驚恐地發現身后幾步之遙那沒了頂棚的房子上,不知何時正蹲踞著一個巨大的赤紅色身影。

  這不是那個名叫阿德拉諾的恐虐大魔還有誰?

  它如巖漿一樣的眼睛散發猩紅的光,刺破剛剛降臨的夜幕;狼一樣狹長的嘴角緩緩向上挑起,短劍般的利齒從血紅、狹長的舌頭旁露出:

  “想跑啊?小崽子?聽夠了阿德拉諾大人的表演,不掏點票錢就想走嗎?”

  嗵!嗵!嗵!嗵!嗵!

  二話不說,塔羅斯舉起手中的暴矢槍對準阿德拉諾,并在一秒內清空了彈夾。

  空倉掛機的聲音還未響起,履行完最后使命的爆彈槍就已被拋棄。

  抄起背后劍柄的塔羅斯一邊沖鋒一邊將大劍向上拉出半截,在劍刃和動力甲的尖銳刮擦聲和火花迸裂中,以左肩甲為支點當頭向大魔裹去!

  而此時的阿德拉諾看起來全無防備,它還在用手肘護著自己的臉,背后的蝠翼正高高揚起以抵消五發暴矢彈的沖擊!

  砰!

  黑色動力甲的身影以比去時更快的速度,又向后飛了回來。一路撞破了兩堵墻壁,讓他又回到了剛剛突圍的地方。

  一切都看起來那么有希望,但希望又如此虛假,泡沫一樣地消散在他的眼前。

  剛剛的塔羅斯覺得自己距離逃生只差一線,但這也不過是阿德拉諾餐前的一點興致。

  鐵黃色煙塵的揚起又慢慢落定,將背后斷墻徹底撞塌的塔羅斯艱難地起身,正好看見阿德拉諾從打棒球一樣的身姿中慢慢站直。

  迎著塔羅斯憤怒的怒光,這位表演欲望遠超同類的大魔呲了呲牙:

  “小崽子,我對你更感興趣了。你剛剛那段劍術,我看起來可有點眼熟啊……”

  “走不掉了,大爺我今天是要折在這里了……”塔羅斯意識到了自己的死期將至。

  在一眾慢慢圍上來的混沌星際戰士的眼中,他整了整自己的盔甲,再一次揚起手中的大劍準備向大魔發起最后的沖鋒。

  “帝皇,算了。估計他老人家也不會庇佑我這個二五仔。連隊的老兄弟們,對不住,讓你們失望了……”

  他的目光鎖定了那個洋洋得意的惡魔,胸腔開始劇烈地吸氣。沖鋒就在眼前,而死亡亦如影隨形。

  “來吧,小崽子!我賜予你最后的光榮,也給予你最后的絕望!荷魯斯之子是吧,我知道你們!一群連父神都守衛不住的廢物!來吧!今天就算是你父親在這里!我也一樣要將你的人頭帶走!”

  大魔亦殘忍地笑著,他高高揚起的環首巨劍象征著他的心情,作為餐前最后的一道禮儀,它覺得它有必要將這種儀式感拉滿。

  一眾混沌星際戰士的眼里,雙方都向彼此開始沖鋒。金屬的碰撞與死亡一樣,仿佛就要發生在下一秒鐘!

  嗡!

  一個銀色的光點出現在二人奔跑的正中央處,隨著光點的快速擴張,一道銀色的身影從無到有、從透明到完整,在呼吸之間出現在場地中央!

  剛剛穿過時空回到39千年的加爾文,在還未徹底成型的時候,就聽到了大魔的后半句話。

  在一眾人驚滯的表情里,他也本能地、疑惑地向聲音的來處問了一句:

  “那啥,誰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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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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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