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倆不愧是姐弟，表情都好像啊！”陸琛說。
南寶珠和南世杰的手都頓了一下。
他們看向陸琛。
南世杰有些質疑地說：“我們兩個像嗎？”
陸琛十分肯定的，點點頭說：“像啊，你倆不是龍鳳胎嗎？當然像了。”
南寶珠和南世杰都陷入了沉默。
但陸琛就像一個二哈一樣，根本察覺不到兩人氣氛之間的尷尬，吃過蒸糕之后，又帶著兩人往古城里面走。
其實現在的時間并不晚，只是那家賣蒸糕的，他并不賣夜場，夜場的攤位費要收得貴一些。
“就這個池子，當時我拍戲的時候，一天往里面摔了八十多回。”
“你們看到那個樓里沒有，我演的角色當時就是在那個樓上墮樓而死的。”
“哇，這東西還在啊，這個可是我自己做的。”
陸琛帶著南寶珠和南世杰，在古城里面游走著。
看到什么東西，都要興奮地上去給他們兩個講解一下。
這幅畫面怎么說呢？
嗯，有點像一對父母帶著孩子。
只是這對父母的感情不怎么好，兩人之間的距離隔得有些遠，而那個孩子像個傻子。
突然，遠處傳來了一陣打鑼的聲音。
聽到這個聲音，陸琛很是興奮。
他轉頭看向兩姐弟，說：“今天晚上會有戲法哦。”
戲法？
倆姐弟沒有聽過這個說法。
陸琛看他們兩個的表情，就知道他們之間沒聽過。
于是，陸琛向他們解釋說：“戲法是華國，古代傳統的民間技藝。”
南世杰聽了陸琛的解釋，語氣有些不屑地說：“不就是魔術嗎？”
卻沒想到陸琛直搖頭，說：“和魔術不一樣！等會兒你們看了就知道了。”
因為戲法很受歡迎，等會兒人肯定會多起來，于是陸琛再次帶著兩人一路狂奔。
他們來到戲法的舞臺前站了個好位置。
三人站在舞臺前，身后漸漸地多了一些人。
由于人越來越多，推推搡搡的，就把南寶珠和南世杰擠得挨在了一起。
看著南寶珠身邊那些擠來擠去的人，南世杰眉頭一皺，伸出手臂，把南寶珠攬入了自己的懷中。
被南世杰攬在懷中的南寶珠，試圖掙扎了一下。
但是南世杰手上的力度卻越來越重了，于是南寶珠老實了。
她突然想起，上一次這樣被南世杰攬在懷中，還是當初她被別人欺負的時候。
因為那些死亡的人，都是曾經校園霸凌過自己的人。
所以警察自然而然地，也就把嫌疑人鎖定在了南寶珠身上。
那些人質疑南寶珠的時候，南世杰也是像現在這樣站在自己的身邊，把自己抱在懷中隔絕了一切不好的聲音。
到底是為什么，他們曾經那樣相愛的兩姐弟，會走到現在這個地步呢？
南寶珠低頭看著自己肩頭，屬于南世杰的指節分明的手。
但是還不等她傷感，身邊傳來了陸琛的聲音，打破了氛圍。
“來了來了！”陸琛就像是一個興奮的孩子一樣，指著臺上的老者說道。
老者身邊帶了兩個看起來不超過十五歲的孩子，一男一女。
他們沖著觀眾鞠了一躬，說道：“今天，就由我們祖孫仨，來為大家表演這傳統的戲法。”
說完，旁邊的小男孩就沖著前面吐了一口火。
臺下的人大叫了一聲，好。
陸琛也跟著拍手。
本來覺得戲法是和魔術一樣沒有意思的南世杰，也在瞬間被眼前的東西給吸引了。
變戲法的爺孫三人并沒有過多的話語，而是十分直接地就開始了。
表演幾個節目后，爺爺說話了。
“不知道大家有沒有聽說過倀鬼？”老爺爺捏著胡須在臺上慢悠悠地問。
就在爺爺說話的同時，旁邊的男童和女童，也從后臺推上來一個大鐵籠子。
臺下有人舉手大喊道：“就是虎姑婆吧！”
老爺爺卻搖了搖頭，詳細地說了倀鬼的由來。
原來傳說被老虎殺死的人會變成鬼魂，替老虎去騙路上其他的過路人。
為虎作倀這一詞兒也就是這么來的。
“現在大家知道了什么是悵鬼，那各位想看看悵鬼是什么樣子的嗎？”
老爺爺的一番話，激起了臺下所有人的好奇心。
“行，我們想看，快讓我們看看！”
“別賣關子了！”
“我倒要看看這個倀鬼長什么樣！”
看著大家如此激動的樣子，老爺爺十分滿意。
他一抬手，小女孩就鉆進了籠子里。
男孩推著光著小女孩兒的籠子，往觀眾的面前走近了一些。
大家不明所以地，看著籠子里的小女孩兒。
突然小女孩兒渾身抽搐，發出了一聲類似于野獸般的嚎叫。
在眾目睽睽之下，小女孩兒的臉開始變形，變得像是一只貓。
不對，準確來說更像是一只老虎。
面目猙獰，而且她也慢慢地趴在了地上，以四肢作為支撐。
她眼神警惕地看著面前所有的人。
南寶珠甚至清晰地看見了，小女孩身上，長出了像老虎花紋一樣的毛發。
小女孩開始在籠子里來回地徘徊，動作像極了一只被關押起來的野獸。
徘徊之間，她渾身上下，已經長滿了毛。
而且身形也大了不少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剛才還看起來憨態可掬的小女孩兒，居然變成了一只和成年人差不多大的老虎！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眼前的這一幕是真的。
他們走上前，去想要摸一摸籠子里的小女孩兒，卻被一聲虎嘯給嚇得收回了手。
只有陸琛拍著手，說：“好！好！好活！”
陸琛的話仿佛點醒了眾人，大家紛紛從懷里拿出現金往臺上扔去。
老爺爺和小男孩兒彎腰撿起地上的錢，然后對眾人作揖道：“謝謝各位。”
就在兩個人撿錢的時候，南世杰看著老虎突然開口問道：
“這變成了老虎的倀鬼，還能變回人嗎？”
南世杰的聲音雖然很小，但是老爺爺聽見了。
老爺爺看上了南世杰，捏著自己的胡須說：“孩子啊，人死為鬼，成了鬼之后，要如何能再做人呢？”
老爺爺的話讓南世杰瞳孔一顫。
他一言不發，轉身走出了人群。
陸琛有些擔心，想要去追南世杰，卻被南寶珠拉住。
南寶珠看著陸琛，說：“他是成年人了，沒事兒的，不用管他。”
陸琛一想也是。
成年的男孩子總有自己的心思，要是真的有什么不開心的，對方肯定更不想別人來打擾他。
于是陸琛放棄了去追南世杰，而是留在臺前，繼續和南寶珠一起觀看著臺上的精彩的戲法。
而那只小女孩變成的老虎，被推到角落。
老虎一言不發地看著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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