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可兒沒注意到，自己離開的時候，有一個身影悄悄跟了上來。
很快老師就帶著沫沫回來了。
他們教室的監控之前壞了，從走廊的監控來看，只有姜可兒回去過。
凌老師想找姜可兒問話，卻發現姜可兒不在教室。
正要問和姜可兒平時關系不錯的那幾個，姜可兒就回來了。
她手上還有水珠。
看樣子是剛剛洗完手。
因為已經打了上課鈴，所以姜可兒主動解釋：“老師，我拉肚子。”
凌老師點點頭，說：“你去辦公室等我一下。”
姜可兒點頭，去了辦公室。
“你們這節課上自習，課代表上來看著點紀律。”說完凌老師也走了。
一起走的還有沫沫。
姜可兒在辦公室里度日如年。
當她看到凌老師和沫沫一起進來的時候，整個人身體一僵。
還好自己給那個項鏈找了個地方埋了。
凌老師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淡淡道：“可兒，你知道為什么老師要叫你來嗎？”
姜可兒一臉迷茫地搖頭。
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看上去無辜極了。
凌老師拿出拷貝好的監控給姜可兒看，說：“這個時間段只有你進去了教室。”
沫沫也看著姜可兒觀察著她的表情。
可姜可兒的表情除了無辜還有委屈：“老師，我拉肚子，當然要先回去找紙。”
“那么紙呢？”凌老師拉動進度條到了姜可兒出教室的畫面，她的手里也是空的。
姜可兒的臉色一白。
凌老師不想冤枉姜可兒，同時也不想如果真的是姜可兒，讓姜可兒那么難堪。
所以她才把姜可兒叫到辦公室來。
其他的老師湊過來問：“怎么了？”
凌老師把前因后果簡單地講了一遍。
一個老師皺了皺眉。
姜可兒記得那個老師似乎是和自己的媽媽認識的。
那個老師說：“凌老師，這個我就要說你了，怎么這個唐沫說什么你信什么？”
凌老師一愣：“你什么意思？”
“她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家里就是有錢也不能給她幾百萬的東西吧？而且她把東西帶來干嘛？”
這個老師說的話，讓其他的老師都覺得很有道理。
沫沫沒想到居然會有老師幫著姜可兒說話。
于是沫沫道：“我手機里有照片，是我媽咪送我的新年禮物。”
凌老師接過手機，看了一眼。
確實是一個項鏈，而且是香奶奶牌子的。
“一個香奶奶的項鏈怎么可能那么貴？”那個老師不屑地笑了笑。
沫沫笑瞇瞇道：“因為貴的是你接觸不到的啊。”
在場的人都沉默了一下。
誰都沒想到，沫沫說話那么嗆人。
在場的人也有不少沫沫班級的老師，他們對沫沫的印象一直都是一個內向可愛的小女孩。
沒想到還會說這種話。
那老師面子上掛不住，站起來指著沫沫說：“有這么和老師說話的嗎？”
沫沫無所畏懼地看著那個老師：“我只是在闡述事實，你不知道的東西有時候不是沒有，是因為你接觸不到而已。”
聽到他們說那個項鏈居然要幾百萬，姜可兒當時就慌得不行。
這要是真的只是幾十萬的東西，要是后面被發現了，媽咪還能幫她賠一賠。
但是……
五百多萬的東西？
對，一定是像那個老師說得那樣！
不可能的……
沒想到沫沫繼續道：“付款記錄和發票我可以讓我媽咪發給凌老師證明。”
那個老師閉嘴了。
走到一邊去發消息去了。
姜可兒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
“這不是小事兒，不如直接報警吧？”一個老師提議。
其實凌老師也問過沫沫要不要報警。
但是沫沫說不用，畢竟他們年齡還小，萬一真的是哪個同學一時間錯了主意，報警的話影響很大。
所以這件事兒，凌老師也打算今天慢慢調查。
凌老師了詳細問了姜可兒上去那一會兒在干什么，做了什么事兒，然后又去了哪里。
她和沫沫剛才都是看了監控的。
所以知道姜可兒剛才去做了什么。
如果這件事上，姜可兒說謊，那么可以肯定她是有問題的。
只是沒想到，姜可兒確實是老老實實說了。
她出去之后，確實去廁所了。
因為當時計劃給沫沫的椅子上抹膠水。
結果那個膠水不小心流到了手上。
聽到姜可兒的話，凌老師和沫沫對視一眼，正要繼續說什么。
他們的辦公室的門就被猛地推開了。
“寶貝！”一個美艷的女人沖進來抱住了姜可兒。
沫沫看了一眼剛才幫姜可兒說話的那個老師。
看來是她通知的姜可兒的媽媽。
姜可兒的媽媽謝心雨看向了凌老師，站起來說：“老師，我的孩子不可能偷東西！”
凌老師說：“可兒媽媽，你冷靜點，現在只是因為監控顯示姜可兒進去過，我們只是問問她。”
謝心雨看向了沫沫。
今天沫沫想著有體育課，只穿了普通的t恤和褲子，鞋子也不算貴。
渾身上下加起來應該就三千左右。
謝心雨不屑道：“這種丫頭，能有什么貴東西？”
剛才那個通知她的老師也這么想的。
沫沫皺眉。
現在她知道姜可兒為什么這么不討喜了。
能有這樣一個媽就不可能討喜。
“剛才唐沫同學已經給出了項鏈價值的證據，”凌老師說。
謝心雨不屑一顧地抽了抽嘴角：“行了，不要耽誤我女兒上課的時間，那個破手鏈多少錢，我給就行了。”
“五百七十八萬。”沫沫語氣淡淡的。
“什么？！”謝心雨以為自己聽錯了。
“五百七十八萬。”沫沫重復一遍。
謝心雨覺得好笑地收起手機：“你父母沒教你不要撒謊？”
“我父母不僅教我不要撒謊，也教我不要偷東西。”沫沫看著謝心雨。
看著沫沫平靜的眼神，謝心雨反而有些慌了。
一個小女孩怎么會有這么冷靜的眼神？
“沫沫，我們還是叫你家長來吧？”凌老師看著沫沫一個人面對謝心雨，有些于心不忍。
沫沫點點頭，給許方寧打了電話。
但是唐謹言和許方寧正在開會，兩個人手機都靜音了。
看著沫沫換著電話打，謝心雨冷笑：“怎么，你父母都不愿意接你電話？”
沫沫想了想，給一個人打了過去。
對方很快就接了電話。
“喂，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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