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讓小喬查許家這些年的事兒的時候，小喬查的可不只是生意場上的事兒。
自然還有那些陪伴自己成長的傭人們。
許方寧相信，如果許世成真的做了什么事兒，雁過留痕，他不可能什么證據都沒留下。
當年的傭人也是突破口。
她早就知道吳媽在同小區一個做珠寶的商人家里干活兒。
但是她沒有一開始就去找吳媽。
因為她需要造勢。
如果一開始許方寧就“偶遇”吳媽，說了這些事兒，可能在許家傳播度就不會這么廣了。
之前她先打下基礎，再“偶遇”吳媽，讓一個傭人知道當年賀穎為人多么的好，自然就會在許家傳開。
做這些事，是為了方便自己在合適的時候，在許家做事兒方便。
林芳和許霜從許爺爺的房間出來之后，去找到許世成訴苦，但是許世成并不在意。
只是淡淡的一句：“她能幫我們大忙，忍她一會兒又怎么樣呢？”
雖然許世成不是很滿意許方寧說到這個房子的事兒。
但是這個房子的的確確是無法反駁的一個既定存在的事實。
而且他要許方寧做的事兒真的成了，那價值豈止這一棟樓王的錢？到時候這房子給許方寧也就給了。
許世成從本質上講就是商人，只要有利可圖，別說林芳和許霜。
自己受委屈都是無所謂的。
在許世成那里沒有告到許方寧的狀，母女倆憤憤不平地離開了許世成的書房。
轉角就聽見了傭人們在嘰嘰喳喳地說著什么。
隱隱約約，似乎聽見了什么前夫人……
這可是林芳的逆鱗。
她直接沖到了那些傭人的面前，抓起一個，就給了對方一耳光，怒罵道：“你們怎么敢提那個賤人？”
看到主家發怒，剛才還在討論的眾人頓時噤聲。
許方寧聽到動靜，出來查看。
只見一個年齡和林芳差不多大的女人，臉上還帶著巴掌印，被林芳喋喋不休地辱罵著。
許方寧嗤笑一聲。
林芳聽到許方寧的小聲，憤怒的抬頭看去。
許方寧緩緩地走到了林芳的面前，說：“沒文化沒教養的野雞，住上了鳳凰窩，也還是野雞。”
林芳瞪大了眼睛：“你說誰？”
許方寧露出燦爛的笑容：“當然是你了。”
“我想想，你之前是因為在我家工作和許世成認識的，我母親向來喜歡給選擇性不多的傭人一些機會。”
在富人圈子里，哪怕是傭人，也會下意識地選擇學歷好一點的。
賀穎想著，只要人踏實肯干，學歷并不重要。
所以每次她都會選擇學歷沒有那么高的。
林芳聽到許方寧的話，臉色一白。
這是她最不愿意讓人提及的過往，許方寧卻當著所有人拆穿自己。
“我以為，你的文化低點，道德上能好一點，沒想到，道德上也有瑕疵，現在再看，你連做人基本的尊重都不會。”
林芳梗著脖子，冷聲道：“幾個下人而已，尊重什么？”
這話讓在場的傭人們臉色一變。
許方寧在心中暗暗罵林芳蠢貨，真的是給自己籠絡人心的機會。
“他們是為了掙錢才來許家工作的，現在不是舊社會，他們不是簽了賣身契的奴婢。”
林芳不屑道：“那他們隨時可以走。”
許方寧一臉“你傻嗎”的表情：“你苛待傭人，人家要是聯合起來去告你，你怕是要賠償一大筆。”
林芳不以為意：“我又不是沒錢。”
“錯了，”許方寧笑了，“不是你有錢，是我爹有錢，你憑什么有錢？”
林芳愣了一下，說：“就算是老許給我的錢，那也是我的錢。”
許方寧笑出了聲：“日常生活當然沒問題，但是賠錢……你要面臨的還有起訴的問題。”
“你覺得，這么丟臉的事兒讓我爹知道了，你會有好下場？”
許方寧是抓住了林芳的痛點的。
果然說完之后，林芳不說話了。
許方寧上前一步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的事兒還怕別人議論？”
“我當初沒去你老家給你弄大字報宣傳你小三上位就不錯了。”
“你還要欲蓋彌彰多久？”
許方寧步步逼問，逼得林芳看向了許霜。
許霜這才反應過來，沖到了自己媽媽的面前，擋住了許方寧。
“許方寧，你這個賤人，你想干嘛？你是不是不想我們好過！”
許方寧一臉驚訝：“我為什么要希望害得我的生活不幸的人好過呢？許世成是我的父親，我不能恨，可你們兩個，我為什么不能？”
不恨許世成是不可能的。
這話也僅僅是說給許世成地聽到的。
許霜氣紅了臉：“許方寧！你什么也不可能從我手里搶走！”
許方寧皺起眉頭，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問許霜：
“是什么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你有值得我搶的東西？”
“你那注水的學歷？你的服裝店鋪？唐謹言一個月給我孩子保鏢開的工資都比你掙的多。”
“還是你覺得，我想搶你的媽？抱歉，我沒那么愚蠢。”
“所以，你到底覺得，我想搶你什么？許霜，你身上有什么東西，是值得我搶的？”
許方寧的話讓許霜的臉越來越紅。
確實，她真的什么也比不上許方寧。
從小到大都是。
雖然許世成從來沒有短缺過她和林芳的錢，可是教育這種東西，林芳永遠比不上賀穎。
再說出生，無論怎么樣，她媽媽都是小三。
雖然表面上的許霜不在意，但是心中，她明白，她不如許方寧，
所以從進到許家的大門開始，她就瘋狂地欺壓許方寧，想讓許方寧離開許家，被所有討厭。
可是并沒有。
許方寧在學校成績優異，哪怕自己栽贓陷害她好幾次，也總是有人無條件信任她。
自己永遠是那個跳梁小丑。
后來在她的謀劃下，許方寧終于被賣了出去。
可是許方寧消失得接近六年多里面，她居然沒有像自己想的那樣過得凄慘無比。
反而是給唐謹言生了孩子！和唐謹言在一起了！
而且還成了唐謹言公司的高層。
這就注定許方寧的文憑也不可能差。
許霜的嫉妒，早就在日積月累中成了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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