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一旁的聞肆問道。
唐懷謙勾了勾嘴角：“反正我這個人也就這樣了，能把唐總拉下水，是我賺了。”
聽著唐懷謙這句破釜沉舟一樣的話，唐謹言的臉色沉了下來。
唐懷謙和唐謹言對視著，嘲諷的笑了笑。
唐謹言從來沒覺得，自己這張臉這么令人生厭。
許方寧站起來，走向了唐懷謙。
唐謹言下意識的想要攔住許方寧，許方寧回頭微微搖頭。
聞肆警惕的看著唐懷謙。
許方寧站在唐懷謙，說：“你確實，和謹言長得一模一樣……”
唐懷謙仰起頭，覺得許方寧比照片更好看。
因為這段時間的消瘦，許方寧身上多了幾分破碎的感覺。
“唐謹言堅持不了多久，不如，你跟我？”唐懷謙扯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唐謹言聽得拳頭都硬了。
許方寧仿佛聽到了什么笑話：“噗。”
看得出來，唐懷謙受不了任何人對他有輕視和看不起。
他的眼神頓時變得有些癲狂：“你什么意思？覺得我配不上你？還是比不過唐謹言？”
他從小就被唐谷山按照唐謹言的模式去培養。
雖然日子沒有唐謹言那么富裕，但是也是衣食不缺，唐謹言學什么他就能學什么。
如果他自己去做事情，不一定會比唐謹言差。
許方寧眼神中透著憐憫：“你確實和謹言長得看不出分別，但是我還是能一眼看出你們的不同。”
唐懷謙模仿了一輩子的唐謹言，他聽到許方寧這么說，立刻看了過去。
“什么不同？”
許方寧嘆了口氣：“氣質，謹言身上沒有你這樣的戾氣，也沒有你的欲望。”
唐懷謙的功利心太重了。
他看每一個人的眼里都透著算計。
似乎在思考能不能把這個人殺掉來滿足自己的欲望。
唐懷謙不以為意：“我若是站在唐謹言的那個位置上，我也能做到。”
許方寧搖了搖頭。
“你做不到，你的惡是骨子里的，我的弟弟成長環境不比你好，他也沒有像你這樣。”
許方寧說的弟弟就是亞伯。
唐懷謙的眉頭抽了抽。
看得出來，他對許方寧的這話很不屑。
這個女人懂什么？
就因為自己和唐謹言長得有幾分相似，所以被唐谷山選中。
雖然跟在唐谷山身邊，比在孤兒院和其他的地方，金錢上沒什么缺的。
但唐谷山從來都不是個好人。
他收養唐懷謙的目的，本來就是取代唐謹言。
所以唐懷謙只要有一點行為不符合唐謹言，就會遭受唐谷山的羞辱打罵。
有的時候，人的骨子里是賤的。
年少的唐懷謙不敢怨恨養著自己的唐谷山，所以他的恨都施加在唐謹言的身上。
他恨唐謹言！
為什么唐謹言要那么優秀？
無論自己怎么追也追不上！
為什么唐謹言要那么聰明？
無論自己怎么模仿也學不到他的靈魂。
辱罵、責打一天比一天多。
那些怨恨擠壓在唐懷謙的心中，終于在一天爆發了。
那天，他看到同學們圍著一只受傷的小鳥，商量著怎么救助。
唐懷謙走了過去，看著那只從樹上跌落下來，摔斷了翅膀的小鳥。
他說：“我家的醫生，會治療動物，我帶回家吧。”
大家都知道唐懷謙家里有錢，還夸唐懷謙心善。
唐懷謙面無表情的把小鳥帶回了他的房間。
看著那只撲騰的小鳥，還有它露出了骨頭的翅膀，唐懷謙突然笑了。
他拿出了削筆刀，用那不算鋒利的刀片，活生生的割下了小鳥的翅膀。
看著小鳥痛苦的樣子，和飛濺到處的鮮血，唐懷謙突然覺得異常的滿足。
從那天開始，他開始四處搜尋流浪動物虐殺。
在對動物的虐殺中，唐懷謙獲得了意外的快感。
每次被唐谷山打罵之后，唐懷謙就會去找看不順眼的動物殺。
不過流浪動物哪有那么好抓？
后來唐懷謙還是把手伸向了別人家養的寵物的。
而且他會在完成虐殺之后，給人家把尸體送回去。
光是看到那些人悲痛欲絕，憤怒不已，卻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唐懷謙就興奮得不行。
他確實是個變態。
唐懷謙自己都承認這件事兒。
“你們知道我最想殺的人，是誰嗎？”唐懷謙說這句話的時候，直直的看著唐謹言。
這還用說？
唐謹言看著唐懷謙，冷笑：“你殺不了我。”
“但是我可以毀了你。”唐懷謙估摸時間，差不多了。
所有人的手機在下一秒響了起來。
許方寧拿起手機一看。
居然是之前那個添加自己的賬號，不知道什么時候又加上了自己，給自己發了無數條視頻。
視頻里，都是唐懷謙虐殺動物和人類的視頻。
這一次，唐懷謙就像是要故意展示一樣，每一個視頻，都是露出臉了。
唐謹言的那張臉。
在場的所有人都收到了這個視頻。
許方寧想起來，唐懷謙應該是有點電腦技術在身上的。
還不等許方寧把視頻有幾個看清楚，就收到了無數其他人發來的消息。
馮蓁蓁、小喬、賀成……
“我的天，我剛剛收到了好多視頻……你看！是怎么回事！”
“唐謹言是那種人？這是什么情況？”
“你現在在干嗎？你不在唐謹言的身邊吧？”
許方寧眉頭一皺，點開了公司的工作群。
果然，工作群里也消息。
許方寧收起手機，看向唐懷謙：“你現在就在我們手上，你覺得我們拿你沒辦法？”
“這是時代，娛樂至死，那么多所謂的新聞案件，大眾關心的只有那件事兒，根本不會在乎真相。”唐懷謙說。
確實，很多事情，有些網友他們只想看到他們想看的真相。
首富喜歡虐殺。
這個標題多吸睛啊。
就算把唐懷謙帶到大眾眼前，再讓司法部門為唐謹言證明，估計有些人也不會相信。
許方寧沒想到，唐懷謙的手段還挺狠的。
唐謹言的眼神陰沉。
這一次，他是真的起了殺心。
作為時時刻刻被關注著的人，唐謹言一旦出現什么丑聞，對帝都傳媒和帝華集團的影響都是巨大的。
人們是等不及真相的。
別人也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和唐謹言一模一樣長相的人，他們只會相信，那就是唐謹言。
股價下跌，名譽受損，這都是必然的。
唐謹言站了起來，一腳踹在了唐懷謙的胸口。
唐懷謙被踹的幾乎飛了出去，嘔出一口血。
他看著唐謹言，卻依舊在笑。
唐謹言的這個反應就證明，他做的這件事兒，真的讓唐謹言感到棘手。
“我說了，我這個人已經這樣了，能拉你下水，是我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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