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抬頭，許方寧已經把湯喝完了。
唐謹言問她：“味道怎么樣？”
畢竟這是自己選的地方，許方寧能滿意的話，唐謹言就放心了。
兩人不再說話，許方寧轉頭開始欣賞外面的噴泉，而唐謹言繼續喝湯。
并陷入沉思。
邊喝著湯，唐謹言邊回想到江哲。
江哲為什么能那么自然地說出寶寶二字？
他卻不能？
明明許方寧在自己的心里就是心肝小寶貝呀！
唐謹言開始后悔，他覺得自己應該私下練一下，他從來不打沒準備的仗。
更何況如今的對象是許方寧。
太草率了。
完全不符合自己的霸總形象！
而且許方寧給他的回應也不好。
臉不紅，耳朵也不紅。
基本沒反應。
難道是許方寧對這個稱呼沒有什么感覺？
可是他在網上看到那些投票出來說，自己女朋友反應最大的就是寶寶這個稱呼啊。
唐謹言覺得自己需要反省。
這家店的服務員上菜很及時。
湯是開胃菜，等唐謹言喝完，服務員就敲門進來，接著把唐謹言今天點的，全上了桌。
外面的噴泉變換了起來，等服務員離開，包廂又只剩兩個人時，噴泉已經由小狗狗變成了小老虎。
許方寧好奇，吃東西時就多看了幾眼。
“喜歡這個噴泉？”唐謹言突然開口問。
許方寧把視線收回來，拿起面前的叉子：“第一次見，好奇它是怎么出來的。”
唐謹言點點頭。
看吧，果然是個好奇寶寶。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晚上吃飯的氣氛有些詭異。
許方寧莫名地覺得自己有好多話想和唐謹言說，但是又不知道從何說起。
她很想唐謹言，特別是晚上。
以前天天和唐謹言在一起，沒有分開，所以她都沒有察覺到
自己原來已經這么離不開唐謹言了。
雖然之前沒有談過戀愛，但許方寧聽說過許多人戀愛的樣子。
不管是高中還是大學，或者是現在工作后，時不時的，都會有朋友和對象吵架或者失戀了找她排解。
第一是因為許方寧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二來，許方寧單身，沒什么事的話，基本隨叫隨到。
別人的愛情故事聽得多了，就以為愛情不就是那個樣子。
現在看來不是了。
這種事真的是親身感受了才知道滋味。
許方寧想著想著，突然笑起來。
以前她不理解為什么有那么多人就是那么喜歡談戀愛。
現在她理解了。
如果把步入婚姻的愛情比作一顆白糖的話，婚姻是純甜的。
那么戀愛就是一顆檸檬糖，酸甜滋味，錯綜復雜。
沒多久，包廂里的音樂就變得舒緩了起來，再過一會兒，許方寧已經吃飽了。
她本來想叫唐謹言陪自己一起去看噴泉的，但是回過頭卻發現唐謹言還在吃。
想到唐謹言忙了一天工作還沒好好吃飯，于是許方寧就對唐謹言說：“我去那邊看看噴泉。”
唐謹言聽著先是抬頭看許方寧一眼，然后再看那邊的椅子，最后才點頭說好。
許方寧拿著自己的手機坐過去。
噴泉這時已經變成了一只熊。
許方寧已經摸清它的規律了，無非五種動物，鳥，熊，狗狗，貓，還有烏龜。
因為這個噴泉變換的形態非常地流暢，所以許方寧打開手機，錄下視頻打算發給寶寶們看。
再次放下手機，唐謹言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了。
“你也吃完啦。”許方寧說了句。
唐謹言點頭：“嗯。”
許方寧問：“回去嗎？還是？”
唐謹言想了想問：“你想回去嗎？”
許方寧思考幾秒：“坐一會兒吧。”
唐謹言：“好。”
許方寧地坐一會兒，其實是想把剩下的幾只動物都拍下來。
拍到小貓時，她想要不和唐謹言聊點什么吧，怪安靜的。
但拍到狗狗時他覺得還是算了，因為馬上就可以拍到貓了，馬上就可以回家了。
就當狗狗的噴泉一點一點落下，烏龜就要上場時，一直在身邊沉默不語的唐謹言開口說話了。
“之前我就想問你來著，你有沒有小時候的照片？”
唐謹言在網上看到說情侶兩個一起翻看對方小時候的照片，會很有意思。
也會拉近彼此的距離。
許方寧把手機放下一點：“當然有啦，我小時候又不是窮得揭不開鍋，怎么可能沒照片呢？”
何況賀穎本來就喜歡記錄許方寧的成長。
唐謹言點點頭，又問：“那有機會拿給我看看？”
許方寧點頭：“行啊，不過相冊在許家的老房子那邊兒呢。”
轉頭許方寧想起來自己也沒看過唐謹言小時候的照片，問道：“那你有你小時候的照片嗎？”
唐謹言點了點頭。
唐謹言從兜里把手機拿了出來。
而他一解鎖，映入眼簾的主屏幕，就是許方寧。
“這這這，你怎么會有我這張照片，我都沒有。”許方寧眼睛大大的，看著唐謹言。
唐謹言先對上現實中許方寧的視線，再低頭看照片里的許方寧：“跟別人要的。”
許方寧頓了頓。
唐謹言這句跟別人要的，讓許方寧品出了一絲青春的味道。
就好像有個人喜歡了很久的隔壁班男同學，別人問他哪來的照片，那個人也會用這種語氣回答。
跟別人要的。
我厲害吧。
許方寧開心起來，抿嘴一會兒，才又說：“你怎么把我設置成主屏幕了啊。”
唐謹言：“不行嗎？”
許方寧點頭。
她憋不住笑，只能把腦袋往下垂：“可以的，可以。”
唐謹言接著點進了相冊里，并點開一個名為“以前”文件夾里。
如標題所示，里面全都是唐謹言小時候的照片，看上去和幾個寶寶們現在真的是一模一樣。
許方寧嘖嘖稱奇：“要不是你說的話，我都覺得這些是寶寶們。”
唐謹言笑了笑，沒說話。
許方寧突然思考起來。
唐謹言怎么突然就要看自己小時候的照片了？
他這一次來這邊出差之后真的很不對勁呢。
看樣子也不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呀。
許方寧和唐謹言的相處方式向來是打直球的。
于是許方寧直接問唐謹言：“你為什么想看我小時候的照片？”
唐謹言認真解釋：“想了解你。”
許方寧揚起了嘴角，打開了手臂，說：“我就在你的面前，你還想了解什么。”
唐謹言認真地看著許方寧，認真地回答：“沒有我參與的過去。”
許方寧被唐謹言的這句話勾得心里癢癢的。
許方寧不由得懷疑。
唐謹言他來這里是不是報了什么情話培訓班啊？怎么比之前更會說話了？
許方寧心里咳了咳，小聲說：“我還有很多過去可以了解。”
唐謹言溫柔地說：“我們慢慢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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