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倒是說得過去，但這事情吧……辦起來真的沒那么容易。
畢竟海拉不是普通人。
以她的實力，說她是行走的核彈也不為過。先不說美國這邊會不會放任她出鏡，站在華國的立場上，會不會接受她的入境申請，也是一個繞不過去的問題。
“如果我自己能搞定，也就用不著上你這兒來了。”海拉的話里帶著幾分郁悶，看向石小磊的眼神里，也多少藏著一些意味莫名的神采：“你就說幫不幫吧。”
“幫，我幫還不成么？”無奈的搖了搖頭，石小磊苦笑著說道：“不過你得給我一個承諾。去了華國之后，無論遇到了什么狀況，一定要保持冷靜，絕對不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海拉，這個條件，你能接受么？”
“……。”遲疑片刻，海拉給出了回答：“我只能保證，自己絕對不會主動挑事。”
“那我就沒辦法了。”對于這樣的回答，石小磊并不滿意。
“這不公平。”放下酒瓶，托爾插嘴抗議了一句。
“不。”轉頭瞄了托爾一眼，石小磊緩緩地搖了搖頭：“這很公平。”
“哪里公平了？如果是別人故意挑釁，憑什么不能還擊！海拉是我的姐姐，也是阿斯加德的公主，羞辱她，等于是在羞辱整個阿斯加德！”看著石小磊的雙眼，托爾據‘理’力爭：“阿斯加德的榮耀，不容玷污！”
沒有搭理托爾的抗議，石小磊收回視線，再次看向了海拉：“我會要求你保證，是因為我自己就是華國人，很清楚華國人是什么樣的性格。”
“或許是因為膚色，或許是因為其他理由，在美國這邊，你經常可以在街上看到尋釁鬧事的家伙。但在華國……相信我，除了喝醉酒的家伙，很少會有人輕易對不認識的人挑釁。”
“而且，你也不可能獨自一人過去。我的意思是，你的身份在某些機構眼中并不是秘密……關于這一點，想必你自己心里也有數。也就是說，假設你辦好了簽證，得到了華國那邊的入境許可，當你啟程前往華國的時候，必定會有一些隱藏在暗處的人跟著你一起過去。”
“或許不會在你的面前暴露身份，干擾到你的日常行程安排，但可以肯定的是，有那些人在外頭攔著，街頭混混之類的小人物肯定沒辦法隨意靠近你的身邊。”
“有心鬧事的，沒機會出現在你的面前。有機會跟你近距離接觸的，又不會主動挑釁。至于官方機構……不是讓我去領館幫你打通關節么？只要我稍微提上幾句，說明一下問題的嚴重性，我敢說，官方絕對不會利用你的身份做文章，更不可能主動為難你。”
“有了這些前提條件，要是再弄出了狀況……”雙眼緊盯著海拉，石小磊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現在能想到的可能性只有一種，那就是你自己太過敏感，對某些話產生了誤會，然后一個沒忍住，反應過大引起了亂子。”
“……。”迎上石小磊的視線，海拉默不作聲。從她的反應不難看出，她對石小磊的這番話還不是十分認可。
“退一萬步來說。”在心里嘆了口氣，石小磊接著說道：“就算百密一疏，真的有不開眼的跑到你面前，弄出了讓你惱火的狀況，也不應該是你親自出手進行報復。”
“在地球上待了這么久，相信你對這邊的法律法規多少也有了一些了解……如果事發當時你忍下來了，倒是可以在之后的訴訟中占據有利地位，向挑釁之人追究責任。可如果當時你沒忍住，直接還手了，那么，責任就會由雙方各自承擔一半。”
“這指的是雙方損失不相上下的狀況。可如果把糾紛中的一方換成你，呵呵，你覺得雙方的損失會一樣大么？”
“僅僅只是因為嘴臭了幾句，結果在你手里丟了性命……把榮耀看得比性命更重要，這是你們的傳統，我能理解。但別忘了，這里是地球，是你們口中的米德加德，并不是阿斯加德。無論是美國，還是萬里之外的華國，都不會認可‘為了榮耀而動手殺人’的行為。”
“換言之，就算你真的遇上了狀況，也應該讓執法機構來處理，而不是自己親自動手，對挑釁者進行報復。”
說到這里，石小磊再次把視線轉向了托爾：“讓與事情無關的第三方來做出判斷，我認為這才是最公平的，你覺得呢？”
“……。”聽石小磊洋洋灑灑的說了這么多，感覺還是蠻有道理的。可身為阿斯加德人的習慣，以及自身的固執性格，讓他還是不太想要接受。糾結了片刻，托爾索性攤開雙手往后一靠：“反正又不是我去，你們聊吧，當我沒來。”
“好吧，我答應你。”沉默了許久的海拉終于再次開口：“只是我還有一個要求。”
“你說。”
“幫我跟那個禿腦門打個招呼，讓他的人離我遠點兒。”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海拉輕聲說道：“我是去學習的，要是天天有人在我眼前晃悠，影響我的學習效率。呵呵，結果會怎么樣，我可不敢保證。”
禿腦門？說的是誰？
迷糊了幾秒鐘后，石小磊反應過來，心里不由得為科爾森嘆了口氣。
“知道了。”是不是神盾局的人在暗中監視并不重要，反正以科爾森的身份應該能搞定這件事。想到這里，石小磊也就懶得替他辯解了：“我回頭跟他說一聲。”
“那就這樣。”點了點頭，海拉站起身來：“托爾，走了。”
“嗯？”手里拿著啤酒瓶，托爾有點懵逼：“不是說還有一件事嗎？”
聽到這話，石小磊心里不由得有些訝異。
但在他問出口之前，海拉已經先說話了。
“現在沒有了。”盯著托爾，海拉的眼神略微有些‘危險’：“還是說，你打算留下來，多喝幾瓶再回去？”
“那好吧。”感受到了來自于姐姐的威嚴，托爾頭皮一緊，趕緊放下了手里的酒瓶。
站起身來，看著石小磊，托爾無奈的聳了聳肩：“下次再聊吧，伙計。對了，謝謝你的啤酒，味道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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