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生愧疚,把一半的工資給了妻子。她卻沒有收,只是淡淡的說:“孩子的吃穿用度我來管,上學的學費你給交上就行。”
兒子十幾歲的時候便不叫他爸爸了,和他說話也沒個好氣。其實他在外面養女人村里人都知道,孩子們能聽到風聲也是難免的。女兒自小對他這個爹就很陌生,即便叫他爸也從不和他親近。
隨著年齡的增長,歲月的沉淀,他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可是事已如此,他覺得自己已沒了回頭路。
他和情人分了手,讓她嫁人去了,他把自己的工資都寄給了父母。可他已經功成名就,身邊再也不缺少女人,吃慣了腥的貓,那口咋能那么好記?順其自然,隨波逐流吧!
那年父母用他給的工資蓋起了這兩層樓。樓蓋起來了,可妻子死活都不啃住進這里來。兩個孩子說,媽,你要是不搬,我們也陪你住在這老屋。老頭,老太太也是這樣說。就這樣新房一直空了一年多。
他說:“即便是離婚,家里所有的一切也該有你一半。父母老了,活一天少一天,為了不留下遺憾,你還是早些陪他們搬進新房子里去吧!”
就這樣全家才搬進了新房。
兩個孩子陸續都考進了名牌大學。女兒上大學一那年,妻子摔斷了腿。當時急壞了年邁的父母,沒辦法,便給他去了電話,他趕回來。
床前他想給她端屎送尿侍奉她,她死活不肯。沒辦法他只好給她雇了一個雇工護理她。那時候他知道人一生犯了錯,不是你想回頭就能回頭的。
兩年內父母相序離世,病榻前是妻子跛著腿在侍奉著,發送完父母他對他說:“謝謝你!”
她說:“輪不到你說這樣的話,他們對我好,我給他們養老送終,這和你一點關系都沒有!”
扎心呀!
她提出了離婚,他只能同意。
他說:“房子給你,就當我給你的一點點補償。”
她說:“那你還有什么啦?”
還真是,活到現如今,他真是一無所有了。
“房子一人一半,我們住在這里。孩子們逢年過節回來,你還能見到他們。”
呵呵,原來他才是最值得可憐同情的那一個人。
他病了最想回家,想起來的女人也只有妻子,可愧疚感更深了!他不能再等了,否則這一輩子就真的過去了。
他回了家開了這個農家院,不為掙錢,只為最后幾年能守著這女人過。以他的手藝和這一生積攢下來的人脈,他這里不缺客人。
妻子腿腳不好,回來后他顧了個徒弟又招了幾個村里婦女打理家里一切。
肖天問他:“你的病現在怎么樣了?”
“回到家里我心情一好,生活規律了,你看這病倒也沒事了。你看看我這身子骨,再活個十年八年應該不是問題吧?”
“呵呵,這氣色的確比之前強多了!”他是在笑他當年是縱欲過度。
當年肖天被關在療養院,心情十分低落,這老小子道好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多(大廚天天穿工作服)。今天一個賓館經理,明天一個知名賓館的老板娘,總之一個個打扮入時,穿著講究。
被他碰到老小子還舔著臉問他:“這女人整點不?”
他不屑:“風塵女子只長個皮囊!也就你不嫌棄!”
他問:“那你心目中所想的女人是什么樣子的?”
他回:“她如一顆蓮花,桀驁而獨立;她如一棵梅,骨子里永遠有那份倔強,不肯服輸,把自己的花期開在最寒冷的冬天!她是一株菊淡漠中帶著傲氣!”
他沉默,他在想自己的妻子和他嘴里的女人仿佛有些像。
那時他天天拿個二胡拉〖二泉映月〗聽的大家都躲著,只有這位經常坐下來聽。也是從那時候他們有了交情。
四個人轉了一大圈,收獲還真是挺可觀的。撿了一些蘑菇,去水庫的時候,看到陸老下在那里的漁網,還網到了幾條水庫里的魚。最大的一條魚足足有五斤多。
晚餐自然是豐富的,在肖天的要求下山莊里的人坐在一起吃的飯。老板娘知道張曼君也是從農村出來的和她聊天也沒那么拘謹了。
在張曼君眼里這個樸實的女人才是最成功的,在丈夫出軌后,她為了孩子沒吵沒鬧,毅然決然的把日子過了下去。她是善良但更智慧,所以她的兩孩子都能出人頭地!
晚飯后老板娘說:無論是頭婚還是二婚,畢竟是結婚的大喜日子,新房就要有人鬧洞房。
肖天表示歡迎之至,于是老板娘和幾個大嬸就到他們房間鬧了一會。
幾個大嬸兒也都知道他們夫婦不是一般的人,所以鬧起來倒也有分寸,就讓肖天唱了幾首歌。
幾個大嬸看的只犯花癡,老板娘嫌丟人趕忙拉著幾個走,肖天給每人都發了個紅包。
走出門其中一個就說:“怎么有這么完美的男人,長得好,這嗓音也很美!哎呀,這年齡跟咱們也不相上下,你瞧瞧人家還那么年輕,像三十歲的男人一樣,看兩眼都是享受。你說這要是上手摸一摸,那得是什么感覺?”
“哈哈哈,二蛋娘,這老了,老了,咋還思春呢?小心二蛋爹回家收拾你。”
“哎呀,甭跟那兒胡思亂想了。就咱這些糙老娘們兒,也就配咱那些糙爺們兒吧。別說男人好看,瞧瞧人家那媳婦長得,皮膚能掐出水來。哪里象四十多歲的人了,看上去也就三十多!”
一行人說笑著離開。,
這房子不是很隔音,屋里的二人把幾人的對話聽了個十成。
“老公你好招女人嘢!”她瞇著眼睛細聲細氣的說。
某少同樣表情,一雙桃花眼笑瞇瞇的看著她說:“老婆,你很嫩,我掐一下,看看能不能出水?”
說著他把手伸過去。
“不要……”后面的話被某人抱在懷里用嘴堵住了!
一個溫柔纏綿的吻后,肖天抱著她去了衛生間。
“洞房花燭該做什么,今兒一樣都不能少。”
“少爺,您已經五十歲了,能不能節制些?”
“你都餓了我十幾年,這一開葷你總得讓我解解饞吧?”
“……”
注定這是一個折騰的夜晚。
錢靖宇和穆澤源都給肖昊這個大哥打去了電話。因為他們都知道肖天這個人如果有事不說,就是他想瞞住大家,他們想問也問不出什么結果來。他也只有在他親哥面前會說實話。
肖昊聽了兩個人的話后,心里也打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小子連復婚的事都沒和家里人只會一聲,還這么倉促低調的去復婚,這就不是他的性格,看來他真的有事瞞著他們。
給他打電話,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電話撥給了秦磊,沒想到秦磊那小子是一問三不知,支支吾吾的,什么都問不出來。
放下電話,他琢磨琢磨,張曼君的事她表姐不可能不知道。想到這兒,他便開車去了別墅。
他沒想到表姐夫婦的嘴更是嚴實,什么都沒問出來。在他要離開時,兩個孩子從外面回來了。
他們都和他禮貌的打招呼。
“大伯!”宋才子叫他。
佳音:“大伯,爸爸媽媽不在,您怎么來了?”
肖昊趁機問:“你爸爸媽媽去哪里了?”
佳音想到老宅里的人,所以她不想把爸爸媽媽的事說給這個人聽,可她又不善于撒謊。所以一時不知道該如何說,便看向了哥哥。
看著眼前兩孩子,肖昊感嘆張曼君把兩孩子教成了人精!
宋才子聽舅舅說了一些他父母的過往后,有些問題他一直都想弄清楚。他對這個大伯的印象很不錯,他覺得這個男人是位謙謙君子,更是個智者。
“大伯,你真想知道我爸爸媽媽的事情嗎?”
“你會告訴我嗎?”
兩個人都是相同的表情,用眼睛打量著對方,試探著。
“會,但我有個交換條件。”
“呵呵,臭小子,真是長大了。你想知道什么?”
“我媽媽當年在去上海之前,在老宅發生了什么事?”
“……”
肖昊看著這個侄子,他有些害怕的感覺,他覺得眼前的少年已經不再是個孩子,從他那堅定的眼神中,他覺得少年心智已經成熟了。
肖昊看著他好半天沒說話,宋裕麒以為他不會說什么的時候,他開口說:“再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想問你一句話。”
宋才子不知道這個男人想問他什么,所以一時也是直直的看著他。
“你覺得你自己是肖家人嗎?”
“不是。”他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任何猶豫。
“呵呵,無論你如何排斥,但是你骨子里流著肖家人的血。”這小子和他母親一樣的驕傲與倔強。”
“每一個年代都有每個年代的主流價值觀。我自小接受的教育,不允許我批判我的長輩們,所以有的事情不該是我說出來。麒兒回老宅去,你會知道答案的。”
“呵呵,我是流著肖家人的血,那是因為我沒的選擇!”
宋才子可不是不會說話,只是他不愛說。
“和圈子里這些小朋友在一起玩,我自小就從沒感覺是宋耀祖的兒子而自卑。我很榮幸,我有一個很普通的爸爸。因為那時候我會想,除了我爸爸的出身不如他們,別的我什么都比他們強。”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