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慢穿之我在世間湊數的那些年 > 第80章禹什化灰
  作為魔尊手下很有發展前途的魔將,禹什自覺若不是自己修煉時日過短,斗不過比他更早跟隨魔尊的那些人,他也不會選擇鋌而走險到正統修士的地盤中搞破壞。

  當初還因為擔憂剛剛被打成殘魂的自己,被修真界修士發現,直接順勢跟著隕落的那些仙人,掉入凡俗界蟄伏。

  在凡俗界中千余年里,好不容易發現一個有靈根的稚童,結果那胡家人非常的不識趣,不但拒絕了自己的利誘,還請了國寺的老禿驢來驅趕自己,把自己禁錮在深山老林之中的古剎底。

  這仇也總算是在幾百年后得報;可令他萬萬沒想到,終日玩鷹卻被鷹啄了眼,居然讓兩個黃齒小兒給囚禁起來,他只感覺如今心中都被滔天的怒火和恨意占滿。

  故而突然被放開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楚禾’,笑盈盈地看著自己,一臉的炫耀。

  禹什穩了穩心神,咬牙切齒的看著‘楚禾’,道:“你竟然還敢站到我面前?”

  ‘楚禾’:“我為什么不敢站在一個手下敗將的面前?”

  禹什:“你在找死。”

  ‘楚禾’無比放松的伸出左手食指,左右擺了擺,一字一頓道:“不不不,是你,不是我。”

  禹什被她的大言不慚,氣笑了,直言道:“你殺不死我。”

  ‘楚禾’隨意的點了兩下頭,道:“嗯,你說的沒錯,我殺不死你,因為你已經死了,現在只不過是一縷殘魂而已,雖然我最多只能讓你徹底的在這世間消散。”

  禹什:“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到現在還敢在我前面大發厥詞;我如果不是看在你身上有我的一絲血脈,你以為我會留你到現在?”

  ‘楚禾’聽到禹什這話,臉上的表情明顯愣了一瞬,很快臉上的表情有生動了起來,嘲諷道:“你為了求饒,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我身上有你的血脈,這種好事你也是真敢想。”

  禹什見她非但不信自己的話,還大肆嘲諷,頓時感覺被冒犯,厲聲道:“呵~無知小兒,你那簡單的腦子,就從來沒有想過為什么,滕家的那個小子,看過你一次后,便再也沒有見過你?明知道晞禾和卿嫣欺辱你,從來沒有維護過你,甚至沒有關心過你。”

  ‘楚禾’:“他如何對我,跟我有什么關系?我又不稀罕他的維護和關心。”

  禹什:“說你蠢,你還不信;名義上你作為滕家血脈,滕家人根本沒有承認過你,你這都沒發現嗎?更沒想過為什么嗎?”

  ‘楚禾’:“他們如何想,關我什么事?我根本不想知道,好嗎?他們不認我,我還看不上他們那樣腐朽不堪的地方呢。”

  禹什戲弄的語氣說道:“你不想知道?但我想告訴你。”

  ‘楚禾’頓時有些急了,道:“閉嘴!不許說。”說著從背后拿出巨勺,瞬間就變成了一根帶倒刺的鞭子。

  禹什輕松無比的躲閃‘楚禾’的鞭子,只覺得在現實中的她,比識海中和他打斗時,還弱上許多;

  他覺得自己的機會就在眼前,嘴上說著刺激‘楚禾’的話,“你不想知道,我偏要告訴你,因為跟卿嫣在凡俗界洞房時,那人身體里是我的殘魂在做主,我讓沒有記憶的她和我進行了神魂交融。”

  “所以你的神魂里有我和她共創之物,某種意義來說,你并不完全是滕榕彥的女兒。”

  “滕榕彥雖然也同樣沒有那段記憶,但他畢竟也是一個化神期修士,感應還是會有;所以他心里是隔應你的。”

  “對于這種事,不管是凡人還是修士,都不是能隨意放下芥蒂的;那么他們就不樂意認你,也只會想要你在這世間消失;可為了卿嫣的雷劫,不得不選用磋磨的方式來對你。”

  “這么多年來,我所看到的修士要么封住修為和記憶,用分身去凡俗界歷劫、感悟;要么像滕榕彥那樣,一縷分神去凡俗界附身在別人身上感悟。”

  “雖然方式各種各樣,卻有個唯一的共同點,凡俗界的骨肉親情、友情、伴侶這邪惡,在恢復記憶、修為的那一刻就已經斬斷。”

  “偏偏卿嫣修的是無情道,滕榕彥還著了她的道,開始渡情劫,沒有勘破之前,心中自是舍不下她。”

  “而卿嫣生下了你,還讓你活著到了修真界,雖她的雷劫得到了破解之法,可你的存在,在他心中只會是根刺,若不是為了卿嫣的渡劫成功,他們沒人希望你活著。”

  “知道了吧?你不是一個被人期待出生的人。”

  聽了他這些語無倫次的話,‘楚禾’果然自亂陣腳,原本就弱小的實力,更加不忍直視,禹什看時機成熟,輕而易舉的飛入了‘她’的眉心。

  然后他就被傀儡楚禾里面的殺陣禁錮住。

  禹什察覺不對,再想逃離時,以為時已晚;根本沒有給他絲毫能逃脫的機會;

  操控著傀儡的楚禾快速在手上結印,念動咒語,傀儡身上開始發出刺眼的白光裂痕,越來越多,越來越深,禹什痛苦的嘶吼聲不絕于耳;

  很快,站在珠子外面的楚禾和常念,親眼目睹那個傀儡和禹什的殘魂在白色珠子里化作飛灰,呼吸間徹底消失,一切恢復平靜。

  常念看到這結局,有些意外,這跟她們之前說的不一樣:“鐵子,你不是要問他話嗎?怎么就讓他化灰了?”

  楚禾看著手中已經變回最初樣子的珠子,道:“不用問了,我已經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了。”

  常念:“哦,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這么說的。”

  楚禾:“據我所知,絕大部分是真的。”畢竟自己在藤家的那些人身上察覺到的敵意和殺意可不少。

  常念:“呃,可我總覺得他最后的那句話說的不是真的。”

  楚禾想著在原主記憶里看到的和養父的溫馨畫面,點頭,道:“嗯,他最后的那句話沒說全;也許對于卿嫣、滕家那些人來說,‘我’的存在是如鯁在喉,但也是有人對‘我’付出過真感情,‘我’也是體會過真正的溫情的。”

  轉頭抬眸看著身旁的常念,道:“所以是不是真心實意的好,我相信這世上沒有傻子分不出來,只是愿不愿意去相信而已。”

  常念認真點頭,表示贊同,道:“對,所以我從來不把任何人當傻子糊弄,只求他人也別太明目張膽的糊弄我。”

  楚禾看常念一本正經的樣子笑了,道:“這就是你不愛跟人打交道的原因?我覺得你不是怕人糊弄,而是懶,懶得去和那些人周旋而已。”

  楚禾從儲物袋里掏出一根紅色的細繩,連帶著白色珠子塞到常念手里,道:“你給我編一個樣式新穎的手鏈吧,把這個珠子編進去,就像靈舟頭上你掛的吊穗那樣。”

  常念也是沒想到,自己唯一能往靈舟上添加的東西,還是沒什么用的裝飾品,楚禾一眼就發現了。

  對此,常念又看了看自己手里,如同鴿子蛋大小的珠子,不太確定的問道:“你確定要戴這么大顆珠子的手鏈?”

  楚禾:“嗯,姮窈不是也有一個契約靈獸嗎?我猜測她是用她娘給她的手鐲空間裝的元淵;所以我準備用這個珠子,給淺羽當靈寵袋;因為我看他那樣,外面普遍的靈寵袋,他估計不會樂意進去待著,所以換個好看點兒的。”

  常念沒問為什么不用玉佩空間裝淺羽,她相信楚禾自有打算,隨后想了想,道:“那給你編個腰飾吧,這么大一顆,掛在腰帶上,也不會顯得那么突兀。”

  楚禾:“行啊,隨便你發揮,只要你給弄就行。”

  常念:。。。這要求還真心不高哇。

  收拾好湖底的一切事宜后,楚禾、常念坐在靈舟里,順勢從上游漂流到下游,她們之前匯合的地方;然后上岸尋著姮窈之前的路線去爬那座山。

  在水中的淺羽最是自在,游動在靈舟周圍,時不時會躍出水面,顯擺一下他的泳姿似的;楚禾想要吃魚時,他也能現抓現殺現吃,新鮮的一匹。

  不過大部分時間,楚禾在靈舟上要么打坐修煉,瘋狂的吸收著秘境中的濃郁靈氣,要么就是把曾經給常念煉制的法器,拿來一一的加材料升級;

  以前她擔心常念的儲物袋空間有限,不敢弄的太過分,現在知道常念的儲物袋空間被擴展后,像是給她放開了束縛似的,煉制起來完全沒有節制,一副不把她儲物袋里的材料用完,絕不罷休的架勢。

  常念也不好去打擾認真的楚禾,只得拿出自己的玉簡,開始整理自己的碎片記錄。還有秘境中的所見所聞。

  淺羽看著兩人各干各的,明明都沒有看對方在干什么,卻不限時間不限內容,隨意說一句什么話,對方立即給出回復,還沒會錯意。

  這讓他心頭生出一股強烈的危機感來,本來有個對主人修煉有幫助的圣水靈,而這個人修還和她如此默契,自己的地位何在?

  想到這兒,原本是打定主意不跟常念閑扯淡的淺羽,非常能屈能伸的主動給常念神識傳音,“喂人修,你和主人之前在結界里面做了什么?”

  常念:“她不讓我說;如果你想知道,你可以去問她。”

  淺羽:“你個土包子,不知道作為一個契約獸,是不可以隨便過問主人的事嗎?你想害我受契約懲罰?”

  常念:“你個土鱉,我又不是契約獸,我上哪兒知道這些?而且既然契約獸不能隨便過問,那你在問什么?”

  淺羽:“你在罵我?”

  常念:“怎么可能?我在祝你長壽。”

  淺羽:“那我肯定比你活的久,你化成一捧黃土,我都還活著,你信不?”

  常念:“當然了;但是你知道高品質的生活,比渾渾噩噩的活著,還是有區別的嗎?”

  淺羽:“我作為一個已經活了上萬年的獸,知道的肯定比你多。”

  常念:“這么久?你的先輩遺傳給你的血脈真不錯,那你的血脈傳承已經全都學會了吧。”

  淺羽:“祖祖輩輩流傳下來的傳承何其多,怎么可能完全學會?說你是土包子,你是真的無知。”

  常念:“實不相瞞,我們宗門里有個御獸峰,里面也有活了很久很久的老前輩,他說血脈傳承只要有,就一定會完全掌握,只是后輩們傳承內容的多少,取決于血脈濃度而已,所以血脈傳承只要是真的,就沒有說上萬年還沒完全學會的。”

  淺羽:“你什么意思?”

  常念:“我的意思是,你這么多年只長了歲數而已嗎?看起來你比我這個無知的人修,好不到哪兒去呢。”

  淺羽:“你,”

  “牙尖嘴利。”

  “就你這樣的品性,肯定沒有契約獸吧?”

  “誰受得了這么睚眥必報的人,別人說你一句不好聽的,你就要成倍的報復回去。”

  常念:“你也知道你說的不好聽啊,既然知道,那你為什么還要說呢?”

  淺羽:“我這是為了你好,讓你改掉你的壞毛病,省的給我主人惹麻煩。”

  常念:“為我好的人雖然不多,但也絕對有幾個,不差你一個。請你收起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至于惹麻煩的問題,你主人都沒說什么,你倒是管的寬,開始提前鋪路了;是不是今天你打著為主人好,就來擠兌我,明天你就會高舉為你主人好,替她做主呢?”

  淺羽:“你危言聳聽,血口噴獸!你誣陷我。”

  常念:“你不是說我牙尖嘴利嗎?我不能虛有其名,讓你言而無信,我可是在努力做到你對我的每一句評價喲。”

  淺羽被常念的話氣的翻起了白肚子,狠狠地拍打了幾下河面的水,激起水花四濺。

  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淺羽擺了擺魚尾,奮力躍出水面,朝著靈舟上來,然后楚禾不著痕跡的激活靈舟上行的防護靈力罩;

  接著就看到淺羽像是撞到了一個透明屏障似的,重重的彈回到河水中。

  楚禾看到他跌落水中,才驚呼道:“哎呀,淺羽是你啊,我剛剛太認真手上的法器了,察覺有什么東西襲擊靈舟,我條件反射的開啟了靈力罩。”

  一副非常歉意的對著在水里擺動魚尾的淺羽,關心道:“你怎么樣?沒事兒吧?”

  淺羽:“主人放心,我沒事。”

  “我們一定要回到之前分開的地方,才去尋找那座山嗎?”

  “我知道那座山在哪里,我可以帶您去。”

  楚禾:“我們先回去看看,萬一她已經回到那里等我們了呢?如果她沒在那里,我們就留點兒暗號什么的,這樣就算我們把路走岔了,她也不用到處亂走。”

  從開始順流而下的那日算起,淺羽第99次提出的帶路提議,正式宣布第99次被駁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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