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慢穿之我在世間湊數的那些年 > 第49章 情,難矣
  說是恢復了自由身,說是要去羽淼的師門,但一連過了好多天,沒見到任何的動靜;常念倒也不著急,天天擱屋里看莫池和嘉潤友情贊助的話本子、練字、睡大覺。

  不知何緣故,京城一連下了好幾天的雨,常念聽著雨滴落在樹葉上發出沙沙聲,格外的心情寧靜,聽著聽著就又有些昏昏欲睡。

  這時羽淼從外面走了進來,第一眼看向平躺在窗邊的榻上,閉著雙眼,雙手放在腹部,一副格外安祥模樣的常念。

  “你做什么睡成這個鬼樣子?”羽淼邊朝著她走過去,邊沒好氣的問道。

  常念閉著眼,回道:“這個雨聲,實在是太催眠,這樣好睡覺時機,不睡都對不起老天爺下的這么大又這么久的雨。”

  羽淼伸手握住常念的手腕,輕輕地的一拉,把她從榻上拽了起來,“生前何必久睡,死后必定長眠;有個熱鬧,你要不要去看?”

  常念聽到這話,閉著的雙眼,唰的一下睜開,一臉欣喜的問道:“真的?什么熱鬧?誰的熱鬧?”

  羽淼松開常念的手,道:“跟我走便是,問那么多干什么。”

  常念動作麻利的從榻上站起來,套上鞋,催促道:“行行行,那快走吧,早點兒去占個好位置,別錯過了精彩的部分。”

  出了房門,羽淼二話不說就攬過常念的肩膀,接著便脫離了地球的引力,輕飄飄地上了房頂,然后便是一長串的跳躍。

  最后在關著雨伯躺的房中的房梁上停了下來;至于是怎么到房梁上的,常念表示羽淼的動作太過炫酷沒看清,反正就是一陣的旋轉跳躍,眨眼的功夫,就在房梁上待著了。

  這個位置不得不說是絕佳的觀賞位置,整個房間映入眼簾,毫無視覺盲區;

  常念好奇的低聲問道:“他一個人在此,怎么沒有逃走?”

  羽淼:“他沒那個體力,并且誰告訴你,只有他一個人在這里?”

  常念:“我沒看見還有別人呢?”

  羽淼:“她們都在暗處,畢竟如果不進食,不喝水的話,他恐怕早就餓死、渴死了。”

  常念:“哦,原來如此,那我們是來看他的嗎?”

  羽淼:“不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慢慢等著。”

  常念:。。。

  正當常念再準備說點兒什么時,便聽到了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靠近。

  沒過多久,下方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道明黃色的身影出現在常念眼前。

  常念:。。。葎帝?前不久才聽說她醒了的消息,都能出來溜達了?不過結合她醒了的消息是和訓斥太女、仲王的消息一起出來的,多半是提前醒來很久了吧?

  剛剛還躺在床上的雨伯,有心靈感應一般,在葎帝進門的剎那,睜開了眼,偏頭看向了門口,看到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葎帝,開口就是一聲千回百折的“陛下~”,聽得常念渾身起雞皮疙瘩。

  雨伯半撐著身體,伸出一只手想去抓什么的動作,說道:“陛下,你終于來接我了~”

  葎帝聽到這個聲音,眼底閃過厭惡,葎帝沒有靠近雨伯躺的床,而是在不遠處,內侍給端了一個凳子坐下。

  葎帝:“雨伯,你可知罪?”

  雨伯神情一僵,聽到葎帝這么問,第一反應是情蠱出了差池?不過下一秒他否定了這個猜測。

  情蠱可不是那么輕易能被取出的,除非是異族的圣子出手;他當年花了那么長的時間,不惜一切代價尋來的寶物,如若不然,也不會讓霜奴那個賤人鉆了空子,最后還讓六皇女出生。

  雨伯:“陛下在說什么,雨伯不知。”

  葎帝:“雨伯,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死性不改?居然敢對孤下蠱控制,為了一己私欲,竟然想要禍害孤的萬橡國,你罪該萬死!”

  雨伯的眼淚從眼眶噴涌而出,但是并沒有哭出聲,只是一副被人錯怪,而隱忍委屈的凄美模樣,“陛下,雨伯沒有,沒有要禍害你的萬橡國,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你呀!”

  葎帝:“還裝模作樣,看來孤來此瞧你一眼,當真是多余。”

  雨伯:“陛下,你為何要說如此絕情的話?雨伯對你的心,難道你聽信別人的讒言,便不再理會我的一片真心了嗎?”

  葎帝:“真心?你好意思說真心?孤又不是沒有體會過被真心對待的感受,你不配提真心二字!”

  葎帝此刻腦海中浮現的是一個面容姣好,對自己永遠溫柔、善解人意又堅強的霜奴

  雨伯看到葎帝眼中的思念,一時間覺得心痛的不能呼吸:“陛下你。。。”

  葎帝:“孤今日來,就是想最后問問你,霜奴的事,是不是你所為?”

  雨伯聽到葎帝溫柔的說出霜奴的名字,腦子中的那根叫理智的東西,直接消失,說話也不似之前那么溫柔小意,“霜奴?你果真忘不了那個賤人!我就知道,就知道。。。”

  葎帝聽他這么說,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心中已是確定霜奴的事,是雨伯所為,憤怒的站起身,惡狠狠得道:“既然如此,那孤便要讓你在天下人的面前受車裂之刑。”

  雨伯對于死是絲毫不懼,但他并不想與霜奴扯上絲毫的關系,道:“葎帝,你當真要為了那個賤人,處死我?”

  見葎帝臉上明晃晃的厭惡與憎恨,雨伯收起臉上受傷的表情,聲音都有些尖銳的說道:“我不信你看不出來,那個賤人到底是哪些人動的手;而且是你自己親手處死了他,你拿錦年(鳳后的名字)、圣祁(貴君的名字)沒辦法,你就想把這事推到我身上,然后心安理得的去面對你自己和那些人!”

  葎帝也不知是不是被說中了心思,情緒當即變得暴躁起來,回道:“如果不是你的情蠱作祟,霜奴怎蒙冤會死?死到臨頭,還想狡辯,當真是罪有應得。”說完便轉身朝門口走去。

  雨伯還在身后嘶喊著,懺悔自己沒有對葎帝下毒之類的話;等到葎帝的身影消失后,再次進來幾個人動作粗魯的拽起雨伯,帶了出去。

  常念:“他真的會被處以車裂之刑?”

  羽淼面無表情的回道:“當然;這也是葎帝為了平息民怨的做法。”

  常念:“什么意思?”

  羽淼:“因為這幾年都有戰事,還連連吃敗戰,已經讓民間怨聲載道;剛好雨伯種在葎帝身上的蠱被發現,又被六皇女帶的那個異族圣子取出;所以把一切的罪責推到他身上,這樣能保全皇族。”

  常念:“這一切真的是因為雨伯的私欲?”

  羽淼:“當然不是,如果沒有她們之間的罅隙作為他的沃土,他的一切算計只會落空,她們算是互相成就了現在的局面。”

  常念遲疑了一下,想了想問道:“那你。。。”

  羽淼沒等常念把話說完,她知道常念想問什么,所以直接答道:“不會,這是他咎由自取,他為了自己的私欲,間接害死了多少士兵和百姓;而且葎帝的厭惡只會讓他活著更加痛苦,這樣死在他心愛的人手里,估計他會感到高興吧!”

  常念:“他之前害你差點兒死掉,你不怨恨他嗎?”

  羽淼搖頭:“當年他撿到我的時候,我也是只剩一口氣,他把我害得差點兒死了,算是還了他的救命之恩;這么多年我替他做的事,也算是還了他的養育之恩;我們算兩清;互不相欠。”

  常念:。。。小師妹是大師兄撿的,還養大成人,那他們的師父的存在感是真的低呀。

  莫名其妙的跟著羽淼去看了這場‘熱鬧’,常念以為這件事算是塵埃落定,結果不然,第二天的傍晚,六皇女青歆帶著臉色極差的裴弋,出現在她們小院中。

  她們此行的目的是找羽淼的,六皇女青歆:“羽大俠,還請為裴郎解毒。”

  羽淼躺在躺椅上,眼皮都沒有抬一下,冷冷道:“不解。”

  六皇女青歆好像對于羽淼這個回答,沒多少驚訝,接著說道:“本殿下這里有些雨伯說給你的話,你如果,”

  羽淼神情絲毫沒有變化,直接打斷道:“沒興趣!”

  六皇女青歆現在已經不是什么都勢末的皇女,她廣交良友,如今不但朝堂之上有了話語權,江湖上的事也是悉數盡知,不然她也不會知道來找這里找羽淼。

  六皇女青歆:“那你要如何才能替裴郎解毒?只要你說,本殿下一定竭盡全力辦到;就算是雨伯的事,本殿下,”

  躺椅上的羽淼聽著六皇女頻繁提起雨伯,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了解她的人,都只要她這是不耐煩的表現,站在一旁的莫池說道:“羽姐姐已經說過不感興趣,你何必還在這里說廢話?”

  莫離接著補充道:“你想要找人給裴弋解毒,那你可知他這毒是怎么來的?”

  六皇女青歆聽到莫家姐妹倆的話,明顯一愣,但她飛快的掩飾掉,轉頭用眼神詢問裴弋,裴弋黑著一張臉并不打算做任何的解釋。

  裴弋:“我沒事,我可以用內力慢慢把毒逼出來,你不要為了我來求她們。”

  莫池砸吧著嘴,語氣輕蔑的說道:“他當然不會說,因為他在背后偷襲我們才會中毒,我們怎么可能會給他解毒呢?”

  六皇女青歆一聽是對面的人下的毒,臉上的神情巨變,用著高高在上的語氣,質問道:“你要如何才能交出解藥?”

  羽淼:“沒有解藥!”

  六皇女青歆:“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勸你們不要把事做的這么絕。”

  莫池:“這話該對你們說才是,如果他不在背后偷襲人,就絕對不會中毒,不是嗎?”

  莫離:“而且那毒對不會武功的人來說,只會出現一段時間乏力、脫力的癥狀,如果用了內力,只會讓毒更重三分。”

  六皇女青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她來這里之前,是有找過別的江湖人看過,那些人紛紛表示聞所未聞,根本不知道如何解毒。

  現在照莫家姐妹這么說,裴郎只要不用內力,那他的性命無憂;可如果沒了裴郎的武功保護,自己的安危豈不是得不到最大的保障。

  六皇女青歆想到這兒,語氣又再次軟和下來,說道:“只要你們肯替裴郎解毒,我可以許你們三個諾言。”畢竟裴郎的武功可是和自己的身家性命息息相關,她不想就此輕易的放棄。

  羽淼這下是真的怒了,睜開眼一雙漆黑的眸子盯著裴弋,冷冷道:“如果不想她立馬死,就立刻滾出我的眼前,否則,你們都別走了。”

  裴弋被羽淼殺意滿滿的眼神盯上,第一反應是二話不說攬住六皇女青歆的腰肢,腳尖一點,唰的一聲在她們眼前消失。

  被忽悠了個徹底的常念在另外的一個躺椅上,偏頭看向身旁的躺椅上的羽淼,她眼中透露著濃濃的怒氣,讓人感到一股無形的壓迫,她整個人像是在吞噬一切的黑洞,令人情不自禁在心里發寒。

  這樣的羽淼,常念看著有些心疼,忍不住問道:“你可要去看看他?”沒說他是誰,但在場的人都知道他是誰。

  羽淼轉頭看向常念,一字一句的問道:“我需要去看?”

  常念挑了挑眉,道:“晚飯吃了不少,你就當去溜溜食嘛!不過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只賢萊閣的烤乳鴿;以前我在門口乞討時,可是聽那些客人說里面的烤乳鴿很好吃,我到現在都還沒吃過呢。”

  羽淼:“你晚飯沒吃飽?”

  常念:“吃飽啦!但是不影響我吃夜宵嘛!”

  羽淼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從躺椅上站了起來,道:“如果有,就勉為其難的給你帶一只。”

  常念隨意的揚了揚手:“多謝,羽少俠。”

  羽淼:“她們都叫我大俠,你為什么非要叫我少俠?”

  常念:“顯得你年輕呀!”

  羽淼的低迷情緒在常念的插科打諢下,終于出現了裂紋,不似之前那么的讓人感覺壓抑,“呵,歪理。”

  等到羽淼離開后,莫池拍了拍胸口,一副心有余悸的說道:“哎呀,羽姐姐的氣場真的太嚇人了!”

  莫離滿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確實,這還是我第二次見到她這個樣子。”

  莫池:“常姐姐,你都不怕的么?”

  常念:“嗯,還好吧,只要在心里默默安慰自己她不是對我有殺意就好。”接著又問道:“這是第二次見到,那你們之前還見到過?”

  莫離點頭:“嗯,第一次就是她當年救我們姐妹倆的時候。”

  莫池:“當時我們村被海賊屠了整個村子,如果不是羽姐姐碰巧路過,估計我倆也會同我們村的人那樣,死在海賊們的屠刀之下。”

  “你是沒看到,當時羽姐姐在斬殺那些海賊的時候,身上籠罩的殺意可比今天的濃郁;但今天這樣的她,我看著還是忍不住心悸。”

  常念:。。。所以之前她才會那么在意自己的船舶模型,后來也是鼎力相助嘉潤造出大船,就是為了去剿滅海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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