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慢穿之我在世間湊數的那些年 > 第42章 說的都是老實話
  “你們這是誰生病了嗎?怎么院子里全是藥味啊?”嘉潤的聲音出現在小院中。

  由于處理羽淼傷口的事,常念才迷迷糊糊睡了兩個多時辰,這會兒聽到嘉潤的聲音,才想起來自己忘記告訴她,最近都不得空去三清殿完成船舶組裝的事宜。

  在院中加蓋的小廚房里熬藥的莫池,聽到嘉潤的聲音,問道:“你怎么過來了?”

  嘉潤:“我瞧常姐姐在平常過來的時間,一直不見她的人,所以來問問。”

  莫池從廚房里走出來,看著嘉潤道:“這已經馬上到年底,你也要回趙家堡了吧?正好最近有急事,常姐姐估計不得空過來。”

  嘉潤:“急事?嚴重嗎?可有我能做的?”

  莫池把嘉潤往屋里帶,推開常念的房間門,說道:“常姐姐,嘉潤過來了。”

  待嘉潤走進屋里,看清里面的情況后,滿是詫異的問道:“這是?”

  常念原本是趴在桌上的,見她們進來,不得不撐起來,招呼道:“過來坐。”又接著回道:“羽淼回來了,受了傷。”

  “什么時候回來的?嚴重嗎?誰傷的她?”嘉潤一連問出了好幾個關心的問題,還走到床邊看了看臉色發白的羽淼。

  常念:“昨晚回來的,有些棘手,還不知道誰傷了她,估計等她醒了后,看她會不會說是誰。”

  嘉潤:“她還沒醒過?這么嚴重!”“我那兒有上好的人參,你等著,我馬上讓人拿過來。”

  說罷,便走到門外,叫來她的隨身侍從,道:“你去把我屋里的那個盒子拿來。”

  侍從:“是。”

  嘉潤交代完之后,才走到常念身旁的凳子上坐下,常念為她倒了一杯熱茶。

  常念:“對了,你準備什么時候回家?”

  嘉潤:“我今年不準備回家,現在外面亂象橫生,祭祖這種聲勢浩大的事,家主母親說她帶著族長悄悄進行。”

  常念:“這是擔心有心之人編排你們的意思嗎?”

  嘉潤:“也有這樣的考量;主要還是現在的邊關局勢緊張,一場大戰一觸即發的架勢,年年都國庫空虛的各國朝廷,都看著我們家這塊大肥肉,所以不得不小心行事。”

  常念:。。。這怎么跟我知道的不一樣呢?看那些電視劇里面,皇族動亂啥的,那些世家,富豪們沒感覺這么岌岌可危。

  常念:“你們想自己造船,不會是想。。。”

  嘉潤:“我們趙家堡族人眾多,想帶走所有的人,是不可能辦到的;不過也是有想‘禍水東引’的意圖。”

  聽到嘉潤如此毫不避諱的說實話,常念是不太會懷疑她說的話,或者去思索她說這話是有什么目的;反正這樣的舉動也不是絕無僅有的案例,相反,經常看新聞的人都知道,不管在什么世界,什么時代都會有這樣的事,轉移矛盾的一種方法。

  常念:“那倒也是,如果真的能利用得當,先去攪一攪那些海賊的老巢,讓她們也嘗嘗,時不時被人騷擾是個什么滋味也好。”

  嘉潤聞言,哈哈一笑,道:“常姐姐跟我想到一處去了,自從那次遭遇過漁村的襲擊后,這事一直都在我心頭,從來就沒被放下過。”

  常念:“這樣說的話,船造出來,你們會選擇無償贈予朝廷?”

  嘉潤點頭:“我們家是堅定的女帝黨,現在京城那些皇女們斗得跟烏雞似的,家主認為此時送出是最恰當的時候。”

  常念:“何必去摻和那趟渾水?”

  嘉潤:“如果只是單純的皇位爭奪,我們家自然無需如此;但現在問題是整個平寰大陸都在亂,隔壁的束措族、丹蘭國,甚至是海對面的南姬島現在都不太平;而我們家的生意在這些地方都有涉及,所以不得不早做打算。”

  常念:“萬橡國與束措族、丹蘭國,一個因為邊境不寧,一個因為和親的事,我倒是略有耳聞,南姬島是怎么也不太平的?”

  嘉潤一臉的驚訝:“你居然不知道南姬島的亂象跟萬橡有關的事。”

  “展開說說呢。”常念從嘉潤的語氣中聽出了‘瓜香’。

  嘉潤:“說來話長。”

  常念:“沒事兒,從頭說起。”

  嘉潤點頭,說起自己知道的這些,她整個也是非常的起勁:“話說,南姬島原本有不少的王子,但因為國王是個只管生,不管養的人,以至于到最后他斷氣時,成年的王子攏共就三個,一個失蹤,一個年幼,還有一個出身有瑕疵。”

  “失蹤的那個就不說了,聽說是跟個婢女跑了的,跑哪兒去了誰也不知。”

  “剩下的出身有瑕疵的是大王子,年幼的是小王子,七年前大王子想除掉小王子,登上王座,但小王子雖然年幼,但是母家家世顯赫,支持者不少,讓他險象環生,成功躲了起來;大王子翻遍整個南姬島,都沒有找到。”

  “按理說,小王子都沒露頭,大王子應該可以順理成章的登上王座,可追隨小王子的人,個個都不凡,牢牢的把控著南姬島上民意、財力和兵權。”

  常念:“哈?那大王子手里還有什么呢?”

  嘉潤:“世家的支持!”

  常念:。。。這個答案好生意外;在王權至上的世界,盤根錯節的世家,是其中之一的附屬物;不要都不行的那種存在;并且世家其實是最講究出身、繁復禮節什么的,結果世家支持的是出身有瑕疵的大王子,好魔幻~

  嘉潤:“所以大王子的王座,好像是坐上了,但又好像沒有完全坐上。”

  “這樣詭異的局面,直到三個月前,被滄泊城中突然有三個傳言在坊間流傳打破;一個是說六皇女納絕世容顏的新侍君;第二個是說南姬島的小王子在萬橡國;第三個是說六皇女的新侍君就是南姬島小王子;無論這三個傳言的真假,反正讓原本廣受滄泊城百姓敬重的六皇女,民心失大半。”

  常念:。。。該不會就是自己捅出去的那個吧?

  嘉潤見常念一臉的疑惑,還特貼心的解釋道:“沿海邊的人,絕大部分都是相信,海賊是南姬島的人假扮的;說是海盜在侵擾她們,她們更加相信是南姬島的人干的。”

  “這個說法雖然沒有被證實過,但也沒有人拿出有利的證據來證明不是;畢竟從地理位置來看,那些海賊要到達我們沿海靠岸,風險最小的航線是怎么都要經過南姬島附近的;那些海賊沒道理放過南姬島,每次都直指我們的沿海地方啊!”

  常念:“那然后呢?”

  嘉潤:“六皇女的反應也是個迷,她最先做的是大費周章的徹查這傳言是從哪里傳出來的;結果,你猜,是從哪兒傳出來的?”

  該配合演出的常念,非常敬業的問道:“哪兒傳出來的?”

  嘉潤:“京城。”

  常念:“什么?”這怎么跟我想的不一樣呢?

  嘉潤:“大約就是你來善堂的時候,這些傳言最先是在京城的一個茶館里流露出來的。”

  常念:“那豈不是整個萬橡國的人都知道了?她的這個謠不好辟呀。”

  嘉潤:“之后就有人看到她帶著人,乘坐船只離開了滄泊城,朝著南姬島而去;所以這根本就不是謠言,她有什么可辟的?”

  常念:“她就這么坦蕩的承認吶?都不怕別人抓住這一點攻擊她么?”

  嘉潤:“之前是有人在女帝面前請求女帝嚴懲她的;不過女帝一直沒有表態;直到南姬島上傳來動亂的消息。”

  常念:“她這是準備不費一兵一卒就要攻下南姬島,讓它歸到萬橡國的版圖中的意思嗎?”

  嘉潤:“不能夠吧?那萬橡還和束措、丹蘭打什么?直接把她丟過去,就能實現大統一的偉大目標了!”

  常念:。。。她不是主角嗎?誰說的準呢?

  莫離端著莫池熬好的藥走進來,道:“常姐姐,藥熬好了。”

  常念聞言,站起身走到莫離跟前,探了探盛著藥的碗外壁,“溫度剛剛好,她現在還昏迷著,估計需要兩個人配合著,看能不能讓她把藥喝肚子里去。”

  莫離點頭:“那我扶她起來,靠在我身上半坐著,你喂她喝藥吧。”

  常念:“好。”

  雖然喂藥的過程不是很順利,但至少碗里的藥汁一半是進了羽淼的肚子;藥量是肯定沒夠的,但天冷,剛剛喂藥用的時間又太長,也不好接著喂,“這個藥量沒夠,一會兒多喂兩次吧。”

  莫離:“好的。”

  嘉潤一直坐到吃了午飯才離開的,還千叮嚀萬囑咐的,有什么事一定要去通知她。

  隨著沒有溫度的太陽落山,常念查看羽淼情況的次數逐漸增加,莫離見她如此緊張,她不是醫者,她只知道羽淼受傷嚴重,卻并不知道將會有什么突發狀況。

  “你今天是不是很好奇,為什么青歆的傳言會遠在京城流出?”莫離決定說點兒什么,轉移常念的注意力,她這么高度緊張,莫離有些擔心她身體會承受不住,等到真的面臨什么情況時,她精神不濟。

  常念:“是呀!”

  莫離:“我在宅里做你的替身時,發現那宅子里的人,簡直就是個細作的聚集地;那天我出了院子后,只是溜達到那些細作的地方,聽了會兒墻根,發現都不需要我多說什么,她們都在往外遞消息;畢竟六皇女得民心這件事,她的姐姐們,可不是很想看到的事。”

  常念:“原來是因為這個,話說裴弋不是殺手排行榜的榜首嗎?這點兒小把戲,他能發現不了?”

  莫離:“按道理來說,那些小蝦米不可能逃得過他這個榜首的毒眼,但他確實是至始至終都不曾動過那些人。”

  常念:“那敢情他唯一出手動過的人是我咯?”

  莫離:“那沒辦法,誰讓你占著他夢寐以求,又是他這輩子都無法得到的位置;只是不知道他以后會不會后悔這樣做?”

  莫池:“這個我知道,我看到的話本子上說,他這么做,無非就是為了讓青歆心中有他的一席之地;所以他肯定是會后悔的。”

  常念:“為什么?”

  莫池:“他選擇對那些細作視而不見,放任自流,所以讓青歆那丫努力幾年的民心,一夜之間失去大半;青歆不得不順勢帶著若莀去南姬島,費盡心思幫若莀奪回王座;如果若莀只是六皇女后院的一個小小侍君,那他不足為懼;可若是南姬島的國王,那分量可不是六皇女侍君能比的。”

  常念:“嗯,很有道理,裴弋估計得哭暈在茅房里。”

  莫離卻關心的是:“你上哪兒看的話本子?我不是都給你沒收了嗎?”

  莫池:“我說我去清窯看話本子的,你信嗎?”

  常念:。。。這個天讓你聊的這么實在,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遠在海對面的裴弋,枯坐在礁石上,此時的心情確實如莫池說的那般,的確泛起一絲絲的后悔來;這會兒青歆又去了若莀的房間里,至于做什么,裴弋都不想去想;

  想起剛剛認識青歆的時候,她的古靈精怪,她的天真爛漫,她的機智善良,像是束奪目的光一樣,不講道理的直射進他骯臟又陰暗的內心,讓他第一次對陽光產生了向往,從此自己再也沒有過要離開她的念頭。

  越是想要留住她,越是發現自己在她身邊的距離在變遠;她身邊總是不缺才貌雙全的人,個個都能與她心意相通,個個都對她另眼相待,個個都心悅與她,他都知道。

  “我到底能拿什么留住她?”這個問題,在出現趙嘉彧的時候,裴弋不止一次的在心里問自己;否定的答案是毋庸置疑的!

  原本以為爆出若莀的身份,青歆為了保全自己的民心,能迫使她與若莀保持距離,或者是斷絕來往;沒想到最后竟是青歆帶著若莀到南姬島,幫他奪回國王之位;若是若莀真的成為了國王,那么自己與青歆的關系,又該是何種境遇?

  腦子里亂七八糟的想了許多的裴弋,甚至都開始在想“早知道是如此,當初就該放下身段,承認自己是六皇女的侍君,至少如今還有個能正大光明的站在她身旁的身份,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只能站在她身后,默默地看著這一切。”

  此時的裴弋身上哪里還有殺手榜首的影子,有的,只是一個對感情變故,束手無措的普通男子而已。

  常念要是在這里,高低得搖頭晃腦的說一句‘智者不入愛河’;但此時常念是沒空上這里來客串的,因為到了晚上,羽淼果不其然開始發高燒,直接燒得說胡話的那種程度,常念跟莫家姐妹先是對其進行物理降溫,效果欠佳又加上藥物配合內功引導,一直折騰到天邊泛起魚肚白,她的體溫才漸漸恢復平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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