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陸見深南溪 > 第499章 反被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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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戳穿,季英只能悻悻地退回去。

    南溪瞟了瞟眼前的椅子,示意她坐上去。

    “我站著,你有什么話就趕緊說。”

    “好,那我就不廢話了,知道你剛剛已經犯了誹謗和唆使他人行兇的罪嗎?”

    季英的眼睛滴溜溜的轉:“你別以為自己讀了幾個書就可以騙我,我告訴你,我老婆子也不是吃素的,要是我犯罪了早就被抓起來了。”

    南溪諷刺的低笑:“那是因為我還沒有起訴。”

    “季英,我一直疑惑夏柔怎么會形成如此驕縱蠻橫的性格,甚至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可以無情利用,她的心,怎么可以那么歹毒?”

    “可今天見了你,我的謎底解開了,原來是因為她有這么一個撒潑打滾,是非不分的媽媽。”

    “我查過資料,上面說你是一個鄉下人,可你的所作所為完全不是一個鄉下人的做派。”

    “這些年,我見過的鄉下人大多淳樸善良,夏柔昨天剛被抓,你今天就得到消息趕來了,看來是連夜給你遞了消息。”

    “你一來,就知道了我婆婆住的醫院,然后按照計劃來圍堵我公公,看來夏柔早就幫你規劃好了,你的第一個求助對象就是我公公。”

    “你知道我公公這個人心底善良,又好面子,所以你故意在醫院設計了一個撒潑打滾的大戲,就是想道德綁架他,可惜了,你千算萬算算錯了我也在那里。”

    “季英,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可你還是故意造謠,故意激起民憤,為的什么?不就是為了讓我們妥協嗎?”

    此刻,當南溪把季英心里所有的算盤都清清楚楚的說出來之后,季英瞬間像被霜打了的茄子。

    “好,既然你都已經猜到了,那我就開門見山。”

    “我的女兒,我會帶回家教育,但我絕對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她進監獄。”

    南溪笑了。

    這笑里,是諷刺,更是鄙夷和難以置信。

    看來夏柔的三觀還真是和她媽媽的三觀如出一轍。

    “夏柔買兇殺人,罪大惡極,她觸犯了法律,傷害了我的婆婆,不管如何,她都必須要接受法律的制裁。”

    季英瞪著南溪:“說了半天,你就是不放過我的女兒,對嗎?”

    “絕不放過。”南溪的回答,斬釘截鐵。

    “好啊!”

    話音落,突然,季英抓起桌子上的花瓶,毫不客氣的砸到自己頭上。

    瞬間,她整個頭上鮮血淋漓。

    下一刻,她看見旁邊的水果刀,又一把捅進了自己的肚子。

    一切發生的太快,南溪實在有些蒙了。

    等反應過來時,季英已經倒在地上,身上涌出一波又一波的熱血。

    南溪慌了,她當然知道季英要干什么?

    無非就是威脅她。

    可是,她沒想到這個老人會對自己這么狠。

    “南溪小姐,你說的對,我當然知道你的身份,你是明博的兒媳婦,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我女兒。”

    “但是現在不一樣,你想清楚,只要我一口咬定你蓄意行兇,你就是殺人兇手。”

    “你想清楚了,我如果救不了我的女兒,我就讓你給她作伴,一起在監獄里了此殘生。”

    季英身上的血還在不停的往下滴。

    就在這時,她突然把手放在刀把上,然后一把抽出。

    因為力道過大,瞬間,那刀把上的血濺了南溪一臉。

    臉上的血,還是溫熱的。

    南溪愣愣的站在那里,甚至連伸手去擦一下也不敢。

    這些年,她遇到過形形色色很多的人。

    但季英這個老人完全超出了她所以的意外。

    看見一臉血的南溪,季英忽然仰頭大笑:“哈哈,逃不過了,你逃不過了。”

    “知道嗎?我當年被狗男人欺騙,寒冬里,在廁所里生下我的柔兒,她因為缺氧全身烏紫,差一點就死了。我的柔兒是我的全部,從那時起我就發誓,不管以后發生了什么都要保護好我的女兒。”

    “對了,夜白,你就不好奇他為什么隨我姓嗎?”

    “為……?為什么?”南溪顫抖著聲音。

    “因為柔兒她是未婚生育,在鄉下那種地方,嚼舌根子的人太多,我不想讓她承受流言蜚語,我要保護我的女兒,所以我讓夜白隨我姓了季,告訴所有人,夜白是我的孩子,是柔兒的弟弟。”

    “從那之后,沒有人再攻擊柔兒,他們只會攻擊我,我保護了我的柔兒,我覺得很驕傲,也很自豪。”

    南溪驚恐的搖著頭:“不,這不是母愛,這是溺愛。”

    “怪不得夏柔是那么一個冷血無情的人,一條人命可以說動手就動手;怪不得季夜白會有那么凄慘的童年,陰郁的人格,這一刻,南溪發現她突然有點心疼季夜白了。”

    “好好的媽媽不能認,偏偏要叫姐姐,好好的姥姥卻要叫媽媽,這真是諷刺,別說季夜白了,換成她也會崩潰。”

    而這一切悲劇的根源,一切的始作俑者都是眼前這個可怕的老人。

    怪不得,她會對自己毫不留情的動手。

    論狠。

    誰也狠不過她。

    南溪慌了,她掏出手機,幾乎是哆嗦著給陳錚打了電話。

    “陳錚,你……你快進來。”

    “那個季英,她,她自殺了,流……流了好多血。”

    陳錚一聽,一邊往上跑,一邊安慰:“少夫人,你先別著急,你淡定,我馬上上來。”

    他到的時候,南溪手里拿著刀,幾乎是全身虛軟的躺在地上。

    因為跑的太快,陳錚沒有戴墨鏡。

    看著那張和陸見深有點像的臉,她再也繃不住,幾乎是瞬間就嚎啕大哭起來。

    整個人的意識,還有說出的話都變得渙散起來:“見深,你終于來了?”

    “你……你快帶我離開這里。”

    “好,我馬上帶你離開。”

    陳錚應了一聲,立馬抱著南溪離開了酒店。

    這時,客房服務員上來了。

    看到躺在地上一身鮮血的季英,她立馬報了警,打了急救車。

    南溪被陳錚抱進了車里坐著。

    有了暖氣,她感覺身體暖了一些,不再冷冰冰的。

    但想到季英剛剛對自己瘋狂動手的模樣,南溪還是怕極了。

    開口的聲音,依然凌亂:“老公,你說,怎么會有那么可怕的人呢?”

    “怪不得夏柔會這樣,因為她媽是一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更是神經病。”

    然而,陳錚還沒把南溪送到家。

    半路上,他們的車就被警車截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