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亂世逃亡后,我成了開國女帝 > 第504章 隨邊弘的動搖之心
  管福慶有妻如此,難免就要過的辛苦些了。

  管福慶每日既要操心郡內政事,又要操心家宅內事,又因他乃孤兒,是吃百家飯長大的,家里更是連個可幫襯他的長輩都沒有,也真是為難他了。

  林知皇此時便是知曉這些,但作為其主公,也是不好過多插手從屬家宅內事的,便淺淺的出言,提點了管福慶一番,讓他先回去處理‘家事’。

  方氏與管福慶有一女,名喚管清怡,林知皇此前在魯王面前扮做懵懂稚子時,恰巧見過此女向魯王自薦枕席,乃典型的希望通過攀龍,而成為鳳的女子。

  如今,此女已被魯王納為‘孺子’。

  大濟朝略微講究些的人家,女子一般從小就生活在內宅,因此皆是由其母教養長大,只觀其母行事說話,便知其女基本三觀理念。

  若是讓管清怡偶然知曉了離仙郡之事,通傳到了魯王處,倒是不妙。

  林知皇打算先信任管福慶,看他準備如何規避此事,她暫且先不出手。

  畢竟,管福慶前面將此事,處理的還是不錯的。

  不然,方氏也不會那般篤定,她林知皇乃是被魯王扶持的傀儡郡守了,因此還想上門來撿便宜,欲向她提親.......

  只是,方氏這番突然無帖上門來拜訪,她娘的態度,倒是露了破綻了。

  若方氏不忿今日在郡守府失了顏面,去信一封給自己女兒,讓其為她撐腰什么的,那就麻煩了。

  管清怡會不會從庫州回來,為自己娘來撐腰先另說,但這消息誤打誤撞之下送到魯王那邊,讓魯王那邊的聰明人,通過這種渠道,知曉了離仙郡的消息,瞧出端倪來,倒是不妙了。

  管福慶聞言,也是聽出些林知皇的言外之意來,腦中瞬間就閃過自己妻子方氏的身影,遂也不再細問林知皇,立即拱手稱是,向林知皇告辭,而后大步退出書房,往家趕去。

  溫南方幾人見管福慶走的如此急,紛紛仰首,以詢問的目光看向林知皇。

  林知皇含笑搖頭:“此乃管福慶家事,你們便不要探聽了。”

  溫南方幾人聽林知皇如此說,便知乃小事。他們手上也都有自己要忙的事,見無甚大事,便不再分心關心同僚了,埋首書案,再忙起手中事務來。

  隨邊弘見一會功夫,自己又被無視了,桃花眼中微透出些挫敗之色,又不自覺的將視線,落在端坐于上首正中,正奮筆疾書處理事務的林知皇身上了。

  水車那物,造價并不低,林知皇為了極快的普及此物,提高此郡產糧,竟是魄力大的直接免費在全郡給老百姓們安裝此物,卻只收取百姓多產之糧的半數糧食。

  這般不以己身利益為重,而以百姓利益為先的行事風格,當真是讓人拜服。

  一個人說的話,可能做假,但做的事,卻是永遠做不了假的。

  這段時日,隨邊弘被迫日日關注林知皇,漸漸地發現這小娘子,當真是不同于常人,竟是連一點私欲都不見。

  林知皇每日對自己的時間安排,分外嚴苛。

  四個時辰睡覺,兩個時辰學文,兩個時辰學武,三個時辰在大書房內處理公務,與從屬們商議郡內大事如何處理更為妥當。最后剩余的一個時辰,則是她用膳以及沐浴的時間。

  這般生活,當真是枯燥乏味,又令人敬佩非常。

  隨邊弘看到的上一個這么枯燥乏味的人,還是他的小師弟符驍,那也是個無甚太大私欲的人。

  師弟符驍對自己的時間規劃,也明晰到令人發指,好似將時間用來玩樂,就是在浪費生命一般。

  他們倆人,在這方面,竟是詭異的有些相像。

  師弟符驍,和眼前這行事果決的女郡守........他隨邊弘,該選誰?

  隨邊弘想到此處,眼神微閃,心里不由有些難受,自己現在,還哪里有得選?

  上首的那位府君大人,這段時日,時時刻刻將他帶在身邊,與其從屬們議事論事,從未避諱過他隨邊弘。

  他總跟在她身邊旁聽,聽到了這許多密事,又豈能再脫身?

  這段時日,端看這位女府君行事,就不是好相與的,慈中有刃,若他始終不從,又知曉了這許多密事,下一步,刀刃就該向他亮出鞘了。

  況且.....這段時間看下來......

  這位女府君,除了在性別方面,與師弟符驍相比,頗有劣勢之外。

  其他處,當真是每一處,都符合他隨邊弘,對為主之人的定義。

  其實,這段時間,隨邊弘時時刻刻與林知皇相伴而隨。

  隨邊弘于內心深處知道,她....確實......有讓他的心,動搖了。

  認她為主,好像.....也不無不可.......

  隨邊弘抬眸望向上首,正在心無旁騖,專心致志伏案辦公的林知皇,桃花眼里的考量之色,越發厚重。

  從隨邊弘主動接林知皇的話,花心思展露己身才華,為新縣命名開始,溫南方就一直在用眼角余光,關注著師兄隨邊弘。

  溫南方此時用眼角余光見隨邊弘正在癡望著林知皇發怔,又面色晦暗的露出些許動搖之色,唇邊不由浮起一絲笑意。

  他就知,無人能在與主公朝夕相對后,還能不對主公心生投效之意的。

  隨師兄投效主公這事,看來已無太大懸念。

  溫南方收回心神,遂不再關注隨邊弘,專心致志開始處理起手上的事務。

  管福慶的車架剛出郡守府,便遠遠看到他近身隨侍的侍從巖衣,騎著馬,往郡守府方向趕來,主仆兩人正好在郡守府側門處撞上了。

  巖衣看到管福慶,立即翻身下馬,躍上管福慶所在的車架,附身與管福慶耳邊,稟報來事。

  管福慶本就有不好的預感,此時聽得巖衣匯報,嘴唇都氣的哆嗦了起來,暗壓怒火,寒聲對在外駕車的車把式下令道:“速速回府,一刻不許耽擱!”

  “諾!”駕車的車把式得令,抽動手中馬鞭,奮力趕車,向管宅方向疾馳而去。

  “怎么回事,我不是讓你看著她的嗎?”管福慶見馬車快速的跑了起來,這才回身喝問前來稟報消息的巖衣。

  巖衣在馬車內俯首跪下,向管福慶請罪:“主母今日說要去成衣鋪子里對賬,奴不好再強將主母拘在府里。怕她知曉您是在拘禁她,便放行了,倒是不料主母根本未去成衣鋪子,而是去了郡守府.......”

  管福慶向巖衣了解詳細情況,向巖衣問罪的這些時候,馬車已是行到了管宅門口停下。

  管福慶顧不得先處理辦事不利的巖衣,下了馬車,徑直入宅,進宅后,徑直往方氏所居廂房方向大步行去。

  “嗚嗚,好生囂張的婦人,竟敢遣使奴仆打我.....嗚嗚......”管福慶剛行到方氏廂房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凄凄慘慘的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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