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龍御四海 > 第26章 是我高估你了
  “姐姐你說什么?難道楚陽不是大家族的少爺嗎?”秦韻連忙問道。

  “就他,怎么可能是啊,楚陽就是瞎貓碰著死耗子,治好了林老的病,加之林老也是好面子的人,所以舉辦酒會來感謝他,本來楚陽背靠林家還有些前途,但未來的林家女婿尹少爺,看他不順眼,你們說以后楚陽還有好果子吃?以后林家肯定會疏遠楚陽,沒了林家撐腰他算個屁啊!”

  秦家人聽到秦瑤的這番話,恍然大悟。

  秦老太太被栓了半天,老寒腿哆嗦個不停,這個時候也不忘挖苦幾句:“搞了半天,原來楚陽還是那個窮屌絲啊!”

  潘紅立刻劃清界限:“他被尹家少爺盯上,以后肯定沒有好日子過,以后咱們可不能跟他沾染上半點關系。”

  “呸呸呸,我剛才怎么能說出要嫁給他的這種話來,我現在看到他就反胃!”秦韻很快就變了臉,滿臉都是對楚陽的厭惡。

  楚陽一眼掃過這幾只“跳蚤”,眼中俱是冷淡。

  他是龍子,不需要任何家族庇佑!

  ……

  楚陽回到碧水蘭庭的別墅家里,取出了那只被秦瑤稱作破壺的酒樽。

  酒樽上銹跡斑斑,布滿了綠繡,幾乎辨認不出本來的樣子,但這就是真正的龍樽。

  楚陽小時候一直把它放在身邊,他只把這酒樽當作父母留給他的唯一遺物,直到覺醒龍門傳承之后,他才知道這是歷代龍主的信物,傳承了上千年之久。

  楚陽看著龍樽,他所繼承的母親的一段記憶,在腦中閃過。

  這是一段塵封的歷史。

  他出生那年,父母被神秘人聯合四大古老世家毒害,自此龍門銷聲匿跡。

  父親所在的楚家人,為求明哲保身,將還是嬰兒的他狠心遺棄江州,并發誓不到黃泉,永不相認。

  同年,與他訂有娃娃親的葉家,單方面撕毀婚約,轉而投入敵盟懷抱。

  如今楚陽茍活長大成人,覺醒龍脈。

  “爸,媽,終有一日,我會重振龍門,讓他們血債血償!”

  楚陽必須要加快修煉的步伐了。

  隨后他來到陽臺上冥想了一會兒,搖頭感慨:“這里的靈氣還是稀薄了些,不足以支撐我突破境界,看來我要去屋后的青龍山看看了,那里的靈氣應該比家里多些。”

  楚陽初踏修仙路,要走的路還有很長。

  修行總共有練氣、先天、金丹等八大境界,光是第一大境界的煉氣期,就得分筑基、通玄、神海這三個小境界。

  只有進入筑基境,才能算摸著修仙的門檻。

  饒是如此,能達到筑基境的修行者,在人間也鳳毛麟角,堪稱宗師級別的存在。

  因為在進入筑基之后,無論是體魄還是反應速度,都超越了人體極限。

  不僅如此,還能凝練真氣,修習一些法術和符箓。

  這對武者而言,稱之為大宗師。而對術士來說,則是天師。

  楚陽現在需要盡快進入筑基第一層,才能熟練凝聚真氣,到時候摘葉飛花、吐氣殺人對他來說也不會是難事。

  他來到屋后的青龍山山頂的巨石上,靜靜盤坐下來。

  這里山前是別墅區,山后是半開發景區,人煙稀少,靈氣是山腳下的五倍。

  他快速進入冥想狀態,體內血液逐漸沸騰,最終像是滾燙的開水般,不斷沖刷著身體的血管和筋脈。

  就連內臟和骨髓,也在進行著洗精伐髓般的沖刷。

  這一坐,就是一天一夜。

  直到第二天中午,已被汗水渾身濕透的他才驀然睜開了雙眼。

  這一刻,氣質再次大變。

  他的眼眸如黑曜石般漆黑幽深,神光炯然,凜凜有威。

  “筑基一層!”

  楚陽長長呼出一口氣,眉間難掩興奮之色。

  此時,正有一只野兔在山林間奔跑。

  楚陽迫不及待的凝聚真氣,撿起一顆松子,凝神屏氣,屈指一彈。

  嗖!

  一道撕裂空氣的破空聲響起。

  幾乎在同一時間,前方的林子里傳來一聲槍響。

  那只野兔倒下。

  楚陽走過去撿起野兔,卻沒有著急下山。

  他聽到了槍聲,而且不像是普通獵槍,倒有點像步槍。

  就在這時,前方不遠處傳來一聲女孩的嬌喝:“放下,我爺爺打掉的獵物你也敢動?!”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名老者,帶著一個女孩從前方林子里走了出來。

  老者身穿中山裝,雖然頭發已經灰白,但看得出來精神矍鑠,目光如炬,威風不減當年。

  而女孩扎著雙馬尾,眼睛烏黑明亮,皮膚白皙中透著粉紅,如瓷娃娃般粉雕玉琢。

  楚陽一眼掃過這兩人,淡淡道:“是我打的。”

  女孩櫻紅的小嘴一撇,冷笑:“你打的?開什么玩笑啊,你連槍都沒有,拿什么打?”

  楚陽撿起地上一顆松子,意味深長一笑:“松子。”

  “松子?”女孩那對如黑珍珠一般的眼睛,頓時彎成了月牙,噗嗤笑出了聲:“哈哈哈,你再吹,牛都要飛起來了,用松子怎么可能打死野兔,快把我爺爺打的野兔放回去!”

  楚陽隨意的將野兔往女孩腳下一丟,淡淡道:“你們想要就拿去,反正我打掉也沒用。”

  “得了吧你。”女孩撅著嘴巴,奶兇奶兇道:“明明就是我爺爺打的獵物,搞得好像你施舍似的,最討厭你這種占了便宜還賣乖的人。”

  楚陽聳肩笑了笑:“到底是我打的還是你爺爺打的,你看看傷口就知道了。”

  女孩有些嬰兒肥的小臉鼓起來,氣呼呼的說道:“你還狡辯,臉皮真厚!”

  這時,那名中山裝老者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耐煩道:“靈兒,為了一只兔子,不值得吵架,狩獵是為了享受過程,獵物并不重要。”

  說完,那名老者便背起槍,準備轉身。

  老者的目光并沒有在楚陽身上多做停留,他這種身份超然的人自帶一股傲氣,不會輕易和一個眼中的普通人動怒。

  當然,楚陽也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

  “算你運氣好,我爺爺不和你計較!”女孩卻依然有些斗氣,撿起野兔拿到老者面前:“爺爺,您真是寶刀不老啊,槍法太準了,一槍就把這只兔子給爆頭了。”

  可就在這時,老者卻身子一僵,面色瞬間變得凝重起來。

  他記得明明瞄準了野兔的身子,并沒有瞄準兔頭,畢竟這步槍的口徑如果打兔頭,兔頭直接就被打成一灘爛泥了。

  況且兔頭目標太小,他也沒有把握能一發命中。

  老者趕緊把野兔拿過來一看,表情再次凝滯。

  野兔的頭上,竟然有個貫穿顱骨的血洞,大小跟松子極為接近。

  老者立刻望向楚陽,有些狐疑的問道:“小伙子,你怎么做到的,用彈弓?”

  當老者話剛說出口,他就又覺得想法有些想當然了,就算用彈弓也不可能打出貫穿兔頭的血洞。

  楚陽輕輕搖頭:“彈指。”

  聞言,老者又是眉間一蹙,將信將疑,心中暗道:“彈指?不用內勁的話根本打不出這種貫穿傷,難道這年輕人是個高手?”

  “你,用了內勁?你是內勁武者?”老者狐疑的問。

  楚陽感覺老者似乎很懂的樣子,便打算試探一下。

  他用剛剛撿起的松子,對著三十米開外的一棵松樹屈指一彈。

  松子擊打在樹干上,松樹卻絲毫未動,甚至連一片落葉都沒有落下來。

  看到這幕,中山裝老者搖了搖頭,臉上浮現一抹失望之色。

  果然還是高估他了,如果他真有如此強橫的內勁,即便不是宗師級別,也是半步宗師了,放眼整個夏國,兩只手都能數得過來,可眼前這個年輕人,不過二十出頭。

  老者搖頭輕笑:“年輕人,是我高估你了,想想也是我求賢若渴了,江州這種小地方怎么可能出宗師,哪怕半步宗師都渺茫啊。”

  楚陽同樣也對老者很失望,因為老者并沒能大概估算出他的實力,說明老者實力遠在他之下,那就沒有繼續交流的必要了。

  于是他轉過身來,背對著老者直言道:“看來,我也高估你了。”

  說罷,楚陽便沿著山路,下山而去。

  女孩撅著小嘴巴憤憤不平道:“爺爺,這個人口氣簡直太大了,如果不是他走的快我一定教訓教訓他,能和您面對面說上話是他的機緣,如果他知道您是嶺南鐘家家主,夏國十老之一,怕是會被嚇得尿褲子吧!”

  老者輕撫胡須笑道:“年少輕狂嘛,我能理解。”

  隨后,老者帶著孫女朝前方林中繼續狩獵。

  當經過之前那棵被楚陽用松子擊打過的松樹時,老者不經意間的一瞥,頓時心中震駭,如遭雷擊。

  只見一顆松子,死死的釘進樹干之內,幾乎都快將樹干穿透。

  中山裝老者恍然大悟。

  “靈兒,剛才那人是個高手,至少是半步宗師級別,趕緊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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