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長青扶額,他母親這腦回路。
他哪知道每次給米雪收拾爛攤子的時候米婉就在想這件事,但凡能有點智商都不至于這么愚蠢。
還好不是自己的女兒,那丟的就不是自己的臉了。
“母親,現在重要的不是米雪,而是我親生妹妹在什么地方?”
米婉這才反應過來,當即撐著身體就要找李明蘭算賬!
“李明蘭當年說她的孩子夭折了,難道她將我們的女兒給......”
“媽,你別著急,李明蘭為人陰險狡詐,你現在過去質問她,說不定會適得其反,將她逼急了兔子急了還要咬人呢。”
“那我們該怎么辦?”
“將主動權握在手中,你放心,我已經讓人去打聽妹妹的蹤跡了,而你要做的是不要打草驚蛇,還要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去套她的話,穩住她。”
米婉臉色十分難看,雙手捂著自己的臉,“我對她這么好,拿她當親姐妹一樣,她怎么能做出這樣的事?”
“人的欲望就像是一個無底洞,永遠都填不滿。”
米婉嘆了口氣,“我可憐的女兒,她現在在什么地方?”
幾人眉宇中都隱藏著一絲惶恐和擔心,這么多年過去了,誰也不知道自己的女兒是否還活著,她們很怕查到了,到時候也只是一具尸體。
傅南至拍了拍米婉的肩膀,“女兒她一定會沒事的,別擔心。”
話雖如此,但誰都知道這只是寬慰的話。
米婉點點頭,“米雪你打算怎么辦?”
“她是我們找到女兒重要的一顆棋子,現在不能放。”
“我去李明蘭那邊看看。”
米婉拖著疲憊的身體,穿過飛雪的走廊,這是她頭一回來李明蘭的房間。
傅家有不少隱形產業,傭人房間格調高雅實屬正常,但是看著用自己一樣地毯的李明蘭,米婉當即心里就掠過一抹不舒服。
這種手工地毯不管是花色還是原材料都十分麻煩,全球只有那一個部落會編織,一年最多也就只有十張而已。
但李明蘭一個傭人,她的房間里竟然擁有一張。
李明蘭也沒想到那眼高于頭頂的人有一天會到她的房間,瞥見米婉眼里的不滿她已經有些慌了。
她跟在米婉身邊這么多年,清楚米婉心里想的是什么,從前在晚宴上哪位太太跟她戴了同款首飾她都會很討厭,更別說自己一個傭人了。
“太太,你怎么來了?”李明蘭連忙掛著討好的笑容,“這地毯是您之前弄臟了讓我拿去丟掉的那一張,我這不是看著好貴的東西丟了多可惜,就鋪在這里的,我馬上就去丟掉。”
“不用,就是一張地毯而已。”
米婉這才仔仔細細打量著李明蘭,以前她怎么不注意米雪和李明蘭的長相呢?
一想到李明蘭過去做的那些事她就惡心和憤怒不已。
“夫人,您這邊坐。”李明蘭還裝模作樣拍了拍沙發上的灰。
其實真皮沙發被擦得干凈透亮,哪有半點灰塵。
盡管沒有logo,但是米婉一眼就認出這沙發出自她最喜歡的那個設計師,用的皮也是和她房間里的沙發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