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重逢，蘇清予比起過去開朗了許多，甚至會和她開玩笑。
秦鷗摸摸她的頭，“我的小予終于從那段感情中走出來了，真是替你開心。”
“是啊，從前覺得生不如死，每一天都是一種折磨，自打遇上了孩子，眼前的黑霧就像是被人撥開了一樣，人生值得。”
秦鷗定定盯著望舒，眼睛里流露出羨慕的情緒，“真好。”
“你年紀也不小了，這些年里就沒有遇上可以發展的對象？”
蘇清予見她很喜歡孩子的樣子，也不由多問了幾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每次聊到這個話題秦鷗就有些不自在，甚至很快將話題轉移。
“雖然我魅力不減當年，追我的人都排到了巴黎，可架不住我忙啊，我哪有談戀愛的時間呢？”
蘇清予掩唇輕笑，“秦大忙人能在百忙之中抽空出來見我，我是不是該感到慶幸了？”
“咱兩什么關系？哪怕我要自殺都得把時間空出來先見你。”
“呸呸，烏鴉嘴，你嘴還是這樣沒個把關的，不知道好的不靈壞的靈？”
“幾年不見，你怎么越來越神神叨叨的了？我可是記得你從前說最不信命了。”
蘇清予端起一杯溫熱的奶茶喝了兩口，“那時候是年輕，總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可以改變世界的主角，結果被現實一次又一次吊打，才知道自己只不過是滄海一粟，再怎么努力也逃不過命運。”
“我瞧著咱兩還沒到七老八十，怎么就跟下象棋的糟老頭子一樣？”秦鷗托腮認真總結。
“大概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老實說，你接下來有什么打算？”
蘇清予無奈：“先把錢還給林醫生吧。”
“可是這樣一來，厲狗就知道你還活著了。”
提到這個話題，秦鷗的臉色一變，不對，他應該已經知道了。
不久前蘇清予給她打電話的時候有那么多保鏢在場，顧衍之也知道她是來見蘇清予的。
顧狗知道就等于厲狗知道。
“知道就知道吧，如果這就是命運，我認。”
秦鷗看向她的目光滿是心疼，蘇清予這一路走來有多痛苦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咱們重逢的日子就不要提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來，為了我們的重逢干杯！”
秦鷗也端著奶茶杯子道：“好，那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兩人相視一笑，像是回到了從前。
可她們心里都知道，再也回不去了。
蘇清予疑惑道：“你一向不是喜歡喝冰水嗎？怎么也開始喝熱飲了？”
秦鷗撓了撓頭，“這不是早些年放縱壞了，老是大冬天喝冰飲，每次來大姨媽都疼得我要死要活，這上了年紀也知道養生了，瞧瞧，現在出門都是保溫杯里泡枸杞。”
“你啊，早該如此了，以前就勸著你不要喝那么多冰的，現在知道厲害了，還是那句話說得對，人教人不會，事教人一次就會。”
秦鷗下意識摸著自己的小腹，眼里閃過復雜的光，“不會再犯錯了，以后我就學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