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對她十分耐心的男人此刻卻沒有停留的意思,不停催促她,“別人的墓碑,沒什么可看的,我們走吧。”
蘇清予想著這樣說不太吉利,但還是多看了兩眼。
“好神奇,要不是她叫趙芳,我還以為是厲家的親戚呢。”
蘇清予又反復念了念:“趙芳,這個名字我怎么覺得這么熟悉呢?霆琛,我以前認識她嗎?”
這個墓是確認厲嵐蕊沒有死重新給趙芳修葺的,所有信息已經改成了趙芳,沒想到蘇清予的執念這么深。
厲霆琛穩定了心神淡淡回答:“不認識。”
蘇清予多看了幾眼這才收回視線,“那是我想多了,世上這么多人,有相似的也很正常,我們走吧。”
厲霆琛將披風拿了過來給她披上,滿眼都是柔情,“嗯,雪又下大了,早點拜祭完回去吧。”
“也好。”
蘇清予跟著厲霆琛離開,走了幾步仍舊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枝頭梅花開得正好,紅艷艷的梅花上壓了一層晶瑩的白雪,風一吹雪花和梅花簌簌落下,墓碑上蓋了厚厚一層。
“看什么呢?”
“沒什么。”蘇清予收回視線,忽略心里那莫名的情緒。
祭拜完長輩們,蘇清予提出去上次的西餐廳吃飯,厲霆琛讓人訂了位置。
蘇清予很喜歡和厲霆琛呆在一起的感覺,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前厲霆琛很少陪她做這些,蘇清予拉著厲霆琛在廣場上散步。
兩人的外形條件十分優異,不管走到哪都被人注視著。
蘇清予好奇道:“我記得那晚在這看到了一棵樹,怎么沒了?”
原來百年大樹的地方已經被水泥抹平貼上了和周圍一樣的磚,蘇清予居然還記得。
厲霆琛面不改色道:“或許有礙觀賞被砍了吧。”
“真可惜啊,那么大一棵樹,起碼都有百年以上的歷史呢,說砍就砍了,好浪費。”
“人有人命,樹有樹劫,沒什么可惜的。”
蘇清予撓了撓頭,想著昨天剛被人送來的茶臺以及木椅。
家里并不缺什么家具,怎么突然多了一些木制品?
厲霆琛淡淡說了一句換換家具看著新鮮,她當時沒多想,只是感嘆著茶臺那么大,得砍多大的樹啊。
“霆琛,不會這么巧合,家里的茶臺是這棵樹做的吧?”
厲霆琛伸手摸了摸她的頭,臉上的表情仍舊淡定,“蘇蘇,說什么呢?我犯得著和一棵樹生氣,還將它做成茶臺?”
蘇清予看著風雪中男人挺拔的身影,英俊的容顏冷峻,舉手投足間都透著無盡的高貴。
也對,這樣的精英人士怎么會和一棵樹犯倔?
蘇清予重新挽著厲霆琛的手,“抱歉,我老是想得有點多,我們去吃飯吧。”
厲霆琛拍了拍她的手背,“沒關系,吃完了我們得去一個地方。”
“嗯?什么地方?”
“到了你就知道了。”
蘇清予像個孩子,一直期待著驚喜。
還不到六點半,她纏磨著厲霆琛,“快點,我們要去哪里?”
厲霆琛伸手點了點她的鼻尖,“走吧。”
她被帶到了一個專門為人量身打造妝容、造型一體的高端工作室。
蘇清予很少來這種地方有些犯怵,“你要干嘛?”
厲霆琛拍拍她的肩,“別怕,會有人帶你。”
蘇清予渾渾噩噩間被人推到了化妝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