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嶺繼續道：“那些女生一開始成績確實很好，在接受蘇先生資助后紛紛考來了大城市，一部分還堅持著本心好好學習，繼續深造。”
“還有絕大部分女生被這個花花世界所迷惑，覺得女人的歸屬最后都是男人，有的荒廢學業開始和有家室的大叔廝混，有的和富二代攪合在一起，還有的甚至在每周五直接坐上來接女大學生的車。”
“好一點頂多是畢業以后嫁人成為全職主婦，壞一點的直到現在都在這個城市人不人鬼不鬼的活著，蘇先生痛心疾首，多次想要勸告她們走上正途，她們反倒是被人收買來誣陷蘇先生對她們不軌。”
“我讓人抓了幾個嚇了嚇她們就說實話了，確實是有人一早就挑選好人，給她們錢，讓她們胡說八道，故意散播一些對蘇先生不利的謠言。”
“至于那幾個心理有問題的，要么進了精神病醫院，要么已經自殺，他們的家屬也都找不到人影，從剩下沒有指控蘇先生的學生口中得知，蘇先生一直都對她們很好，是個好人，當初也有人試圖收買她們。”
“厲總，其他事情我不敢斷定，至少蘇先生風評的問題，我想我們是被人給欺騙了。”
陳嶺最后做了總結，厲霆琛拽著資料的手指緊緊蜷起，平展的紙張被拉扯出刺目的褶皺痕跡，他的骨節用力到泛白。
滿腦子全是他這兩年對蘇清予的冷淡，以及曾經刻意利用白媛媛去傷害蘇清予的畫面。
“從一開始，你就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
“蘇清予，這是你們蘇家欠我的！”
“蘇清予，為什么死的人不是你而是我妹妹！”
“蘇清予，我要你生不如死的活著！”
他曾說過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巴掌狠狠甩在了自己的臉上。
厲霆琛頭疼欲裂，像是有一只手狠狠撕裂著他的頭，鉆心的疼痛席卷全身。
漸漸的他落在紙上的目光開始渙散，陳嶺還在說些什么，但他一個字也聽不進去，只能看到陳嶺的嘴在一張一合。
“咚”的一聲，厲霆琛身體一歪狠狠砸在了地上。
“厲總！”
陳嶺趕緊上前將他扶起來，盡管這兩天他開始進食，但厲霆琛還是太虛弱了。
厲霆琛抱著自己的頭囁嚅著嘴唇道：“是我，親手毀了她。”
陳嶺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只得繼續道：“厲總，目前我們查到的僅僅只能證明蘇先生的男女關系并不亂，你不要忘記了，小姐肚子里沒有成型的孩子確實是蘇啟平的，而且在小姐離世之前，她最后接觸的人就是蘇啟平。”
厲霆琛像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喃喃念叨：“對，是了，是蘇啟平，一定是蘇啟平做的，我沒錯，我沒有誤會他......”
陳峰在這時闖了進來，“厲總，剛剛有人將這個盒子放在了門口，我打開看了，應該能給我們一些幫助的。”
他這才注意到厲霆琛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頓時趕緊走了過來放下盒子關心道：“厲總，你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