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落下就見厲霆琛的臉上多了一抹探究,滑落在她脖子邊的手指若有似無的勾畫著,“吃醋?”
“厲總說笑了,如今我的身份似乎配不上吃醋。”
厲霆琛看到了她眼中掠過的那一抹嫌惡,他俯身咬住了她的脖子。
有時候他甚至想就這么狠狠咬下去,一口咬斷他們之間所有的糾葛。
蘇清予帶著明顯的抵抗,厲霆琛一把將她的手舉至頭頂,手指鉗制著她的下巴一字一句道:“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還不給碰?”
蘇清予眉頭緊鎖,“厲霆琛,你來我這里發什么瘋?”
“呵。”
厲霆琛放開了她下巴的鉗制,手指開始解開她的紐扣。
蘇清予早就和他做了約定,她反抗不了,更不該反抗。
她只能將白家搬出來,“厲霆琛,你在白家做了保證,你現在碰我又算怎么回事?”
“碰個情人而已能算怎么回事?還是說你覺得自己算一回事?”
亙古不變的是他眼里的輕蔑和譏誚,讓蘇清予毫無尊嚴。
她緊拽著他的衣袖一點點收緊了自己的手指。
他的呼吸聲越發急促,蘇清予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扯得差不多,戰爭一觸而發。
“等......等等!”她緊急叫停,抬頭對上那一雙有些通紅的眼。
厲霆琛垂頭看著她,從牙齒縫擠出一絲聲音:“怎么?”
“我不喜歡身上的香水味,我洗個澡。”蘇清予找了個蹩腳的理由。
剛剛他就聞到了,不廉價,但味道刺鼻,是他和蘇清予都討厭的那種類型,和夜店里那種濃妝艷抹的女人一樣。
他松開了對蘇清予的鉗制,下了最后命令,“五分鐘。”
蘇清予幾乎是倉皇逃進了洗手間反鎖上門,看著鏡子中自己惶恐的樣子,分明眼前都是她熟悉的景象。
毛巾浴是她親自挑選的,兩人的情侶牙刷整齊擺放在一起。
房間里的一切都在提醒兩人曾經恩愛的事實。
而她卻要試圖逃避他的觸碰。
蘇清予看著浴缸外面的風景,遠處燈火闌珊,而她像是一個無主的孤魂。
逃?她能往哪里逃?
厲霆琛站在陽臺上眺望著蘇清予看到的那一片風景,晚風夾雜著一絲冷意迎面吹來。
蘇清予的抗拒他不是不知道,只不過有些事暫時他不能說,牽扯太廣。
“在想些什么?”蘇清予走到他身側,他低頭看了看腕表,剛好五分鐘。
厲霆琛將她拽入懷中,聞著她身體飄來的熟悉沐浴液香味。
“你看我們現在這樣,像不像從前?”
以前他一人久久矗立在這里,蘇清予擠到他懷里,一雙眼睛又大又亮,“阿琛,你怎么老是喜歡呆在這種又高又僻靜的地方?看著孤孤單單的,多可憐啊。”
“我可憐?”他垂頭。
她晃動著精致的眉眼,嘴角高高揚起,“不過以后我陪著你,你就不再是一個人了。”
懷中的人和記憶中的臉重合,厲霆琛一字一句道:“你說你會陪著我,我就不是一個人。”
蘇清予臉色淡淡,“是,我說過,但將我從你身邊推開的人不正是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