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眉眼撞入厲霆琛深邃的眼眸里,影影綽綽的光暈在他英俊的臉龐上跳動,使得他的臉半是光半是影。
正如他這個人的矛盾一樣,時而天使時而惡魔。
蘇清予提出這個條件心里也是沒底的,那是他和另外一個女人為自己孩子舉辦的周歲宴。
兩人的訂婚宴推遲,白媛媛為了向世人宣告她的身份和地位,將周歲宴提上日程,早就廣發邀請函宴請名流恨不得鬧得人盡皆知。
蘇清予這個前妻的身份顯然是不太合適參加的。
盡管男人沒說什么,但與生俱來的高傲無時無刻不在施壓,讓蘇清予心里的緊張感更甚。
連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握緊的掌心滲出熱汗。
他認真盯了她半晌,最后才倦懶的開口:“好。”
得到肯定的答案,蘇清予緊繃的身子才悄悄松懈下來。
她不敢在厲霆琛面前流露出過多的表情,他那深邃的眼睛仿佛一眼就能洞察她的算計。
車子很快就到了厲宅,她心知肚明他有什么打算。
陳峰已經替她拉開了車門,今晚沒有雪,但風很大,刺骨的寒風從四面八方鉆進了她的身體。
厲霆琛沒有像以前那樣走得很快,而是停在不遠處似乎在等她。
等蘇清予下了車他才重新邁開步子,蘇清予不緊不慢的跟在他的身后。
她對厲宅并沒有什么好印象,為了接下來的計劃,她現在不得不順從。
二樓的門開,蘇清予趿著鞋子不情愿跟了過來。
當她腳尖邁進房間的一瞬間,身體就被人抵在了墻上,“厲......”
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男人強勢的氣息給吞沒得干干靜靜。
他沒有半分憐惜,狂風暴雨般襲來,好似要將她吞入腹中啃食干凈。
蘇清予弄不明白,這男人一回國不去找他的新歡,干滿抱著自己這個仇人不放?
他不是說硌人嗎!
走神間厲霆琛已經拉開了羽絨服拉鏈,果不其然,里面還有件毛衣。
少了羽絨服的包裹,瞬間就沒了安全感。
蘇清予艱難的和他分開,雙手撐在他的胸前,“厲先生,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
黑暗中厲霆琛沙啞的聲音傳來:“蘇清予,我今晚很有耐心。”
哪怕她是顆洋蔥,他也有得是時間將她的皮一層層扒掉。
“先洗個澡吧,我在醫院待了一天。”
“我不介意。”
他要不是老色批投的胎蘇清予都不信。
她用力推開他,“就一會兒。”
蘇清予小跑到洗手間,心里盤算著怎么禮貌又不失委婉的拒絕。
門要被關上,一只拖鞋強行卡在了邊緣,下一秒厲霆琛高大的身影擠了過來。
“一起洗。”
他隨意脫掉西裝外套,露出里面的白襯衣。
修長的手指解開襯衣紐扣,衣領微敞,整個人瞬間少了克制有禮,變得隨性邪肆。
那雙漆黑的眼緊盯著她的臉,薄唇開啟:“看你的表情,對我有意見?”
蘇清予趕緊找了個借口,“我哪......”
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他狠狠拽到懷中,軟軟的身體瞬間失去了控制,無力的抓著他襯衣,被他扶住腰際這才堪堪止住搖晃的身體。
站穩后她下意識退開,卻被男人一步步逼到了盥洗臺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