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林檐離開,蘇清予才從他手里掙脫出來,臉色淡淡道:“我還能怎么?我好得很。”
這幾天的休養蘇清予的臉色比之前紅潤了很多,看上去不像是那么氣息奄奄的樣子,厲霆琛也嘀咕了一聲:“也是,你身體向來很好。”
蘇清予在心里冷笑,并沒有解釋,而是將披在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厲先生放心,我會遵守合約的內容不會再婚。”
兩人離婚條例是他費盡心思擬定的,雖然給她加了不少物質上的東西,同時不能再婚這一條幾乎就斷了她所有的后路。
再婚,她將賠償十倍補償費。
也就是百億。
她能義無反顧簽約,正是知道時日無多,她不會也不屑。
剛剛飲的酒在胃部翻涌攪合,一陣又一陣的刺痛逼得她體無完膚,她強忍著痛苦就要轉身離開。
手腕卻被男人緊緊拽住,正是剛剛被林檐觸碰的位置。
“厲先生,你的未婚妻還在等著你,難道你想要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的前妻?”
他卻沒有理會她的話,只冷冷丟下一句,“臟了,洗干凈。”
蘇清予覺得不是自己有病,有病的人是他!
這都離婚了,他對自己的占有欲不減反增,甚至達到了一種變態的地步。
她被強行拽到了電梯,正欲再理論幾句,電梯在五樓停下,一群醉酒的人擠了進來。
厲霆琛擰著眉,長腿卻是不動聲色后退了一步,將蘇清予逼至角落,他高大的身影像是人墻無聲將其他人隔絕開來。
看著他身著筆挺西服的脊背,還有那打理得一絲不茍的后腦勺。
他這個人做事一板一眼,有時候卻又瘋狂極端得可怕。
矛盾得讓人覺得恐懼。
蘇清予只覺得胃疼得更厲害了,鉆心的疼連帶著身上的每根神經都在鉆心的疼。
她好想找個支點好好喘口氣,可她站在四面乃至頭頂都是鏡子的電梯,踩著恨天高站在前夫身后,哪怕一個細微的彎腰都是她的示弱。
近在咫尺是男人寬厚的背脊,那曾是她撒嬌過很多次的地方,如今卻是連輕輕觸碰一下都是遙不可及。
她數著電梯樓層,度秒如年。
好不容易才到了樓層,厲氏集團涵蓋多個領域,這個酒店也是他的產業之一。
他按動密碼的時候她看了一眼,竟然和保險柜密碼一樣,仍舊和她有關。
還沒等她猜測厲霆琛的用意,蘇清予的身體已經被大力扯了進來。
外套被他隨意丟下,眨眼間她就被拉倒了浴室。
蘇清予強忍著痛意看向他,“厲先生,我們已經離婚了,我沒有再陪你玩忠貞游戲的職責,我先走了。”
那只修長的手指已經按動了開關,冰冷的花灑水當頭澆下,將她澆了個透心涼。
“厲,霆,琛!”她一字一句叫出他的名字。
在冷冰冰的花灑下,厲霆琛捧起了蘇清予的臉,一臉偏執的看著她:“蘇蘇,我是不是說過,不要讓人碰你,我不喜歡,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