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李小姐還沒作死嗎 > 第19章 又鳴冤
  周畢頓覺無語。

  這都什么跟什么,事情的源由都尚未弄清楚呢,這些人就跟著小祖宗一起鬧。

  “肅靜,肅靜。”周畢又一拍驚堂木。

  “威武。”兩邊衙役威儀的喊了幾聲。

  一番震懾下,百姓們總算安靜下來。

  周畢道,“李妍你有何冤屈只管在堂上細細道來,只要你所言不虛,本官定然為你做主。”

  李妍此時可是百姓眼里的活菩薩,民心所向啊。

  她來衙門告個狀,這些人就急急趕過來為她撐腰了。

  他手底上那件事,還真不能越過她去。

  再想想之前李妍做的那些事,雖說是瘋魔了點,但也從未出過格。

  周畢一時神色復雜,也不知這尺寸她是如何把握得這么精準到位的!

  “民女狀告平安巷的何秀才。”

  少女一開口石破天驚,也拉回了周畢飄飛的思緒。

  她說道,“告他伙同我家婢女寶珠在我日常喝的茶中下毒,企圖奪取民女錢財,謀害民女性命。“

  現場一片嘩然。

  天哪。

  “下毒啊,他們怎么敢?良心被狗吃了嗎?“

  “難怪何秀才在祈雨儀式上那樣針對李小姐,原來是看蔡神醫離世,李小姐孤苦無依,覬覦上人家的家產了。”

  “我還見著何秀才貼著錢小公子耳語了幾句,錢小公子這才在祈雨儀式上搗亂的。”

  “何秀才竟然如此陰險,他是不害死李小姐不罷休啊。”

  “何秀才人面獸心,不是個東西。”

  “要我說,那賤婢伙同外人謀害主子和何秀才一樣,同樣畜生不如。”

  百姓們義憤不已,認定了何秀才有罪,在堂前就齊齊叫罵起來。

  聽到何秀才要謀害李妍,周畢也是大吃一驚,脊背一挺,正色道,“可有證據?”

  周畢是和郡縣令,不像和郡的百姓,只聽信李妍一面之詞就直接給何秀才定了罪。

  告狀終是要講真憑實據。

  ”自然。”

  李妍一臉從容,顯然成竹在胸,揚聲道,“婢女寶珠對其罪行早已供認不諱,狀紙民女隨身帶著呢。”

  她從袖中取出早就備好的狀紙,王富貴下堂取來,遞交給了周畢。

  周畢看后,臉色一沉。

  好啊!

  他整日里累死累活,做年做馬的,在他嚴令嚴治下,不僅有人頂風作案。

  還敢謀害和郡縣的大功臣,是可忍孰不可忍。

  周畢當即大喝一聲,“來人,去將嫌犯何秀才和那婢子押來。”

  張三上前道,“縣令大人,李小姐來之前已經命小的和李四抓了此二人。”

  周畢”......“

  深深看了小祖宗一眼。

  她真是一點也不和他客氣,他讓屬下護送她回家,她順手就又將人用上了。

  少女迎上他的目光,一臉平靜,還對他笑著揚了揚唇角。

  人命關天,周縣令也懶得與她計較,他喊道,“將嫌犯押上堂來。”

  張三、李四領命而去。

  周畢趁著他們去押解犯人之際,問少女,“李妍,你是如何得知,你那婢女會在茶中下毒,又是如何知曉何秀才與你那婢女暗中勾連。”

  民眾也心生好奇,靜立一旁,齊齊洗耳恭聽。

  少女娓娓道,“自民女娘親死后,民女就發覺奴婢寶珠日常行為有了些異樣,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民女讓另一婢女金桔暗中盯緊她,這才發現民女發現其中端倪。”

  金桔眨眼。

  小姐當著狗官和百姓的面,又開始胡謅了。

  她可以指天發誓小姐并未讓她跟著寶珠,那她又是如何得知二人暗通款曲的?

  金桔又想到小姐說過,她有神異,知人所不知,能人所不能。

  這類神異,應該就像話本寫的那樣,小姐經歷一系列苦難,老天憐憫她,給她開了天眼。

  如此,她便能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還能預測吉兇。

  要說之前金桔還對此心存疑慮,然祈雨包括之前的一些事,一一佐證了小姐的神異。

  與其說小姐在堂前胡謅,不如說小姐又在發神威了,現在金桔對小姐深信不疑。

  面對周縣令和圍觀百姓齊刷刷掃來的目光,金桔點頭如倒蒜。

  說起瞎話來也是毫無壓力,“啟稟大人,小姐所說完全屬實,這二人經常背著人偷偷私會。”

  少女又嘆了口氣,“何秀才好歹也是個讀書人,他若與寶珠兩情相悅、光明正大這也算得上一門好姻緣,若是說與民女說,民女必然成全她二人。”

  “介時民女自會放了寶珠的奴籍,還會為她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

  “畢竟她與金桔兩個與我從小長大,在民女心中早已將兩二人當成自家姐妹。”

  百姓連連點頭,李小姐連藥香堂的藥都全捐了。

  說送些豐厚的嫁妝給自己丫鬟無可厚非,沒人不信。

  可嘆李小姐菩薩心腸,卻不知人心險惡。

  接著,又聽得少女說道,“大家也知道何秀才與她那娘家表妹的事在坊間傳得沸沸揚揚的,何秀才她娘是認定了何家表妹是要娶來做媳婦的,這不由讓我懷疑寶珠這個傻丫頭是為何秀才所騙。”

  “于是,民女便留了心,經民女多方查探,得知那何秀才經常流連于花街柳巷之地,對著何家表妹也時常花言巧語。如此虛情假意,朝三暮四之輩,民女自然不能再同意二人來往。”

  “民女旁敲側擊過寶珠幾回,無奈寶珠眼里只認情郎,還因此對民女心生怨念。”

  少女以帕掩面,看著像是真情被人誤解后傷心欲絕的模樣。

  圍觀的群眾見她如此難受,更是怒不可遏。

  金桔不由佩服小姐,戲演的可真好。

  真真假假的,所有人都被小姐唬住了。

  少女穩了穩情緒,苦笑道,“自那以后,民女多次察覺到寶珠這丫頭做事時經常神游,還時不時盯著茶盅發呆。”

  “平日里,有金桔盯著,寶珠不敢有所動作,可行動卻更加鬼祟,還時常趁著半夜偷溜出門。”

  “就在昨晚寶珠又偷溜出去,民女命金桔尾隨其后。發現寶珠與何秀兩個人言談之間起了爭執,言語中提到了何秀才的表妹,回來后寶珠的臉色一直不好。坊間早有傳聞何秀才不日要迎娶娘家的表小姐,昨夜何秀才提到表妹,民女心想他估計是給寶珠施加了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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