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冷清歌凌澤胤小說叫什么 > 第837章 執迷而不悔
  “怎么?哭什么?”貓尿這東西,真是女人天生的武器,便就算他這樣的王者,看見她這小婢女眼圈通紅,都收斂了慍怒轉成不忍和憐恤。

  那時吟兒仰著頭咧著嘴姿態全無哭得像個孩子,有什么過分,她本來就是個孩子,就是眼前人的孩子啊……他帶給她生命,卻沒有親眼看著她長大,錯過她人生每一個重要的時刻、時時刻刻……她原該是個無憂無慮的向父親撒嬌的孩子,活蹦亂跳的,哭哭笑笑的,哪怕無理取鬧的,在父親那里,都是對的,即便已經二十三歲了,被無數人尊為盟主或主母,在父親那里,還是個長不大的小女兒。

  完顏永璉,傳說已久從未謀面名叫父親的梟雄,他此刻近在咫尺吟兒有千言萬語卻一句都說不出口!

  “可知道這地方是會寧府禁地,擅入者以死罪論處?”他頓了一頓,看她體弱多病的模樣,怎可能以重罪處罰,于是拂袖轉身,“你出去后,向陳鑄領個杖擊的罰便是。”

  吟兒見他要走,急忙跟隨一步,淚還僵在眼角未干:“我,我出不去……”他適才言辭之中,提醒了吟兒這地方原有另一個入口,這入口在會寧府還是一個禁地……可惜,吟兒卻由今天這個鮮為人知的地道來了。

  “我……我是在花園里種樹,踩到東西……不小心掉下來的……”所幸她喬裝成家奴,惜音劍也未佩戴,否則豈能瞞過他的眼,然而她說的這席話,又都是實話。“我……該怎么出去?”吟兒黯然垂眸,感傷不已,聲音越來越小。

  她不是不想認他,這個小時候做夢都想相見的男人,這一聲三歲嬰孩都能喚出來的“爹”,在此刻遠離人間很遠很久的黃泉幽冥,足可迫她忘卻盟軍的很多人很多事、純然被他一個人的氣質吸引,這也許,就是骨肉親情最深最切的感應……但吟兒,牢牢地記得,還有另一個男人,林阡……他才是她的依存和歸屬,他才是她活下去的動力和理由,是他見證了她的成長成熟、每一次悲喜和得失,是他與她風風雨雨行了一千一萬里路。那個傻小子,此刻正為她屈尊盜藥,此刻正迎戰隴陜的十二元神,此刻正經歷一些本不該經歷的事、一場本不該如此發展的人生……

  “是啊,竟忘了這丫頭的伎倆。”完顏永璉聽吟兒說花園里還有機關,恍然悟,微笑憶,仿佛時間還停在二十年前。

  他口中丫頭,是母親嗎?吟兒霎時懂了,這機關,這通道,這地下的格局,全然是她的母親柳月所造,匠心獨運,嘆為觀止。所以,冥冥之中,是柳月在牽引他父女二人相見。

  然而相見又如何?還是個遲鈍的父親,和一個狠心的女兒……

  他相信了她的話,于是帶著她往出口去——原來,只需逆著這條溪河往上游走即可,期間并無多少岔路或阻障,和吟兒想象中完全不同。除了最后水流過猛不易跋涉之外,再無別的難處。

  但恐怕就是因這瀑流數丈極難攀援,他才親自帶她往此地來吧。吟兒見他堂堂一個王爺,權傾朝野,把握天下,卻連一個小小的家奴都能親善對待,心中隱隱震撼。

  可是吟兒也察覺出一個細節,就是無論這條路再怎么泥濘、水勢再如何兇急,他與她都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最多只容許她本能抱住他的臂,臨近出口,吟兒緊緊靠著他走,一邊喘氣一邊想,他或許也答應過母親,以后,這一輩子,就只背她一個人……

  “捉緊我。”他說。吟兒看見眼前這浩瀚飛瀑,不自禁抱住他的胳膊,剛嗯了一聲,就見他飛身騰空,交睫之間,已踏水躍行十余步,身雖傾斜,勢卻向上,駕輕就熟,輕松自如。好漂亮的輕功,吟兒再修十年,只怕也沒到他皮毛。

  稱絕之際,吟兒忽然想起了母親,當年對于母親來說,這個武功卓絕卻來自金國立場敵對的男人,是否也對母親承諾過,“你的家人,也是我的家人”……?

  正自失神,忽聽他開口說了一句話,她沒聽到,以為他在問她來歷,啊了一聲搪塞:“我……我是陳將軍的家奴,養花,養花……”

  “小花奴,是在問你多大的年紀?”他笑起來,明明很溫和,卻難掩威嚴。

  “我,我,二十三歲……”她據實回答。他一怔,沉思,到平地上并行了片刻,他看著她搖了搖頭。

  “老管家,你呢?多大的年紀?”她要裝作不認得他,甚至她要裝成她不知道他是王爺,所以鬼使神差這樣問。

  他陡然一震,一剎眼神變得那樣……濃烈的溫柔:“月兒?!”

  吟兒自是不知,完顏永璉比柳月年長十四歲,昔年柳月與完顏永璉嬉戲之時,恰好一個稱對方是小花奴,一個笑對方是老管家。

  “……”吟兒登時語塞,完顏永璉的面容里,究竟存了怎樣的欣喜與驚疑!然而這笑容,終于稍縱即逝。情境再相仿,她也到底不是柳月。

  他因這句月兒脫口而出而無法掩藏,悵然微笑,對吟兒講,“二十三歲……月兒她在這個年紀,已經給我添了個小牛犢。”

  “嗯……月兒……是你最喜歡的姑娘……?”她輕聲問,眼眶一濕,小牛犢,原來人生中的第一個綽號,是爹娘給她起的。

  “是啊。那小牛犢,就是在這里出生的。時間一晃,已經又二十三年。”他說時,她一驚,原來自己竟出生在這里么?他轉頭看她,嘆息一句,“若是長大了,應和你是同一個年紀。卻不知漂流去了何處,無論怎樣都找不到。”

  敘說時,他根本就不像是個統領千軍萬人之上的王爺,他面對著親生女兒的失蹤無能為力束手無策。該找的地方,他應都找過了,柳月最后出現的湖南洞庭,他可能把地都掀翻了江都倒覆了,他卻難料柳月最后被宋軍圍剿之前,見過的自己人有哪些、可能交托給了誰。他更加不清楚諸如云藍、林楚江、柳湘藍至梁以及柳月的心態……

  小牛犢沒有胎記,沒有信物,唯一的線索,是她自到來到出生,柳月都身中寒毒不能祛除,所以完顏永璉清楚,暮煙這孩子,應該和柳月一樣,身體是至寒之性——身邊少女,幾乎在相遇的第一刻,就完全被排除在外。

  吟兒,也終于明白了么,為什么身上中火毒幾年多都沒有恢復?是因禍得福?是命中注定?相逢而不識,證據已全消。她現在改頭換血,等于已判若兩人!他如何還能認得了她!?

  

  倏忽眼前大亮,這暗道終于到了盡頭,出了一口枯井,果然是會寧府的禁地。后門口,陳鑄已領兵在側等候了多時,臉上全然是焦灼。

  他當然是去了才知道,十二元神的到來跟完顏永璉有關,一聽說王爺在禁地重游,立即領軍到這里來迎候。

  但陳鑄的焦灼,卻是為了吟兒。

  哪能不焦灼?原想皮之不存毛將焉附,所以陳鑄更關心的是林阡。哪想到這一走不過片刻,鳳簫吟就失了影蹤。雖這回沒擊掌發誓只是暫托,畢竟也一言既出駟馬難追,可陳鑄真意想不到,鳳簫吟此人在一個極端安全的環境里都能人間蒸發!

  那邊林阡身陷苦戰,這里鳳簫吟丟了,加之王爺竟會到來,陳鑄急得是焦頭爛額,既不想迎候又不得不來。此刻看王爺駕到正自欣喜,忽看到鳳簫吟這個要命的家伙——陳鑄豁然開朗那個神清氣爽啊!飛一般地奔過來差點忘了是迎她還是迎王爺,緩得一緩,陳鑄驀地停住了,這,這是怎么一回事?何故王爺會和她在一起?他……他們!?他們……

  陳鑄大驚,失魂落魄般站在一隅,腦袋里罕見竟一片空白,與此同時,身邊陸陸續續已經跪下了一大片兵卒“參見王爺”。聲音響徹云霄,軍容整肅威武。

  好一個多謀快斷的陳鑄,立即調整了心態搶前一步,是了,在他心中吟兒尚不知曉身世,不可能跟王爺相認,何況還有林阡牽制:“你這混賬奴才,好大膽子跑到禁地來!”訓斥的口吻,宛然吟兒是他奴婢。

  完顏永璉衣袖一抬,陳鑄被迫站停。“匹夫,稍安勿躁。她只是誤入,你且從輕發落。”對陳鑄的口吻,恰似林阡對海逐浪一樣。吟兒傻傻聽著,怔怔攥著他手臂沒松開。

  “是,王爺。”陳鑄見王爺果然不知情,心里一喜,驀然回首,再看鳳簫吟——此刻站在王爺身旁的她,就如棵幼苗靠著遮天大樹……

  陳鑄不知怎的,心里的喜全然轉化為酸,本想就勢把鳳簫吟拉開的,這當兒腦筋急轉,伸手過來把吟兒按跪下:“你這奴才,王爺救了你性命,還不給王爺磕頭!?”

  當是時,吟兒還沒有緩過神來,依舊攥著完顏永璉的臂不放,覺察完顏永璉有放開她的趨勢,她淚水頓時滿了眼眶。像當日在聚魂關死賴著林阡一樣,為何現在又萬分舍不得父親?鳳簫吟啊鳳簫吟,你,你實在是個優柔寡斷的女人……

  吟兒一狠心,松開手,陡然意識到陳鑄說這話的用意,陳鑄要她磕頭,是要她對父親跪拜啊。可是,吟兒跪下的那一刻,知道自己不是在對父親行禮,而是在向父親道別。道別……

  “謝……謝王爺……”不是謝王爺的救命之恩,而是謝謝他,給了她人生的起點,給了她機會認識林阡、愛上林阡、陪伴林阡。吟兒抽泣的同時磕頭認錯,錯在這不孝不悌,錯在這可憐可恨,錯在這難進難退。

  那時已接近午時,她體內火毒稍事發作,已疼得后心發麻,借跪倒在地掩蓋了過去,待王爺率大軍走后,還伏在地上起不來,陳鑄慌忙來扶她時,她已汗流浹背,卻咬緊牙關,絕口不提一個疼字。

  “你放心,林阡他還在打,一時半刻敗不掉……王爺也還不知道這回事,他來會寧,并非為了張網設伏。”陳鑄說的同時,吟兒看見他目中含淚,自是為適才的那一幕吧……

  吟兒慘淡一笑:想不到,那樣一個鐵骨錚錚的陳鑄將軍,他心里也有溫柔感傷的角落嗎……

  眼前一黑,又嘗到失藥之苦,不知林阡與十二元神爭斗到了何種境地。吟兒設想,他是沖著川芎去的,恰好失手被十二元神撞破,繼而幾個人纏斗了起來,從清晨到午后三四個時辰,一直維持平手。然而,這里是金兵的地盤,金兵會有增援,加之,完顏永璉他就算不知情,現在也已然知情……

  “陳將軍,府中……可還有藥喝?”她強撐住身體,要陳鑄帶她回去,回去喝藥,回去等林阡。

  

  “回將軍,最后那一包藥,早上就已經喝完。”府上的下人卻如是稟報。陳鑄沒見過吟兒病危時的樣子,還以為林阡說她被他救命是夸張。此時此刻才算見識一二。

  “陳將軍……”吟兒側臥榻上,痛苦不堪,卻將他喚到近前。

  “怎地?”陳鑄看見她體力不支,內心難免煎熬。

  “陳將軍老大不小啦。該娶一個媳婦……好好地過日子了……”吟兒微笑。

  “唉?這關頭了,還插科打諢!”陳鑄的臉驟然一紅,又氣又澀。

  “是該好好地過日子……”吟兒斂了笑意,噙淚認真,“陳將軍這么好的男人,不該為了所謂的軍國大事誤了終身。像你說的,人生最重要是圖活個實在,人生得意須盡歡……千萬別等到如我現在這個地步了,再來悔恨……”

  “少瞎說八道!你以后會好起來!”陳鑄聞言色變。

  “以后會好起來。這不是現在在悔恨嗎?”她一邊咳一邊笑著,情知口誤卻詭辯。

  便那時聽得一聲微響,有人從窗戶外跳了進來,不是林阡又是何人?

  “怎樣!”陳鑄慌忙沖上前去,先將窗戶關上了,吟兒欲下床去迎他,但有心無力。

  “先去煎藥。”林阡將一包川芎給予家仆,聲音短促有力中氣卻不足,他一旦靠近,便有奴婢嚇著跑遠了。吟兒聽音便知他負了傷。果不其然,陳鑄說道:“你受了傷。”

  “無礙。”林阡說完,遲遲不肯靠近,定然是怕他血腥加重她火毒,如斯細心。

  “我先找大夫來看!”陳鑄急匆匆出去了。隔著屏風,吟兒只隱隱看見林阡的身影,輪廓還是那般深刻而鮮明。他似是臂上中了一箭?卻聽得一聲悶哼,他自己先將箭扯斷了。

  “唉!你別自己動手啊!”吟兒忙不迭地叫出聲來。

  “放心,我懂醫術。”林阡說。

  “你……你那什么三腳貓的醫術……!”吟兒哭笑不得。以前諱疾忌醫教人擔心得很,現在可好,變成個自以為是的大庸醫更加教人擔心!

  “適才陳將軍去觀戰的時候你還沒中箭……”吟兒擔心,這一箭會否是完顏永璉所射。

  “我一看時間不早了,趕著從戰局抽身,一不小心……是支流矢罷了。”林阡解釋說。

  是了,若是完顏永璉,這一箭顯然致命。看樣子,完顏永璉沒有去參與此戰。吟兒低下頭來,什么一看時間不早了趕著抽身啊,還不是因為他怕她耽誤了喝藥?

  “吟兒,喝了這藥,我倆立刻就走。如何?”他將血止住也包扎好了,端著煎好的藥走到吟兒榻旁。

  “嗯,好。”她點頭。他說什么她都答應。

  “十二元神全城搜捕,天黑以前一定會搜到這里,屆時可不能讓陳兄為難。”他說的時候,臉色蒼白,顯然經過損耗戰力已經極低了。

  “咦……”吟兒忽然想起了只有自己才曉得的那條地道,“倒是有個地方,可以暫且躲起來避一避。他們不會想到我們會去那里,也萬萬不會敢進去。”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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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