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流浪獸人救助指南 > 第80章 到訪
  已經大半個月沒有回來,站在自己家門口的時候余夏恍如隔世。

  屋內依舊是隔著好幾道墻和走廊都能聽到的吵鬧,看來在他們離去的這段時間,一切都往常一樣安好。

  “這里就是……?”

  祁凌志聽余夏給他介紹過,說她家里收留不少了獸人,可能會很吵鬧還請他多擔待……但是聽到這份吵鬧大多是嬉戲玩耍的歡聲笑語時,他內心的緊張被沖淡了許多。

  穆則遠在這里應該過得不錯吧。

  余夏想要趕緊進屋瞧瞧,上前拉門時,卻發現大門在里面被鎖上了,怎么也拉不動。

  可以,看來這群家伙警惕性還挺高的。

  但是帶著客人來卻被鎖在外面進不去,怎么想都有些尷尬。于是她開始敲門。

  “白翎!千予!小玉!你們在家嗎?我們回來啦!”

  余夏挨個把屋內的年長者都喊了一通,她仔細聆聽著屋內的動靜,原本的喧鬧瞬間平靜下來,鴉雀無聲——

  緊接著是一陣兵荒馬亂的腳步聲和奇奇怪怪的碰撞聲,聽得余夏心中那是一陣陣的顫抖。

  她已經能夠想象到他們不在家的時候,家里這群熊孩子是怎么“山中稱大王”的了。

  他們在門外等了幾分鐘后,大門的另一側傳來急切的解鎖聲,吱呀一聲,大門被緩緩打開。

  “小夏!”

  余夏只看到眼前一片雪白掠過,她被一股力量撞了上來,滿腔的沁香將她包裹。那一縷熟悉的金色是第二抹出現在她眼前的色彩。

  長著純白羽翼的青年緊緊將多日不見的人抱在懷中,重新感受到的溫度和氣息讓人心頭漸熱……但白翎卻聽到了少女在她懷中發出了一聲痛呼。

  “對,對不起!”

  白翎看著少女捂著肩膀皺起了眉頭,滿臉的急切和內疚:“小夏,你怎么了?”

  嘶——雖然她的固定板已經拆了,但她的身體素質不如獸人,肩膀的骨折一時半會兒還無法完全痊愈。

  這一撞,硬是把她痛苦面具撞出來了。

  “沒,沒事……”余夏強顏歡笑起來,“也不過就是白翎太熱情了,受了點內傷而已。”

  “內,內傷!?”

  白翎那雙好看的眼睛睜大,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自己的雙手……雖說這段時間他確實是好好鍛煉過了,但已經強大到可以把人抱出內傷的程度了嗎?

  “……你別聽她胡說八道。”

  大叔看不下去了,上前來把僵住的左手端起來讓她好受點。他朝不知所措的金發青年解釋道:“她是在外面受了點傷,不關你的事。”

  這話一出,可讓白翎還有剛從屋里趕出來的眾人嚇壞了,特別是小玉,眼里含淚,想要湊過來一探究竟又怕弄疼了她。

  “姐姐姐姐!”

  極光抱住她的腰,滿臉的擔憂和自責:“要是我也能保護你就好了。”

  傲嬌小貓夏橘沒有上來湊熱鬧,而是倚靠在門檻上不爽地甩了甩尾巴,忿忿不滿地小聲嘟囔著:“我就說那只蠢狗派不上用場吧!”

  無憂抖了抖耳朵,銳利的眼神瞪了過去。

  夏橘瞬間炸毛,連忙躲進門后。

  余夏再三表示自己真的沒事,可白翎還是不太放心,始終攙扶著她走進屋里,時不時垂下頭來問她還走不走的動——恍然中,余夏突然發現他們倆的身份對調了,在最開始的時候,她也是這么扶著他走路的。

  “……”

  白翎瞥見她在笑,有些奇怪:“小夏在笑什么?”

  余夏歪頭看向他,金發青年也看過來,藍眸子里沒有沾染半點陰霾,依舊是那么清澈。

  “沒什么。”

  她帶著祁凌志徑直走向后院,路途中孩子們好奇和探究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讓本來就緊張的青年更是直接同手同腳地走起路來,手腳僵硬地不像話。

  祁凌志咽了咽口水,加快了點速度跟上余夏。

  “余小姐,你走慢點……”

  余夏見他手腳像是剛安裝上,還不太熟悉的樣子,忍不住發笑:“抱歉抱歉。”

  他好像一直在她面前做些丟人的事情……祁凌志看到她臉上的笑,不禁羞恥得耳朵都變得滾燙滾燙的。

  白翎這才注意到有一個陌生人一直在跟著他們。

  “小夏,這是……?”

  “忘記跟你們介紹了。他叫祁凌志,是穆則遠的兄弟。”

  “原來你就是——”白翎重新將視線轉向他,像是在打量一樣,這審視的目光讓祁凌志又是一僵。

  可金發青年卻只是笑笑:“阿遠兄弟經常有提起你,所以我也算是認識你了吧。”

  “……”祁凌志呼吸變得很輕,“是,是這樣嗎?”

  “嗯。”白翎笑得很溫柔,他轉身,指向不遠處的草棚,能隱隱約約看到一抹黑色的尾巴在左右搖擺著。

  “看,阿遠兄弟就在那里。”

  “他等你很久了。”

  …

  穆則遠覺得自己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恢復了很多,甚至都已經習慣了被吊著,懸空的感覺。

  他以前因為體型不方便玩不了秋千,沒想到現在直接在秋千上住著了……這也算是圓夢了吧。

  白兔少女每天都會過來替他擦拭身體并涂藥,一開始還會覺得害羞,但現在,他已經沒有了那種臉紅耳燙的感覺,甚至還可以悠然自得地跟白兔少女搭起話來。

  習慣可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啊。

  不能走不能跑的日子對這個從小就奔馳在草原上的人馬來說簡直就是一種對意志的折磨。再加上因為被吊久了,下腹皮膚總是瘙癢難忍的疼痛。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白翎兄弟總是會過來陪他聊天。

  不過聊的內容大部分都是互吹對方的主人。

  不得不說,白翎兄弟唱的那首“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總是能觸動他柔軟的內心。

  好好的一個肌肉猛男聽著聽著突然就淚灑現場,把白翎給嚇得夠嗆。

  后來穆則遠問白翎這首歌是誰教你唱的,金發青年笑得自豪,說是小夏臨走前特意囑咐他,要是穆則遠疼得受不住了就唱這首給你聽——果然很有效果呢。

  穆則遠只覺得不愧是她,連心理狀態都給拿捏住了!

  余夏:其實我只是想整個活……

  穆則遠已經從孩子們口中聽到余夏他們回來了,孩子們都跑去大門口迎接她,后庭里只剩下晃晃悠悠的秋千和同樣晃晃悠悠的他。

  已經是春天,陽光很明媚,穆則遠看著地上自己的影子,尾巴百般無聊的甩著……他覺得余夏馬上就會過來看望他了,果不其然,他聽到從身后傳來幾道腳步聲。

  而地上的影子也多出了三道,穆則遠覺得其中一道影子的輪廓有點眼熟,正想著的時候,有人用顫抖的聲音呼喚出了他的名字。

  “阿遠……”

  “……!”

  穆則遠怎么會忘記這個聲音?他幾乎是一瞬間就知道是誰來了。

  他緩緩回頭,而那人也走進了他的視野范圍里。

  “阿遠。”

  那人又喚了一聲,眼中泛著晶瑩的淚光。他往前又走了好幾步,停在距離穆則遠還有幾步的距離。

  張開的手又攥緊,開開合合好幾次。正如祁凌志不知該如何開口一樣……明明他們以前是那么無話不談。

  “……”

  穆則遠也啞住了,喉結不住地滾動,似是不可置信祁凌志會出現在這里。雖然說遲早有一天要回去見他,可是現在……他毫無心理準備。

  少主比他記憶中要瘦了一點,憔悴了一點,這路上肯定沒有好好睡覺吃飯吧。穆則遠第一反應是想要好好說教說教他,可是卻磕磕巴巴地吐出幾個字:“少主你,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

  “是祁少主送我們回來的。”

  余夏替他回答道,在背后推了推祁凌志的肩膀。

  “我們偶然間在路上相識,后來一聊天發現居然是阿遠你的兄弟,我就想著干脆趁這個機會讓你們見面——阿遠你不會介意吧?”

  “……不,不會。”

  穆則遠哽了哽,老老實實搖頭:“不如說應該謝謝你?”

  余夏笑了笑:“既然如此,那你們好好聊一聊吧。我們就先不打擾了。”

  說完,她拉著白翎的手,趕緊離開兄弟重逢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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