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已經不在了。”沈楚寒說這話的時候,臉上露出一抹哀戚,但是很快就恢復正常。
栩若雪聞言,心中一痛,沒想到沈楚寒竟然會有如此遭遇。
誰知,沈楚寒十分認真地說道:“雖然我不是沈縱的親生兒子,但是我已經把他當成我地父親了。”
栩若雪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說些什么比較好,只能默默地陪著他。
沈楚寒也不在意,臉上露出一抹輕松道:“我是幸運地,至少我遇到了你。”
栩若雪輕輕地抱了一些他:“你的出現,我也很幸運。”
當初若不是醫治沈楚寒,她也不會來到京都。
兩人十分有默契地相視一眼,又不約而同地露出了相同地笑容。
這兩日,關于神武大將軍府中兩位公子地不睦之事已經鬧到了皇上跟前。
御書房中,朝中幾位肱骨大臣都在此列。
皇上看著下首地沈楚寒一臉嚴肅地問道:“朕聽聞你同沈楚言鬧了些矛盾,不知你作何解釋啊?”
雖然皇上看到了沈家內亂的局面,但是為了大局,他不希望沈家倒臺的太快。
為了均衡各方勢力,沈家還是有存在的必要的。
沈楚寒走上前,語氣低沉地說道:“回皇上,只是一些誤會罷了。”
“果真如此?”皇上明顯不相信他的說辭。
沈楚寒不卑不亢地點頭道:“是,都是市井傳言,當不得真。”
皇上自然知道沈楚寒是一個沉著冷靜之人,當初他就是為了分裂沈家,才將沈楚寒提拔上來的,不過這件事情進展的有些過于順利,讓他不得不多想。
龐太師見皇上開始懷疑沈楚寒,覺得是個好時機,連忙上前道:“父皇,既然沈家現在如此不穩定,那沈小將軍定是不能全身心地投入到公務之中,想必處理軍中事務也會有所懈怠,倒不如先讓沈小將軍處理好家中的瑣事,再來處理國事。”
龐太師身后的黨羽也紛紛表態,表露出贊同龐太師的提議。
秦將軍一臉淡定道:“微臣認為,諸位的提議不妥。”
龐太師眼色陰鷙,反駁道:“不知秦將軍認為有何不妥?”
秦將軍是武將,當年也是和沈縱上過戰場的,如今看著眾人如此落井下石,心中早就不滿了。
于是,上前一步,掃視了一圈道:“想必諸位家中都或多或少的有些瑣事,但是為了這些瑣事就棄國事于不顧,未免也太小題大做了!”
眾人一聽,也有些遲疑。
沈楚寒見此,連忙站出來表明自己的忠心:“家中之事怎能和公務混為一談呢?小小瑣事,更何況是無稽之談,臣自當為吾皇鞠躬盡瘁,死而后已!”
幾位大臣被沈楚寒這番擲地有聲的言論說得有些羞愧。
一時間,局勢再一次逆轉。
龐太師見沈楚寒和秦將軍三言兩語就將眾人給說動了,心中滿是不悅。
皇上坐在龍椅上,每一位臣子的表情他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
不禁覺得好笑,直接笑道:“各位怎么不繼續說下去了?”
群臣低著頭,集體保持沉默。
皇上語氣陡然一轉,厲聲問道:“你們還有什么不滿的,直接一起提出來!”
眾大臣見皇上大怒,紛紛跪倒在地,口中喊道:“皇上息怒。”
沈楚寒隱約猜出皇上的意圖,知道他不可能因為自己與沈楚言的矛盾而輕易讓旁人接手兵權。
皇上見眾人都不說話,才緩緩道:“朕覺得這件事情無傷大雅,無非是些家宅小事,以后不要在搬到朕的面前來商議,簡直是浪費時間!”
隨后,皇上十分不耐煩地讓眾人散去。
龐太師路過沈楚寒的時候,腳下微微頓了一下。
沈楚寒冷眼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龐太師覺得他是在挑釁自己,冷哼一聲道:“沈楚寒你不要太得意!”
“太師大人何出此言啊?”沈楚寒十分淡定地回了一句。
龐太師見沈楚寒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心中氣不打一處來。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龐太師裝作若無其事地說道:“自然是沈小將軍道喜。”
沈楚寒眸色微沉,聽不出任何情緒地說道:“多謝龐太師抬愛,沈某在此謝過太師大人。”
龐太師冷哼一聲,扭頭離開了。
栩國公府中,栩若雪正在翻著醫書,心中更是想著如何給沈縱解毒。
當看到南山藥經的時候,栩若雪的神色猛地沉了下來。
她覺得,自己應該知道沈縱中的是什么毒了。
上一次去看沈縱的時候,她特意用針取了一點沈縱的指尖血,為的就是方便研究解藥。
現如今,她看著血跡的顏色和變化,心中有了成算。
凌霜本是上前來給栩若雪上茶,瞥見自家小姐臉色有些不正常,連忙問詢道:“小姐,是不是不舒服?今日已經翻看許久了,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不行!”栩若雪神情凝重地說道。,
凌霜被嚇了一跳,微微皺眉,正向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
栩若雪猛地站起身:“去將軍府!”
凌霜聞言,也不再耽擱時間,立馬吩咐府中下人去備車。
一路上,栩若雪始終一言不發,凌霜十分擔心:“小姐,您怎么了?”
栩若雪深吸一口氣說道:“干爹中的是南蠻的生狼毒。”
“那是什么?”雖然凌霜知道南蠻,但是對于毒藥這方面她也并不清楚。
栩若雪嘆了一口氣道:“南蠻生狼毒可以稱得上是最狠毒的毒藥,中此毒者,如果在三個月內會逐漸失去所有的行動能力,最后身體潰爛,七竅流血而死。”
凌霜一聽,立刻緊張起來:“將軍豈不是很危險?”
栩若雪點點頭:“沒錯。”
“小姐不是手里有解毒丹嗎?”凌霜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栩若雪搖搖頭說道:“只能暫時壓制住毒性,并不能根除,若是想要徹底解毒還需要一味藥材。”
“是什么?”凌霜焦急地說道。
“烏骨龍芽草,相傳烏骨龍芽草可以解百毒。”剛才栩若雪在醫藥手札當中看到這樣的記載。
到了將軍府后,栩若雪將剛才同凌霜說的話全部告訴了沈楚言和沈楚寒兩兄弟。
“怎么才能找到烏骨龍芽草呢?”沈楚寒追問道。
栩若雪嘆了一口:“現在并沒有人知道烏骨龍芽草的下落。”
“現在怎么辦呢?”沈楚言也不懂醫術,此時正急得團團轉。
栩若雪咬了咬唇道:“現在只能暫時壓制住毒性。”
沈楚言想到自己的父親身中劇毒,心中十分難受。
而此時栩若雪心中也十分不確定是否能夠找到烏骨龍芽草。
很快,林護法那邊便傳來消息,稱沈縱這幾日一直昏迷不醒。
因著沈縱跌落懸崖,身體還尚未恢復,現在有身上又中了南蠻奇毒,身體更是十分虛弱。
解毒丹壓制毒性并沒有那么厲害,栩若雪便直接提筆給林護法寫了回信,心中希望暗月門能夠幫他們尋找烏骨龍芽草的下落。
栩若雪對栩國公等人稱自己前往將軍府小住一段時間,親自前往城外照顧沈縱,同時還暗中打聽烏骨龍芽草的下落。
“父親為什么還不醒?”沈楚言一臉緊張,緊緊地抓著栩若雪的衣袖,焦急的問道。
“干爹的身體正在恢復,因為之前元氣大傷,現在昏迷不醒倒也正常,她的身體正在自我調節。”栩若雪能夠感受到沈縱的身體正在好轉。
隨后,她又在沈縱的藥單子上添了幾位藥材,又改了幾味藥材的用藥比例,轉身道:“接下來,需要按照這個方子給干爹用藥,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醒過來了。”
沈楚言連忙將身邊人叫來,吩咐他們去熬藥。
現在沈縱身邊的人都是沈楚寒安排的自己人,因此都是可以十分信任的人。
沈楚寒聽栩若雪這么說,心里也略微松了一口氣,他現在只希望人能醒過來就好。
不過,只要他一想到沈縱身上還中著毒,心里便忍不住一沉。
“現在他身上的毒怎么辦?”沈楚寒一臉鄭重,眼神中透著一絲焦慮。
此時,栩若雪臉色也十分嚴肅,嘆了一口氣道:“中了南蠻生狼毒的人,如果找不到解藥的話,一般活不過三個月。”
“我一定要找到烏骨龍芽草。”沈楚言十分激動地說道。
但是他此時并不知道該去何處去找,他一臉期待地看向栩若雪:“你可知道什么地方會有烏骨龍芽草?”
栩若雪也是十分懊惱,她對于烏骨龍芽草的消息也不是很清楚。
這時,林護法匆匆從外面趕了回來,人未到,聲先至:“我想或許有一個人可能知道。”
他這一句話瞬間讓屋子里的幾人眼前一亮。
“什么人,你快說!”沈楚寒剛剛給還陷在深深自責中,當他聽到有人可能知道烏骨龍芽草的下落,立刻緊張起來。
“我也是聽其他人說的。”林護法自己也不敢確定,“在古塔山上住著一位老巫醫,早年為了治病救人,曾經得到過一株烏骨龍芽草。”
“這個老巫醫一定知道烏骨龍芽草的下落?”沈楚寒有些懷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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