栩若雪笑了笑，問道：“怎么有時間來找我？”
“皇上現在情況如何？”沈楚寒關心地問道。
栩若雪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皇上現在的情況很不好，毒素對他的身體造成了很大的損害，就算是神醫再世，怕是也藥石無醫了。”
雖然沈楚寒已經聽過栩若雪說過類似的話，但是現在京都城內情況不明，很多事情還需要皇上坐鎮。
太子洛廷遠現在下落不明，估計肯定憋著什么大招。
洛廷逸雖然和他結盟，但是沈楚寒并不覺得洛廷逸是真心想要和他交心，目前看來雖然沒有什么問題，但是難保以后當今皇上退位，洛廷逸不會做出什么事情來。
栩若雪顯然也知道現在沈家的處境，皺著眉頭，說道：“若是現在能找到洛廷遠的在什么地方就好了。”
沈楚寒微微皺眉，想到之前陸斯年說過的話，心神一動。
雖然很想知道洛廷遠和云家鐵礦的位置，但是他還是不放心陸斯年。
栩若雪見他不說話，有些疑惑：“六哥，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消息了？”
沈楚寒深吸了一口氣，靜靜地看著栩若雪，斟酌了半晌說道：“你認識陸斯年？”
栩若雪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些驚訝，神情莫名望著沈楚寒，反問道：“六哥怎么忽然提起這個人？”
沈楚寒見栩若雪沒有否認，心中微微有些氣悶。
“你和他……”沈楚寒頓了頓，說道，“你給他治病？”
栩若雪點點頭，并沒有罵著沈楚寒，將自己和陸斯年的相遇說了一遍。
沈楚寒見栩若雪和陸斯年說得差不多，便放下心來，看來陸斯年倒是沒有騙他。
這一回，輪到栩若雪好奇了，問道：“你怎么知道的他？你見過他了？”
沈楚寒微微頷首，解釋道：“他主動來找我，知道我和沈門主的關系，想要和我做筆交易。”
說完，沈楚寒還戲謔地看著栩若雪，笑著說道：“沈門主，你覺得他的提議如何啊？”
栩若雪聽到沈楚寒這么打趣自己，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說道：“我能有什么想法，我都不知道你們的交易是什么？”
“他想見你。”沈楚寒說出陸斯年最大的目的。
栩若雪嘆了口氣，當初因為京都城內的局勢緊張，擔心沈楚寒會出事，所以便將陸斯年的事情先擱置到了一邊。
回到京都城后，她就一門心思開始給皇上解毒和調養身體，將陸斯年的事情給忘了。
現在病人找上門來，栩若雪一時間覺得還有些愧疚。
“他是來找你治病的，若是不想的話，我直接替你回絕了。”沈楚寒不想栩若雪為難，雖然陸斯年提出的套件很誘人，但是他還是以栩若雪的態度為主。
在沈楚寒看來，既然洛廷遠和云家家主云景華還在金鳳國，就一定能夠找到他們。
栩若雪連連擺手，臉上帶著一絲歉意地阻止沈楚寒說道：“不能回絕，之前我答應過他的，是我食言在先，總不好再次不講信用。”
沈楚寒想了想，見栩若雪一副十分自責的模樣，說道：“你若是不想，我有的是方法拒絕他，你不必擔心，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
栩若雪搖搖頭，并不贊同沈楚寒的做法：“我應當親自見一見陸斯年，當面和他說清楚，免得到時候不好收場。”
沈楚寒并不以為意，雖然天香樓的名號很大，但是凌天宮在江湖中的地位也并不遜色，根本無需懼怕陸斯年的報復。
栩若雪見沈楚寒誤會了，連忙解釋道：“我和陸斯年也是有約定的，只要我能治好他臉上的疤，他名下的百草園送給我。”
沈楚寒一聽，便知道栩若雪打的是什么主意。
“原來如此。”沈楚寒恍然地點點頭，“那你打算什么時候見他？”
栩若雪掐著手指，估摸著日子說道：“這幾日皇上的請款付還算穩定，隔日一診也沒有什么大礙。”
“明日我在觀察和一下皇上的情況，后日應該可以。”栩若雪看向沈楚寒，說出自己能離開太醫院的日期。
沈楚寒點點頭說道：“那好，這件事情我去安排。”
“嗯。”栩若雪笑著說道，“有勞六哥。”
“小雪，你跟我還如此客氣，我是會生氣的。”沈楚寒臉色一變，顯然有些不樂意。
栩若雪看著沈楚寒一臉不滿的模樣，趕忙上前說道：“好好好，不和你客氣。”
隨即，栩若雪想到剛才沈楚寒說的和陸斯年的交易，于是隨后問了一句道：“你和陸斯年的交易是什么？”
“他治安讓我幫他找到‘沈門主’，他會給我提供洛廷逸和云家鐵礦的據點。”沈楚寒大大方方地說了出來。
栩若雪倒是有些震驚不已，萬萬沒想到陸斯年竟然有這么大的本事。
“真是看不出來陸斯年的勢力如此廣泛，還能找到云家鐵礦的位置。”栩若雪不由地感慨萬分。
畢竟一直以情報買賣著稱的暗月門，都沒有得到云家有鐵礦的消息，陸斯年倒是不簡單。
沈楚寒淡淡地說道：“陸斯年和云家有合作，知道云家的鐵也不稀奇。”
栩若雪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但是盡管是因為和云家有合作，但是也能看出陸斯年的財力十分了得。
栩若雪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夠富有的了，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她自己看似在京都城中只手遮天，已經掌握京都城中大半財富，但是和陸斯年比起來還是九牛一毛。
看來她還需要更加努力才行，她堂堂一個現代人，總不能讓古人給比下去。
“那他告訴你了嗎？”栩若雪追問道。
“還沒有。”沈楚寒不緊不慢地搖搖頭說道。
“為什么？”栩若雪有些奇怪地問道。
“他的目的是要找你，但是如果你不想見他，這筆交易不做也罷。”沈楚寒覺得還是栩若雪的態度最重要。
栩若雪聽完，心下一暖，沈楚寒還是一心為了她好，不想讓自己為難。
緊接著，栩若雪笑道：“我本來就和陸斯年有約定，就算是沒有他來找你談交易，我和他也是要聯系的，答應他，好盡快得知洛廷遠的下落。”
沈楚寒點點頭說道：“聽你的。”
栩若雪抬起頭，兩人的視線相互碰撞，眼中的深意不言而喻。
兩日后，沈楚寒便按照那天的計劃，派人通知了陸斯年，約他今日午時三刻在天香樓相見。
陸斯年對于沈楚寒的邀請十分高興，一大早就去換衣服了，特別挑選了一件墨黑色長袍，配上一把青銅劍。
沈楚寒結束當天的校場訓練后，便去找栩若雪匯合了。
栩若雪經過一番喬裝打扮，順利地偷偷出宮沒有驚動任何人，主要是不想扔洛廷逸察覺到不對勁。
沈楚寒在二樓包廂等待了許久，卻遲遲不見陸斯年的影子。
沈楚寒蹙眉，問道：“你們家老板怎么還沒來？”
天香樓的小丫鬟低著頭說道：“這……奴婢也不清楚。”
沈楚寒沒有再多問，耐著性子繼續等。
終于，當他等的有些焦躁的時候，一陣腳步聲緩緩走近。
陸斯年看到沈楚寒，站起身朝著沈楚寒和栩若雪拱了拱手，恭敬地喊道：“沈將軍，沈門主。”
“陸老板。”栩若雪淡淡地招呼了一聲
“不好意思，讓你等急了吧！”陸斯年不好意思地說道。
沈楚寒面無表情地說道：“陸老板真是讓我們好等。”
栩若雪微笑著搖了搖頭：“沒關系，是我們來早了。”
沈楚寒不以為意地冷哼一聲。
陸斯年也不惱，看向栩若雪連忙說道：“沈門主冒昧打擾，還望恕罪。”
“不不不，應該是我想陸老板賠罪才是，實在是當時情況緊急，未能想陸老板說明情況，不告而別是我的不是。”栩若雪謙虛地說道。
陸斯年笑了笑說道：“可以理解。”
沈楚寒見狀，淡淡地說道：“來了就坐吧。”
“好。”陸斯年點點頭應道。
陸斯年身為天香樓的老板，立刻吩咐店里的伙計趕緊上菜。
飯桌上，陸斯年和栩若雪聊得十分投機。
沈楚寒臉色一變，立刻打斷兩人的談話，插話問道：“陸老板，如今人我已經給你帶來了，你是不是也該兌現你的承諾了？”
陸斯年也沒含糊，直接從懷中拿出個信封，神秘兮兮地遞給沈楚寒說道：“今日能夠見到沈門主。還多虧了沈將軍，這里面就有沈將軍想要的東西。”
沈楚寒接過信封，并沒有馬上打開，而是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東西，最后小心翼翼地收進自己的袖袋中。
他抬頭看向陸斯年說道：“百聞不如一見，陸老板心懷天下，著實讓人心生敬佩。”
“你如何看出來的？”陸斯年反問道，“我與沈將軍也不過是幾面之緣而已。”
“陸老板能夠在如今這樣的情況下能夠挺身而出，這是多少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沈楚寒毫不吝嗇地夸贊道。
“你是在說這件事情啊。”陸斯年瞟了一眼沈楚寒的袖袋，臉上的神情不以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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