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若無其他事,恕本將軍失陪了。”沈楚寒說完便離開了,絲毫沒管洛廷逸是否有話與他說。
沈楚寒安排好京都城內的事情,便從將軍府出來,騎馬直奔城外布防營西邊。
他的身形快速穿梭于叢林之間,很快就到達了一座山頂。
山頂有一處洞穴,周圍雜草遍布,而且四面都是懸崖峭壁。
“少主!屬下參見主子!”追風單膝跪下抱拳恭敬道。
因為上次在別院中傳遞消息,被人圍堵刺殺,沈楚寒決定還是在城外比較安全。
沈楚寒聲音慵懶地問道:“嗯,事情查探的怎么樣了?”
“稟報主子,屬下派去的暗線回報說,太子近來動作極大,云家似乎在暗中招兵買馬。”追風低頭恭敬的說道。
“呵!他們終于忍不住了嗎!既然他們想玩,那么我便奉陪到底。”沈楚寒慵懶磁性的聲音透露著森冷的寒意。
追風立刻說道:“屬下明白,請主子吩咐。”
山洞內突然陷入寂靜之中。
良久,沈楚寒淡淡地說道:“你先下去吧,有消息通知我即可。”
“屬下遵命!”沈楚寒抱拳說道。
沈楚寒從山洞里出來,策馬狂奔離開了,不知為何,他總感覺有事要發生了。
接下來的幾日,身穿一直在京都城外訓練士兵,在城外傳遞消息要比在京都城內更加方便,因此沈楚寒并不擔心被發現。
陸斯年從見到沈楚寒后就一直等著他來找自己,但是遲遲不見沈楚寒的身影。
他派人一打聽才知道沈楚寒并不在京都城內,立刻派人打探沈楚寒的下落。
他發現沈楚寒一直在京都布防營,于是他也暗中出了城。
本以為能夠順利見到沈楚寒,但是京都布防營戒備森嚴,外人根本無法靠近。
陸斯年正暗自懊惱的時候,突然脖子上多了一把冷劍。
陸斯年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身體緊繃。
他背對著那人,冷靜地開口道:“閣下何人?”
沈楚寒用劍指著陸斯年語氣輕佻地說道:“陸老板?你不知道我是誰?”
“沈楚寒。”陸斯年聽到熟悉的聲音,立刻斷定身后的人是誰,于是語氣低沉地說道,“沈將軍一定要同我這么說話嗎?”
沈楚寒微微挑眉,一臉嚴肅,有些不屑地說道:“陸老板不在京都內好好呆著,怎么跑到布防營來了??”
陸斯年眼神微瞇,暗自鎮定心神,緩緩開口道:“沈將軍,我并不打算對你做什么。”
“哦?”沈楚寒微微挑眉,面不改色地說道,“誰派你來的?”
“沒有人。”陸斯年一板一眼地回答道。
“你以為我會信?”沈楚寒不相信地說道。
“不管你信不信,我只是想和沈將軍聊聊合作的事情。”陸斯年義正言辭地說道。
“呵!”沈楚寒冷哼一聲。
“你是洛廷逸的人。”沈楚寒現在也不清楚陸斯年為何就跟著他不放,不禁猜測陸斯年可能和洛廷逸有關系。
“不是。”陸斯年堅定的回答道。
“陸老板找我究竟想要談什么?”沈楚寒不解地問道。
天香樓可以稱得上是金鳳國的第一樓,它不單單是一個酒樓這么簡單。
背后的陸斯年可是掌握著金鳳國的大半資產,可以說是富可敵國。
這樣的人找他合作,沈楚寒覺得有些奇怪。
雖然沈楚寒知道和陸斯年合作,好處多多,但是也明白利益與風險并行,他不會輕易冒險。
“沈將軍,我們來談筆交易如何?”陸斯年看著自己脖子上的刀,十分無奈地說道,“將軍還是把刀放下吧。”
沈楚寒想了想,確定陸斯年沒有任何攻擊性后,這才將刀放下來。
他冷冷地問道:“說吧!”
陸斯年仔細思索了一陣子,繼續說道:“其實陸某只想和你打聽一個人。”
沈楚寒微微皺眉,沒好氣地說道:“如果你想找人,暗月門可是專門買賣消息的,問我可能問錯人了。”
“不會。”陸斯年焦急地說道,“我打聽過,這人你認識的。”
“一個人竟然讓陸老板如此心心念念,倒是稀奇。”沈楚寒冷笑一聲,覺得有些不太可能。
陸斯年也不再賣關子,直言道:“我只想知道沈雪,就是暗月門的沈門主和你是什么關系?”
沈楚寒一聽這個名字,瞬間臉色一沉。
他知道栩若雪在外行走的時候,用的就是這個名字。
小雪什么時候認識的陸斯年,他們兩人什么關系?
還有,這個陸斯年打探小雪做什么?“
沈楚寒眼神戒備地上下打量陸斯年,心里懷疑是不是暗月門的人得罪了陸斯年,所以才來報復栩若雪的。
這么想著,沈楚寒冷意乍起,淡淡地說道:“不認識。”
陸斯年見狀,瞬間急了,連忙說道:“不可能,當初暗月門可是上過戰場的,難道沈將軍想否認?”
沈楚寒十分淡定地解釋道:“暗月門的人俠肝義膽,我當然佩服。”
陸斯年見沈楚寒如此狡猾,頓時氣悶不已。
他咬了咬牙,像是下定決心一般,緩緩開口說道:“如果你想要打探洛廷遠的下落,我可以幫你。”
“我憑什么相信你?”沈楚寒微微挑眉,倒是沒想到陸斯年竟然提出這樣的一個條件。
陸斯年咬牙切齒地說道:“我可以告訴你,洛廷遠現在西楚國和金鳳國邊境,具體位置我并不清楚,但是我知道他的目標一定在西楚,而且我還知道云家鐵礦的位置。”
沈楚寒聽完之后,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陸老板和云家有合作?”沈楚寒猜測道。
陸斯年微微一愣,沒想到沈楚寒竟然直接猜出來了,臉色有些僵硬。
見陸斯年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沈楚寒冷笑一聲說道:“鐵礦可不是人人都能吞得下的,如今放眼整個金鳳國,怕是只有陸老板有這個實力吧。”
陸斯年咬緊牙關,不由地感慨說道:“果然什么都瞞不過將軍。”
沈楚寒不動聲色地說道:“陸老板連自己的合作對象都能出賣,我可不敢和陸老板合作,說不準我哪天就被出賣了。”
“陸某不是這樣的人!”陸斯年氣憤地說道。
“可是你現在做得就是這樣的事情。”沈楚寒一針見血地說道。
陸斯年沉吟了片刻,狠了狠心說道:“原本鐵礦是陸某和云家一起經營,但是誰知云家狡猾,竟然做假賬欺瞞我,將鐵礦中的礦石偷偷轉移。現在直接利用鐵礦私制兵器,更是將鐵礦據為己有,實在是可恨至極!”
看著陸斯年抓狂的模樣,沈楚寒對他的話倒是信了幾分。
人人都說天香樓的老板深藏不露,不喜歡在人前露面,一次很多產業都是交給其他人打理。
如今看來這樣也并非是好事,要不然被人坑騙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為什么想要找沈雪?”沈楚寒一臉戒備地看向陸斯年。
如果說出什么尋仇的話來,就算陸斯年知道洛廷遠的下落,他也不能將栩若雪置于危險之地。
陸斯年嘆了口氣,說道:“不瞞將軍說,在下有不得已的苦衷,想要尋沈門主求藥。”
“只是求藥?”沈楚寒不放心地反復確認。
陸斯年重重地點了下頭說道:“正是。”
見沈楚寒一臉不相信的模樣,陸斯年只好繼續說道:“其實,沈門主曾經給我留了些藥,但是服用后效果不佳,因此想要再尋到她,問一問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你和她什么時候認識的?”
沈楚寒不知道栩若雪和陸斯年什么時候認識的,但是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先將事情打探清楚為好。
陸斯年也并未隱瞞,直接將他和沈雪在濱州城時相識的事情告訴了他。
沈楚寒聽后若有所思,看著臉上并無任何異樣的陸斯年,覺得有些奇怪。
陸斯年見他不住地打量自己的臉,便知道沈楚寒依舊是心有懷疑,索性,直接將臉上的面具揭了下來。
沈楚寒看到陸斯年臉上的疤痕,這才相信對他所說的一切。
最后,沈楚寒承諾道:“我可以將你的事情轉告給沈門主,到時候還希望陸老板不要食言。”
“多謝沈將軍。”陸斯年十分恭敬地行禮,隨即,立馬將面具戴上。
“客氣了。”沈楚寒淡淡地點了下頭,目送陸斯年離開。
次日,沈楚寒從校場上回來,想到已經好幾日未曾見過栩若雪了,心里的不由地有些惦念。
當天夜里,沈楚寒回到京都,直奔皇宮太醫院。
見到栩若雪房間里依舊是燈火通明的額模樣,沈楚寒悄悄地潛入。
“小雪!”沈楚寒輕聲喚了一聲。
栩若雪正在看醫書,迷迷糊糊間,好像聽到有人叫自己,緩緩抬起頭。
她看到熟悉的面孔,臉上瞬間綻放出笑容,連忙放下手中的醫書,快步走到沈楚寒面前。
栩若雪抓著沈楚寒的兩只胳膊,上下打量,關心地說道:“六哥?我聽說你去了布防營,怎么樣?是不是很辛苦?”
沈楚寒將人抱在懷中,輕輕地撫摸他的頭發說道:“還好,不辛苦,就是很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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