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倒計時1天。
錢有有去了一趟錢家,陪著錢爸爸和錢媽媽聊了半天。
唐百合的精神狀況好像比以前好了很多。
聽說現在經過藥物治療,她已經沒有自殘的現象了,但是時不時的還是會偶爾出現精神恍惚。
發病的時候會大聲的罵周云鵬和許翼。
但是這種現象已經很少很少出現了。
一切的一切都似乎往好的方向發展。
在看到錢有有回來的時候,唐百合還專門做了菜,歡迎她回家。
錢有有發現,唐百合的正常好像是用暫時性失憶換取的。
也就是說她在正常的時候是不記得兩個男人對她的傷害的,甚至她都不記得自己有一個女兒。
她還將自己當成是這個大院兒里的小女孩兒。
吃了一頓飯就回去了。
剛一進客廳就看到坐在沙發上的顧擎予。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總覺得他十分的落寞,神情中都帶著傷感。
錢有有走了過去,像往常一樣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爸爸,怎么才半天沒見你就郁郁寡歡的?”
顧擎予愛憐的轉過頭看著女兒:“哪有?只是突然間覺得你不在家里很空。”
“您放心好了,就算我結婚也是可以經常回來住的。”
“傻孩子,結婚就是大人了,哪有經常回娘家住的道理?”
“什么道理不道理的我就知道我想爸爸的時候就回來,誰敢說我我就罵誰。”
“你和你媽媽一樣可愛,善良,如果她還活著,一定會很欣慰有你這樣乖巧又懂事的女兒。”
做父親的總是會在嫁女兒的時候有這種感慨。
明知道女兒嫁人之后會過得很幸福,很幸福,霍淵也是年輕一輩中難得的人上人。
就是有種說不出的心酸。
也不知道為什么總是給他一種,女兒嫁人之后就不再是她的女兒了,甚至有一種離別的傷痛。
他的心頭肉,明天就成為別人家的媳婦。
有一種無以言表的情緒。
“如果婚后遇到什么困難,就回來跟爸爸說,當然這些也都是我想太多了,霍淵和你在一起你怎么會遇到困難了?”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居然出現了難得的哽咽。
他失而復得的掌上明珠,本來以為可以好好的寵上兩年,卻沒想到時間來的這么快。
顧老先生經過的時候,看了一會兒,想說點兒什么,但是最終也還是沒有開口。
顧擎予太溺愛女兒了,他終究是看不過去的。
其實她很想說,不就是嫁人嘛,哪個女孩兒生下來不會嫁人,至于這樣?
又不是嫁人之后就不回來了。
然而想到之前和他的隔閡,也不敢再說什么。
畢竟馬上她就要嫁出去了。
以后也沒有人會在家里礙他的眼。
當天晚上顧家掛滿了紅燈籠,墻上玻璃上貼滿了大紅的喜字。
就等著第二天新郎來迎親了。
就連錢婷婷的過來陪她一起睡覺了,姐妹三個躺在一張床上,訴說著自己的心事,和對錢有有的祝福。
就在這時候,突然間聽到窗外傳來一陣啤酒瓶子碎裂的聲音。
緊接著窗外響起了陸遠深的聲音:“錢婷婷,你給我出來。”
錢婷婷打開了窗戶,只見外面車下依靠著一個醉的一塌糊涂的男人。
陸遠深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說話舌頭都大了。
“錢婷婷,我哪里對不起你了,為什么你到現在都不肯再見我,我去劇組里找你,你說你在忙,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你又說你不在,現在我來顧家找你,我就不信你不出來見我。”
錢婷婷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出去和他說兩句話就回來。”
說完下了樓。
顧言忍不住打趣道:“煙煙,你說你結個婚,我們兩個想陪陪你說說提幾話,怎么這些個渣男們就是不肯放過我們?”
錢有有知道她在說自嘲的話語。
“沒關系的,有事情還是得處理。”
“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我算看出來了,也活明白了,像霍淵這樣的好男人真的是太少了,你說我怎么就碰不到呢。”
“華森對你不好嗎?”
“對我好啊,為了我的錢,恨不得時時刻刻都能給我下跪,可是這種好有什么意義呢,不是我想要的。”
于是她就將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和錢有有說了一遍。
聽的錢有有也開始郁悶了。
“你的大喜之日馬上就到了,說實話,我不應該跟你說這些,但是我就是需要一個傾訴的人。”
“如果你想傾訴,隨時可以找我。”
顧言看向窗外,感嘆的說道:“婷婷是個好女孩兒,不應該被這樣的男人牽扯束縛,陸遠深配不上她。”
還真是有人歡喜有人愁啊。
錢婷婷出去之后陸遠深就醉意朦朧的走了過來,指著錢婷婷的鼻子說道:“你到底還要不要跟我繼續過下去?”
“你醉了,先回去吧,今天不適合談這件事。”
“我沒醉,這么點兒酒,你以為我會醉嗎?我今天就是要你一句痛快話,還要不要跟我在一起,不要的話,那么我們現在就去離婚。”
錢婷婷嘆了一口氣:“現在很晚了,就算要離婚,民政局也沒有人了,你先回去好不好?大喜的日子,你在這里鬧笑話嗎?”
“要不是你姐姐要結婚了,你會讓我看到嗎?錢婷婷我自認待你不錯,為什么你要這么對我呢?你的心就像鐵一樣,無論我做的再多都沒有辦法得到你是不是?既然這樣的話,你為什么還要給我希望讓我愛上你?”
說到愛這個字錢婷婷的眼睛里閃過一抹冰冷。
“你也配說愛嗎?你知道什么是愛嗎,你懂如何愛一個人嗎?”
“我怎么不懂,在我們分開的這段日子里,你知道我有多難受嗎,實話告訴你吧,慧慧只是我用來想要讓你生氣的一個工具人,但是我沒有想到你以這個原因跟我鬧離婚,是不是你外面早就有人了,所以你才會找到這么一個很完美的借口?”
“我不想要在這件事情上和你做過多的口舌浪費,如果你回不去,那我幫你叫一輛車送你回去好了。”
陸遠深啪的一聲,將一個酒瓶摔在了地上:“錢婷婷,要么你跟我回去,要么大家誰都別想好過。”
說著他沖了上去,一把掐住了錢婷婷的脖子,抓著她的頭頭發就往墻上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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