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有有見到霍淵不信她,她氣得直跺腳,他怎么就是不相信她呢?

  這種事情她有必要去說謊嗎?

  “你不信我說的就算了。”

  她也沒有再爭辯,但是眼睛一直都在尋找那個黑一人,可是一晃大半天過去,那個人就再也沒有在她的視線范圍出現,就像是她真的眼花了看錯了一樣。

  “你是不是昨晚上沒睡好?”

  “和這個無關,我真的看到了。”

  霍淵嗯了一聲:“你別急,就算看見了,也說明不來什么的,有我在你還怕什么?”

  錢有有咬了咬唇,低聲說道:“這不就是因為有你在,我才怕,我怕你被那個女人搶走,我有第六感,她就是沖著你來的。”

  霍淵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哄道:“別胡思亂想了,我又不是人人哄搶的香餑餑,哪會有那么些個古古怪怪的女人來搶?而且就算來搶,我心里也只有你呀。”

  “霍先生還是很優秀的,至少全國百分之90的女人對你垂涎若渴。”說完想到了自己,嘆了一口氣:“你說怎么就沒人這樣喜歡我呢?這樣也能讓你體諒一下和我一般的心情,這樣你就不會說我胡思亂想了。”

  霍淵嘴角再次抽了抽。

  她的腦袋里到底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呀,不過,當他們兩人經過那個轉角的位置的時候,霍淵發現,地上有一只黑色的蕾絲手套,他原本淡淡的眸子瞬間瞳孔縮緊,拉著錢有有的手也下意識的抓的更緊了。

  “有有,我有點餓了,我們回去吃點東西好不好?”說完之后他似乎覺得理由不夠充分,又搬出了錢婷婷:“現在這個時候婷婷估計也拍完戲了。”

  錢有有仍舊對剛才見到的女人心有余悸。

  回去的路上都有些精神恍惚的樣子。

  明明她看到了,她就站在那里沖著她笑。

  她的眼神好恐怖,恐怖到讓她,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豎了起來。

  或許她真的是精神高度緊張了吧,只不過是一個女人,就算真的看到了,又能將她怎么樣呢?

  原以為這件事也就這么過去了。

  直到第二天雷雨的晚上,錢有有半夜上衛生巾,她再一次在窗口的方向見到了那個黑衣女人。

  這次她的臉上沒有任何遮蓋,閃電劃破天空,那女人慘白的面色下是一塊塊橘子皮一般的傷疤,五官已經毀的不成樣子。

  窗外下著雨,她就像是一個黑衣幽靈一樣,站在那里沖著她詭異的笑著。

  她嚇得尖叫一聲,隨著她的驚呼,聲控燈全部亮起,錢有有嚇得癱坐在了地上。

  霍淵聞聲趕來的時候,錢有有已經整個人蜷縮在了一起,她緊緊的抱著雙膝,頭深深地埋進腿間,渾身嚇得在不停的顫抖。

  “有有。”霍淵試著叫了她一聲。

  錢有有嚇得再次尖叫了起來,直到看到來人是霍淵,她才撲進了他的懷中。

  “我又看到她了,她剛才就站在窗外濕淋淋的看著我笑,霍先生我好怕,她纏上我了,她就一直站在那里沖我笑。”

  霍淵看向窗外,此時除了一直都在下的大雨,再無其他東西。

  他眸光閃過一抹冷意,若不是此時錢有有嚇得不輕,他說什么都去將那個人揪出來。

  “別怕,你可能只是半夜沒睡醒,你看哪里有人?”

  他語聲溫柔,錢有有試探的睜開了眼睛,果然,窗外沒有人。

  那個恐怖的女人去哪了?

  “她一定是躲起來了,每次你出來她就會嚇跑,她肯定是害怕你,霍先生我今晚可以跟你睡一張床嗎?”

  “當然可以。”

  霍淵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小心的送回了自己的臥室,當天后半夜錢有有發起了高燒。

  這次和往常不一樣,42度的高燒,燒的神志不清,一直在說囈語,霍淵當機立斷將她直到送去了醫院。

  她被推進了搶救室,醫生也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情景,退燒針葉打過了,就是不見好。

  顧擎予急得在外面來回踱步,他急得像是熱鍋里的螞蟻。

  “怎么會這樣?她怎么會突然間發起高燒的?”

  醫生也無從解釋:“先生您別急,這種情況我也是第一次遇到,我們一定會盡力搶救您的愛女。”

  顧擎予急得火冒三丈:“我女兒好好的,她只是感冒了,你們怎么可以用搶救的字眼?”

  醫生互相對視了一眼后解釋道:“我們也不知道到底是為什么,這個燒就是沒辦法退,如果再繼續下去,就算人醒過來,也會有后遺癥的。”

  “什么后遺癥?”

  “輕則燒傷視神經,重則徹底失去行動能力。”

  顧擎予不敢置信。

  怎么就好端端的發生了這種事?

  “要最好的專家,立刻馬上給我到這里,我女兒現在生病了,我不管他是坐飛機也好還是坐火箭,我需要立刻馬上見到專家。”

  錢婷婷聞訓趕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了剛才的一席話。

  她看向站在一邊抽了一地煙頭的霍淵,紅著眼睛問道:“姐夫,事情都到了現在這樣,你還不愿意告訴我們實話嗎?”

  霍淵原本犀利的一雙眸子,此時泛著猩紅的血絲。

  錢婷婷再一次追問道:“姐夫,你到底瞞著我們大家什么事啊,你有困難要說出來才能一起解決啊,你不說我們大家像無頭蒼蠅一樣,根本就沒有任何的頭緒啊。”

  霍淵暗暗的捏緊了拳頭,最終咬牙說道:“她中了一種名為寄生的病毒。”

  聽到這兩個字,顧擎予突然間一個沒站穩癱倒在了地上,他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慘白慘白。

  “寄生,怎么會是寄生?這種毒不是早就被我毀掉了嗎?為什么會出現在有有的身上?”

  他喃喃自語著,臉色是說不出的惶恐和害怕。

  霍淵發現,顧擎予神色不對勁,他走了過去,急聲問道:“岳父,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顧擎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他看向霍淵,再看向錢婷婷,和陸遠深,最終點頭說道:“我確實知道一些你們都不知道的事情,這都是我曾經造下的孽,我真的沒想到,會報復在我女兒的身上。”

  于是,顧擎予給大家講了一個二十多年前,誰都不知道的悲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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