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淵一大早就去了錢家的四合院里,親自在院子里還有大廳里,撞上了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的攝像頭,其實這些事他完全可以讓助理來做,但是如果真的這樣的話,估計錢家二老很難接受,所以他就親力親為了。

  錢爸爸坐在院子里,看著忙的一頭汗的霍淵,心中對他的不滿,少了七八分,剩下的也不足為道了。

  錢爸爸并不是一個記仇的人,但是被趕出霍家,他真的忘不了那種屈辱。

  或許該放下了。

  畢竟這霍淵做事也確實到位,要不是他,那么他的身體也不會好的這么快。

  他生病的時候,也是霍淵跑前排后,最后還安排了醫生來給他檢查身體護理身體。

  這段時間,他也想清楚了,或許他不該擅自替有有做決定。

  尤其是昨天的宴會,霍淵還是很照顧他們夫妻倆的。

  “霍淵,擦擦汗坐下來喝點水,我們爺倆好好談談。”錢爸爸對著剛剛忙完的霍淵招呼道。

  霍淵坐了下來,錢爸爸倒了一杯茶,推到了他的面前。

  “有有出事了是吧。”

  霍淵嗯了一聲:“對,她現在確實遇到了一點麻煩。”

  “我猜到了,應該和他的那個前任有關系,我了解我的女兒,她絕對不是那種會去碰網貸的人,你知道嗎昨天,有人給有有她媽打電話,說有有出了車禍,摔斷了腿,我們嚇壞了,但是在宴會上看到女兒安安穩穩的之后,我們又是慶幸,又是擔心,霍淵啊,我現在也不要什么自尊了,我只希望你盡你所能好好地保護她,我除了求你幫忙,我想不到第二個人了。”

  霍淵這已經是第二次見到這樣的錢爸爸了。

  他是一個很和氣的人,但是卻是一個有骨氣和傲氣的人。

  能讓他這樣低聲下氣的求他保護錢有有,真的是讓他自己碾碎了自己的尊嚴。

  果然,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他小時候想要的不正是這種如山般的父愛嗎?

  比起他,錢有有是真的很幸福的。

  “我真羨慕有有,有你這樣的好父親。”

  “我們只有這么一個孩子,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嫁一個普通人,但是既然事情找上了咱們,咱們也不會怕事,霍淵我相信你的實力,你絕對能護好我的女兒。”

  “爸,您放心吧,不管有有對我態度如何,我們的夫妻關系會不會走到白頭,她都是我一輩子守護的對象,這不僅僅是對您,也是對我死去的爺爺的一個承諾。”

  “你這話我有點聽不太懂,難道你的心里有了別的女人?和有有在一起只是為了承諾?”錢爸爸的臉色瞬間有了幾分不悅。

  他的女兒雖然不夠完美,但是也不需要施舍的婚姻。

  霍淵卻是苦笑:“不是您想的那樣,是她抗拒我,我們結婚這么久,就仿佛一直是我一個人在努力奔跑,她和我卻是背道而馳,我知道她受過傷害,不想要再談愛情,她的心里,沒有我的位置。”

  錢爸爸一聽這話,他臉上的不悅一下子煙消云散了。

  “我們家有有,是個很笨的女孩,尤其是她的情商,很低,你們網絡上有個詞匯是,直男,我們有有就是直女,以我對女兒的了解,我清楚地知道,有有對你的抗拒,是不正常的,換句話說她抗拒的可能不是你,而是她自己的內心。”

  霍淵突然間像是想通了一樣。

  直女。

  她確實很直。

  他怎么就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好像明白了您的意思。”

  “她的感情不細膩,就像我年輕時候一樣,那會子我和有有她媽,沒少吵架,我感覺她對你的抗拒,反而是希望。”

  “謝謝您,我記下了。”

  錢爸爸品了一口茶,繼續說道:“對了,周云鵬這個人你覺得怎么樣?”

  “這個,您是想聽實話,還是假話?”

  “當然是實話。”

  “實話的話,我覺得他這個人,心思很重,重到給我一種他很偽善的感覺。”

  錢爸爸雙眼一亮:“看不出你小子居然活的這么通透,周云鵬這個人,突然出現,對我們二老是噓寒問暖無微不至,甚至還給了有有一份工作,但是我卻心里不踏實,我總覺得他的心里盤算著什么,我們二老什么都沒有,根本不值得他這樣挖空心思討好,所以,你應該懂得我話里的意思吧。”

  霍淵沒想過錢爸爸會和他說上這么一番掏心掏肺的言論。

  他甚至以為自己剛才那番話會得罪岳父大人,然而并沒有,事實證明錢爸爸也不是一個能被收買的人,想要讓他真心以對,那么就必須交付自己的真心。

  “霍淵吶霍淵,什么人該親近什么人該疏遠,我想不需要我提醒你,有句話叫做養虎為患,你心里要有個譜。”

  “但是有有在他的手下工作,縱然我知道周云鵬的接近不安好心,但是我也會為了有有保持住這份虛偽的親情。”

  “哈哈,算我沒看錯你,以后有有就交給你了,還有最后一句,她自己闖下的禍,讓她自己解決,你切不可給她一分錢,否則她永遠記不住這世間的人心險惡。”

  “我知道,我也沒有給過她金錢上的幫助,因為我如果這么做,估計我今天就不能好好地坐在這跟您喝茶了。”

  “你還是挺了解我的,我這輩子爭了一輩子的尊嚴,卻成了最大的笑話,房子沒保住,女兒也守護不了,真的是失敗呀。”

  “可是人的一生,不都是這樣過來的嗎?誰又能真的一帆風順只有成功沒有失敗呢?”

  “我現在雖然住在這個大院子里,可是我的心里卻無時無刻不在厭惡我的所作所為,因為我清楚地知道,這是周云鵬用來接近我們的手段而已,錢吶真是好東西,能夠讓人出賣原則,你說可笑不可小?”

  雖然他的臉上帶著笑,可是霍淵看到的更多的卻是無奈。

  一個源自于父親的無奈,身為男人的無奈,還有就是無法堅守自己的無奈。

  霍淵陪著錢爸爸下了幾盤棋之后,就開車去了錢有有家的樓下。

  他決定了,晚上住在這邊。

  既然錢有有不過去他那邊住,那么他就住在這邊吧。

  反正他們是夫妻,房子嘛,住誰的不一樣?

  熟料,剛剛用鑰匙打開門,里面漆黑一片,他將門帶上后,緊接著就就聽到客廳傳來了錢有有鬼哭狼嚎的聲音:“鬼呀,有鬼。”

  霍淵皺眉,啪的一聲打開了客廳的燈,只見錢有有在沙發上將自己蒙在被子里,身體在瑟瑟發抖。

  他走了過去,拍了拍錢有有:“你在做什么?”

  結果錢有有更加的害怕了,她從被子里竄了出來,整個人像樹袋熊一樣,跳到了霍淵的身上,她雙手緊緊的摟著霍淵的脖子,死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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