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可是凌家人還沒有都死光呢，凌霄坤現在主持大局，沒有那么簡單吧。”
冷清歌淡笑著的眸子里透著玩味，纖長的水晶指甲，一下一下的點在桌面上。
‘滴答’‘滴答’，發出有規律的聲響。
“凌老爺子年紀已高，聽說身體還不太好，根本支撐不了多久，凌山集團已經走到現在這地步，想要回暖需要大量的時間和精力，他不行的。所以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如果您能直接吞并，那在海市將無人能敵。”
時柏羽說這些話的時候，眼中再次露出精光，甚至還帶著幾分期冀。
“真的？現在是大好時機嗎？”
冷清歌似乎在認真的思考，她的面色有些動搖。
“是的，如果我們能抓緊機會，必定能成功。”
“好，你先出去吧，我一個人想想。”
冷清歌隨手又拿起一支沒點燃的雪茄，放在唇邊輕輕抿著，若有所思的看時柏羽坐電梯離開，然后抬手摁下桌上的遙控。
整個房間的百葉窗落下，大門迅速反鎖。
佳玫面色凝重的從休息室走出來，她手里還抱著厚厚一疊剛整理好的資料。
“這個時柏羽，為什么對吞并凌山集團如此感興趣，昨天跟我私下里說完還不算，今天又跑來跟你說。”
冷清歌聞言回頭：“他昨天就跟你說過了？”
佳玫走到那邊沙發上坐下來，點頭。
“開早會的時候，我們坐在一起，他突然說到這件事，我當時跟他解釋了，說您暫時還不想動凌山，沒想到他竟然還是放不下這個念頭。”
冷清歌磋磨著那支沒有點燃的雪茄，眸中諱莫如深。
片刻后拿起手機，給汪九打電話。
“有沒有凌澤胤的消息？”
汪九此刻正蹲在凌山集團周圍觀察情況，接到電話后馬上起身，往安靜的地方走。
不然嘈雜的根本什么都聽不到。
“主人，凌總好像人間蒸發一樣完全沒了蹤跡，冷家的人脈沒有回饋消息，大少爺那邊也在幫忙找，暫時沒有得到回應，我昨天就動用了海蒂娜的內線，剛剛我特地問過，沒有蹤跡，你說他會不會一直躲在家里沒有出來？”
“不會，凌家那邊有我們的內線，凌澤胤確實在夜間出走。”
冷清歌想到時柏羽，又想到凌澤胤，覺得腦袋里一團亂麻，壓低聲音：“繼續查！”
*
邊界的氣候比海市暖很多，在這樣一個月份里，他們竟然還穿著短衣短褲。
凌澤胤到地方后就直接跟這里的藍調首領碰頭，他沒有多少閑逛的時間。
“凌爺，我把您發來的資料還有照片全部跟系統比對，確定這個人沒有在邊界生活過，不然肯定會留下什么蛛絲馬跡。”
“而且這幾年邊界被監察局管得很嚴，基本上沒人敢直接開火，老百姓們更是平平常常的生活，如果您說的這位小姐是因為硝煙導致后遺癥的話，那她應該與咱們藍調有關系，畢竟這里的武裝設備早就被藍調壟斷，但這個人我們確實沒見過。”
凌澤胤沉默中挑眉，伸手把冷七的照片劃過來，用指腹在上面細細摩挲。
果然，她的一切資料都是假的，冷七根本沒有到過邊界，她怕火和緊張就說不了話的后遺癥，不是因為戰爭硝煙。
那就只能是……
“凌爺。”
陸昭這時從外面風風火火的沖進來：“江家老宅的位置我已經確定，并且那里還有江國成的父親，也就是前夫人江清歌的親爺爺，因為江國成夫婦去世，老宅也開始敗落，留在那里的江父日子并不好過，每天會從家里出來討吃的。”
凌澤胤排除掉邊界這條線索，知道冷七的資料是假的，馬上一拍桌子站起身：
“好，我們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