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嗎？如果你覺得不夠，可以繼續。”
霍天燁硬生生的挨了這一下，如若旁人看見，絕對會驚掉下巴。
這位爺可是跺跺腳就能讓全球震一震的大佬，誰敢在他頭上動土？
“你是不是覺得只要受我幾劍，就能抵消你的罪孽。”
舒婳冷眸如冰，“憑什么犯了錯的人是你，還要旁人跟你一起承擔責任！霍天燁，我以前雖然不喜歡你的性格，但也佩服你的能力，可現在看來……”
“你就是一個敢做不敢當的縮頭烏龜！”
她拔出鋼劍，帶起一串血花。
霍天燁悶哼一聲，看也不看血流如注的傷口。
啪啪啪！
他突然拍了三下手，“罵的好，憑我今時今日的地位，做錯了就做錯了，誰敢指摘我半句？我何必辛辛苦苦隱藏證據，確實窩囊。”
舒婳臉色更加冷冽，“因為媽媽。”
霍天燁撣了撣煙灰，“我不想她恨我。”
舒婳捕捉到他眼底稍縱即逝的澀然，完全同情不起來。
“早干嘛去了，別做出這副模樣讓人惡心！但凡你為媽媽多考慮幾分，事情也不會變成這樣！”
“糾結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毫無用處。”
霍天燁覺得呼吸有些不順，扯開了領帶。
“舒婳，你是想搞砸一切，讓更多的人受傷害，還是到此為止，把痛苦控制在最小范圍內？”
舒婳的瞳孔狠狠一縮，“你想讓我幫你隱瞞，把真相爛在肚子里。”
“沒錯。”
霍天燁坦然承認，和霍云寂相似的一雙鳳眸格外冷靜。
“這樣一來，你和云寂不會受到影響，知清也不會覺得愧對老爺子。”
因為極致的憤怒，舒婳身體輕輕顫抖，一只手扶著旁邊的木頭人。
“作為補償，我可以馬上把霍家交給霍云寂。”
霍天燁看了一眼她手里滴血的長劍，“你也可以繼續，直到消氣為止。”
其實以他的脾氣，提出這樣的解決方式，已經是巨大的讓步了。
“哈哈哈，你這算盤打的可真響！”
舒婳大笑出聲，表情略顯瘋狂，“你算好了一切……那我爺爺呢？他活該被你氣死，活該討不到公道，永遠得不到安息？”
“舒婳，人死如燈滅，逝者已逝，不該繼續影響活人的生活。”
由此可見，霍天燁生性有多么涼薄。
“狗屁！“
舒婳直接爆了粗，“爺爺對我恩重如山，如果我為了自己過得好就成為你的幫兇，那我怎么對得起他老人家？！”
霍天燁擰眉，“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也別這么死心眼，凡是要懂得變通。”
“變你大爺！”
舒婳真恨不得用手里這把劍，在他身上扎千百個血窟窿。
“你聽好了，這件事沒得商量，我將不惜一切，讓你付出慘痛的代價！”
說罷，她轉身就走。
“真可惜，眼看你和云寂要修成正果，就因為你的死心眼，這段感情只有被迫終止了。”
身后傳來霍天燁的嘆息。
舒婳像是被施了定身法，久久沒有動彈。
“霍天燁，你真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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