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婳向來不喜歡拖泥帶水，決定打直球。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
“媽媽當年跟我說，你洗清了背叛的罪名后，身邊有了新歡，所以她才隱瞞了我的存在，以及跟舒天明形婚的事情。”
“除了知清，我從沒有過別的女人。”
蕭熠年臉上蕩起絲絲淺笑，似乎回憶起了他和沈知清曾經的時光。
“為了得到我手里的研究資料，敵對勢力綁架了我，用各種手段逼我就范。”
“他們打聽到知清是我的軟肋，想要對她動手。”
“我怕她受到傷害，只能假裝移情別戀，跟上級派來接應我的人扮成情侶。”
蕭熠年一一道來，“回國后我想立刻跟知清解釋，她直接拒絕和我見面，說她已經嫁人生女，希望我不要再打擾她的生活。”
“我試過強求，可知清拿刀抵在脖子上趕我走。”
說到這里，他意有所指的看了一眼霍云寂。
“強求的結果，只能是兩敗俱傷。”
霍云寂淡定回道，“事實證明，要是您強求到底的話，就不會跟岳母誤會這二十多年。”
這話說的也有幾分道理，蕭熠年一時語塞。
“你別插嘴！”
舒婳白了他一眼，繼續看著蕭熠年，“然后您就出國了，再也沒有回來？”
“對。”
舒婳不由沉默，如果能一早解開誤會，如今又會是另外一番局面。
“婳婳，我不否認自己的錯誤，也不奢求你能原諒我。”
蕭熠年心底滿是歉意和愧疚，他虧欠了女兒太多太多。
“我向你保證，將盡我所能，護你一生周全。”
舒婳避開了他灼熱的視線。
了解了前因后果之后，她沒辦法去怨什么，但彼此間的距離感，也不是一下子就能消除掉的。
“我過的很好，不需要您費心。”
眼見蕭熠年神色變得黯然，舒婳有些無措，又干巴巴的補充了一句，“如果我哪天需要您的幫助，一定不會跟您客氣。”
“好！”
蕭熠年眼中恢復了些神采。
“婳婳，既然知清和舒天明離婚了，那她……現在在哪里？”
哪怕隱藏的再好，這迫不及待的語氣也出賣了他的內心。
舒婳抿緊唇瓣，心里泛起細細密密的疼痛。
媽媽臨死前都在念著蕭熠年，如果她知道一切都是個誤會，蕭熠年也依舊愛著她，應該會很欣慰吧。
可惜，她沒能等到這一天。
見舒婳不吱聲，蕭熠年心里猛地一沉。
“如果知清不愿意見我，或者有了新的感情，我不會搞破壞的。”
他笑的勉強，“反正我一個人也過了這么多年，早就習慣了。”
舒婳心里越發的酸楚。
她轉眸看向霍云寂，眸底掠過一絲掙扎。
恨屋及烏，如果蕭熠年知道真相，肯定會遷怒于霍云寂。
要是兩人斗起來……
她要怎么辦？
蕭熠年能接受殘酷的現實嗎？讓他以為媽媽過的很幸福，會不會更好一點？
“岳母已經過世了。”
就在這時，霍云寂突然出了聲。
“兇手是……我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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