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離婚后我帶千億家產殺回來了 > 第667章 和季臣洲的身世有關
  仙河村現在響應號召,全部由土葬改成了火葬,但在十多年前,落后的這里,所有人去世后,都是土葬。

  因此,白如雪的墓地,或者說墳頭更合適,就是在包圍著仙河村的一座大山上。

  現在是夏季,大山上面全是郁郁蔥蔥松柏。

  她和顧白一路從山腳走上來,日頭已經開始西斜,山中蒸騰的熱氣漸漸消散,輕拂而過的風都帶著幾分涼意。

  “馬上就到了。”林媚回頭看了眼顧白,指著不遠處的一顆結了果子的柿子樹道,“就在那里。”

  柿子樹看起來并不遠,然而要繞過去,又花了半個多小時。

  這棵柿子樹有些年頭了,枝干遒勁,此刻還沒泛橙的柿子,累累掛在枝頭,枝丫似乎都彎了幾分。

  在柿子樹下面,不遠處,有個凸起的墳頭,墳頭正前面倒著一束枯萎的鳶尾花,墓碑上寫著柳昭昭的名字。

  被白家認回身份之前,林媚一直以為,柳昭昭是母親的真正名字。

  她記得小時候剛學認字的時候,便詢問母親的名字,還央求著母親教她寫柳昭昭三個字。

  “媽咪,為什么要叫昭昭呀?這個名字,有什么寓意嗎?”不懂事的她,那時候對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凡事都要問為什么。

  “因為昭昭我心啊!”

  “昭昭我心又是什么意思?”

  “我心可昭日月。”

  “哦……那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我對某個人的感情,天地可鑒。”

  “天地可鑒又是什么意思啊?”

  柳昭昭當時的回答,她已經忘記,這些年記憶最深的,只有昭昭我心四個字。

  她聽程雅林小姐說,母親在學校時,曾暗戀過謝詠,那她在離開白家后改名昭昭,是因為謝詠嗎?

  可如果她知道,她芳心欽慕的少年,早已變得面目全非,肯定會很難過的吧?

  ……

  林媚從思緒中回過神,開始將帶來的東西擺放在墓碑前面。

  她母親的墳頭,總是很干凈,沒有什么雜草,也不曾有什么垃圾,每次她過來,這邊都是干干凈凈的。

  顧白也很快發現了這一點,“有人經常來給白小姐掃墓?”

  “這片地就是今天和我說話的張嬸兒的,我媽還活著的時候,和張嬸兒也能聊得來,我想,應該是張嬸兒每次農忙來地里時,就順手給打掃了。她知道,我媽生前最喜歡鳶尾花。”

  顧白點了點頭,“哦。”

  林媚席地而坐,看著墓碑上姿容好看的女人,絮絮叨叨的自顧自的說起來。

  “媽,今年臣洲生病了,剛做了手術,還在恢復,暫時不能來看你,等他好了我再帶他過來。”

  “我結婚了,嫁的老公對我很好,你可以放心了。”

  “等他來了,我帶他來見你,你一定會很滿意的,對了,他是你最好的閨蜜程雅林小姐的兒子。”

  “媽,我才知道你是白家的千金,外公找到我和臣洲了,外公說讓我接管白家,媽,我能做好嗎?”

  “你如果還活著的話,一定會鼓勵我,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你都會支持,在你心里,我是最棒的女兒。”

  “對了……媽,我終于懂你說的,人和人見面的次數是限定的,有些人見一次就少一次,見一次就痛一次……我跟阿御分開了,其實很早就分開了,但我不死心,一直在等他,我總覺得我和他不該有這樣潦草的結局,等了一年又一年,等到第十年的時候,我開始了新生活,他卻回來了……”

  “媽,原來緣起緣滅,緣聚緣散,一切都是天意。”

  “……”

  天邊夕陽即將完全跳下地平線的時候,林媚從地上站起身。

  她對著墓碑道,“媽,我回去了,這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明天再來跟你說。”

  顧白在前面帶路,林媚跟上。

  沒走多遠,迎面的小路上,一個人捧著一束鳶尾,步履瞞珊的朝他們走來。

  林媚下意識停住腳步,目光落到來人身上。

  那是個老頭,滿臉褶子,模樣陌生。

  林媚搜腸刮肚也沒記起來這號人。

  白如雪當時在村子里,是有很多人追求,那些人經常到家里獻殷勤討好她,林媚自然有印象。

  她回頭,正好看見老頭兒把鳶尾放在墓碑前,然后開始打掃墳頭的衛生。

  林媚意外的瞪大眼睛,踱步回去。

  “你認識我媽?”她問男人,懷疑男人可能和臣洲的身世有點關系。

  老頭愕然抬頭,“你就是柳夫人的女兒嗎?”

  “我是,你又是誰,你和我媽什么關系?你又怎么知道我媽喜歡鳶尾花?對了,還有,你怎么知道我媽的墳在這里?那一束枯萎的鳶尾花,也是你送的嗎?還有這里,都是你打掃的嗎?”

  林媚一口氣問了這么多,凡是她能夠想到的,全都一股腦問了出來。

  她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心跳的飛快,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面前的蒼老的男人。

  男人卻搖頭,“我不認識柳夫人,也不知道她喜歡鳶尾花,是有人給我錢,叫我一周來掃墓一次,每周都要帶開的最好的鳶尾花。”

  男人前半句回答,讓林媚失望,后半句又燃起了希望。

  “你說是有人給了你錢,讓你這么做的?那個人叫什么?”

  她想,那個給他錢的人,一定和季臣洲的身世有關。

  “具體叫什么不知道,只知道叫姓司,我平常都叫他司先生。”

  “姓司?”林媚腦海中倏地浮現出一張臉,心尖顫顫的問,“他長什么樣?大概多少歲?”

  “很年輕,很英俊,只不過左邊有點斷眉,十年前他來過一次,帶我來了這里,他自稱是柳夫人的兒子,但是要去國外發展了,沒辦法盡孝。交代了我做這些事情,然后就再也沒見過他了。”

  林媚的心又沉又疼,和老人告別后,回去的路上全程沉默。

  是司御夜。

  英俊,斷眉,十年前,自稱是母親的兒子……

  只能是他。

  當初他坐牢的時候,母親還在世,十年前母親離世,他那時候還沒出獄。

  后來母親離世后,他出獄,他們分手,她甚至還沒來得及跟他說母親離世的事,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就算他知道了,可已經分手了,他卻還以兒子自稱,來給母親掃墓獻花。

  為什么?

  林媚不敢再想,似乎是混亂,又像是逃避,她渾身滾燙,心跳的飛快,腳步也越走越快。

  倏地——

  啊!

  她摔倒了!

  顧白趕緊去攙扶,“大少奶奶。”

  林媚站起來,強顏歡笑,“我沒事。”

  顧白看到她晶亮的眼底噙著的淚花,垂眸道,“我扶您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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