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壹小說 > 離婚后我帶千億家產殺回來了 > 第206章 陸家往事
  夏知心不敢再想,但也睡不著了。

  她看著天花板,目光漸漸變得渙散,思緒卻越來越清晰。

  關于陸家內亂那件事,她知道的并不多。

  僅有的一些信息,還是當初選中陸薄歸作為首選未婚夫后,媽咪程小姐告訴她的。

  陸家是百年豪門,往上數三代,從爺爺陸中愷那一輩開始飛黃騰達。

  陸中愷當管陸家期間,正值社會混亂,管制寬松。

  他做了些擦邊的灰色生意,放現在的環境來說,多多少少沾點違法亂紀。

  可那時候沒人管,甚至官商串通一氣,共同發財。

  陸中愷八面玲瓏,在這個場子里如魚得水,交了不少朋友,也樹下不少仇家。

  然而他從來沒有把那些仇家放在眼里,也并不知道對方的尋仇,會讓他痛苦一生。

  畢竟那時他春風得意,事業成功,娶到心愛的女人還生下大胖兒子,可謂是人生贏家。

  他給兒子取名陸盛,含盡情盛放盛開,生命旺盛之意。

  可惜在陸聲九歲的時候,卻失蹤不見。

  再見到的時候,已經變成了一具尸體。

  他短暫的一生戛然而止,再也沒有盡情盛放的可能。

  尸體被人裝在一個大塑料袋里,送到陸家門口。

  陸奶奶獨自在家,當打開大塑料袋后,見到那樣的兒子,一時悲痛過度,暈倒過去。

  爺爺陸中愷得知消息趕回家,顫抖著雙手打開塑料袋。

  他的兒子,他和心愛女人的結晶,被人鋸斷了雙腿,割斷了喉嚨,凌虐致死。

  陸中愷悲痛欲絕,可是仇恨支撐著他堅持下來。

  他很快確定是仇家尋仇,花了兩年的時間,一步步將仇家送進監獄。

  而那個時候,時代的洪浪奔騰向前,早過了那個打打殺殺,一手遮天的時候。

  兒子的去世,妻子的抑郁,讓陸中愷決定金盆洗手。

  他開始做正經生意,并逐漸步入正軌,然而妻子的抑郁越來越嚴重,身體也變得糟糕。

  他知道當年兒子的事,是一切的根源,為了讓她走出來,開始尋找陸盛的替身。

  皇天不負有心人,陸中愷在福利院,領養到一個和陸盛有幾分像的孩子。

  他給他取名叫陸起。

  陸起的到來,讓搖搖欲墜的一個家庭,重新變得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陸中愷與妻子,也十分用心的培養著這個孩子,他們完全把他當成了自己的兒子。

  陸起也很爭氣,成長的很出色優秀,是所有人眼中的“別人家的孩子”。

  一家三口和睦融融。

  直到陸奶奶意外懷孕,又生下個兒子,陸爭,也就是陸薄歸的父親。

  陸爭的出生,一開始并沒有讓陸起緊張,可陸爭太出色了,繼承了一切優良基因。

  他十五歲考上大學,同年在公司實習,業績出色,深得一些董事們的喜歡。

  那時候陸起也跟著陸中愷在公司做事了,本來他也很出色,然而在陸爭的對比下,就顯得不足為道了。

  漸漸的,每當陸爭做出成績的時候,就有人把陸起拉出來踩上一腳。

  后來就演變成“到底不是親生的,基因都有差異”等言論。

  種種原因,讓兄弟兩個人的關系越來越不好,但外界都不太清楚了。

  畢竟是事關公司機密的事情。

  只知道后來陸爭把陸起,發放到一個遠離總部的子公司里面,再后來又送他出國。

  陸家的大權,至此,全部落到了陸爭手里。

  陸爭野心勃勃,事業心強,妻子也就是陸薄歸的母親程賦詞,也是個事業型女人。

  陸程兩家聯姻后,陸家事業版圖壯大。

  他們把“克母”的陸薄歸送到國外后,一心忙事業,陸家在江城一家獨大。

  直到五年前。

  陸中愷重病,陸爭死亡,程賦詞瘋癲,陸薄歸墜機。

  陸起回國奪權,之后陸中愷的弟弟陸中易上位,再之后就是陸薄歸回歸的事。

  陸家那些人,具體怎么奪權的,她不清楚。

  畢竟是家事。

  以當初陸家在江城的身份地位,不得到批準,哪家媒體都不敢提那秘辛之事。

  但陸薄歸在內亂中墜機失明這件事,是前不久霍司年說漏了嘴告訴她的。

  霍司年和陸薄歸的關系,那是鐵的不能再鐵,所以他說的可信度,很高。

  陸薄歸的眼睛,就是內亂時候墜機弄瞎的,還因此結實了他的愛人,楚幼微。

  至于那個夢境……

  她怎么會夢到那種事情呢?

  夢里面的場景,一看就是被綁架了。

  可她是誰,她是堂堂夏家千金,十八歲之前,一直都居住在小島上。

  島上全都是大山,有的有礦產,有的則沒有,除了自家人,就是自家師父和傭人們。

  她怎么可能會被綁架,而且還是和陸薄歸一起綁架?

  那更不可能。

  在她的記憶里,別說被綁架,就是被呵斥,都是沒有的事情。

  果然夢是最縹緲最虛幻最離譜的。

  夏知心理清了自己,確定只是個噩夢后,心情頓時好了許多。

  她慢悠悠的想到陸薄歸那雙眼睛,很冷厲,又不可否認的很漂亮。

  仍記得三年前來找他履行婚約時,與他對視的第一眼,她就被深深的吸引了。

  他的眼睛似乎會說話,凝視她的時候,仿似深情,不再看她的時候,又十分薄情。

  當時她就驚嘆不已。

  怎么會有男人,生了這樣一雙深情又薄情的眼睛,卻絲毫沒有違和感呢?

  和他結婚三年,她不知道他的眼睛受過傷,也從來沒發現他的眼睛有什么不適。

  此刻回想起來,她只記得,他似乎總是用那雙眼睛,盯著她看。

  目光有時候幽邃,有時候熱烈,有時候又夾雜著她看不懂的晦澀和沉寂。

  可是每當她發現他在看她的時候,他都會在很短的時間里,變得冷漠而疏離。

  所以她不懂了。

  不懂他到底是愛她,還是不愛她。

  如果愛她,為什么吝嗇到連愛都不說出口。

  如果不愛,又為什么總是在她不注意的時候,流露出那樣熱烈而虔誠的目光。

  她在結婚那三年里,反反復復,不停的愛上他,又強迫自己遠離他。

  又何嘗不是因為他時近時遠、變化莫測的態度呢?

  女人要放棄一個愛人很難,尤其是這種猜不透的,偏偏你又深愛的男人,難上加難。

  是陸薄歸替她做了決定,逼著她離了婚,她才清醒。

  不然興許現在,她還在愛里沉淪,還在反復尋找細節,證明他愛或者不愛她。

  可她沒有想到,離了婚,還是會受他的影響。

  他在離婚后,對她的自作多情,死纏爛打,她都看在眼里。

  但她認為,真愛她的話,當初就不會放開她的手。

  所以,別再想了。

  夏知心暗暗的告訴自己,今天他縱身一躍救她也好,還是他為她做人工呼吸也好。

  都不是因為愛她。

  而是因為他想挽回她,想要保住他的面子,想要讓她感動,從而再次選擇他。

  她死死捏了捏手指,疼痛讓她清醒。

  “夏知心,別再重蹈覆轍,要向前走啊。”她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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