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安嘉赫在這里,溫牧今想先讓他把錢交進去。
免得到時候安韻交不起錢,賴了醫藥費。
“她自己手里有錢,不需要我交。”安嘉赫沉思了幾秒,面無表情的說。
他只是停掉了安韻的信用卡,但是她的儲蓄卡里還有錢。
安嘉赫這些年陸陸續續的給了安韻不少的錢,他覺得安韻的卡里至少還有幾百萬,不至于連十幾萬塊錢的醫藥費都交不起。
從他揭穿她的身份的那一刻起,安嘉赫就已經下定了決心,不會再管安韻的任何閑事。
她有沒有錢,都與他無關。
聽到安嘉赫這么說,溫牧今自然也不好意思繼續追著他要錢,只好一笑而過。
“嘉赫,你是認真的?真打算就這樣和安韻劃清界限了?”溫牧今的語氣中隱藏著試探。
他頭一次覺得安嘉赫的心思諱莫如深。
江暖是他妹妹的這件事,他們倆居然能聯合隱瞞的那么好。
以溫牧今對江暖的了解,他認為江暖無法一個人籌謀布局,把事情做到如此的天衣無縫。
此事肯定是安嘉赫占據了主導位置,在背后出謀劃策。
現如今江暖的身份發生了質的轉變,一躍而上成為了江城最尊貴的千金大小姐,怕是日后就更難追了。
溫牧今很擔心江暖會和陸司聿重修于好,內心極度的煩躁不安。
“那不然呢?你覺得我在演戲嗎?安韻作惡多端,我已經忍她很久了。”安嘉赫的語氣不緊不慢,態度卻冷的嚇人。
“行,那我知道了。”溫牧今儒雅的笑道。
言外之意,就是安韻若是敢抵賴醫藥費,他就報警抓她,讓她吃不了兜著走。
幾人都心知肚明,沒有再繼續聊安韻的事。
“我剛問過傅主任,他說伯母有輕微的高血壓,以后還是得讓她按時服藥,注意情緒波動。”溫牧今巧妙的轉移了話題,主動關心著林舒語。
“是,她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有高血壓了,不服老,以為自己還年輕,不肯吃藥,以后我會監督她吃藥的。”
安嘉赫垂眸凝了溫牧今一眼,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那我去看看伯母。”
“行。”
三人回到林舒語的病房里,只見安修遠正在幫林舒語擦臉。
看到三個小輩忽然推門進來,林舒語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拘束到臉都紅了。
她的目光殷勤的望著江暖,緊張的咽了咽嗓。
“伯母。”溫牧今面帶微笑,禮貌的叫道。
林舒語應了聲,語氣謙和,“哎,牧今,你趕緊坐。”
“伯母,醫生說你有高血壓,再不吃藥就控制不住了,以后可得按時服藥哦。”溫牧今假裝關心的說著。
“是,哎,人老了,不得不服。”林舒語笑嘻嘻的,整個人身上散發的氣質比先前要柔和了不少。
溫牧今嘴很甜的和林舒語閑聊了幾句,積極的討她歡心。
林舒語也格外的配合,與他相談甚歡。
就仿佛,他們倆先前從未發生過矛盾似的。
其實,在此之前,他和林舒語的關系也就那樣,算不上太好。
平日里見了面自然會打招呼,但卻算不上深交。
現在江暖的身份發生了轉變,她是林舒語和安修遠的親生女兒。
只要江暖同意嫁給他。
林舒語就是他未來的丈母娘。
溫牧今縱使再不喜歡林舒語,也得放下身段去主動討好她。
林舒語也是個聰明人,從那一天在商場看到溫牧今陪著江暖逛街,就看出了溫牧今對江暖的心思。
她以為江暖現在和溫牧今是兩情相悅的,自然也就戲精附體,閉口不提先前那些不愉快的事。
昨晚,林舒語渾渾噩噩的睡了一覺。
她在夢里想通了好多的事。
她虧欠江暖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只要江暖今后能夠幸福,不管她想和誰在一起,她都沒有任何意見。
下午,醫生又幫林舒語做了個全面的檢查,確認沒問題后,就放她出院了。
江暖有些著急,想去YM實驗室。
但是林舒語一直拉著她的手,說什么都不肯放江暖走。
江暖又無奈又好笑,決定先跟著哥哥一起把林舒語送回家去。
最近實驗室那邊的進度非常趕。
沈蘇沫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他們所剩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安家別墅的外觀和平日里看上去沒什么不同,依舊是一副清冷且氣勢恢宏的模樣。
昨天貼出來的那些對聯和喜字,安嘉赫一早就讓傭人全部摘了。
林舒語一直忍著情緒,沒有向安嘉赫打聽安韻的消息。
她還不知道安韻摔下婚禮舞臺,流產住院。
但其實,她的內心還是有些牽掛安韻的。
縱使安韻作惡多端,可她畢竟是她一手養大的孩子。
就算是養一條狗,養了二十六年,也總該養出感情來了。
“暖暖,你現在住在哪里?搬回家來住好嗎?”林舒語眼眶濕潤的望著江暖,眸光閃爍,盡是渴求。
“我……我暫時住在外面,有些不太方便。”江暖微笑著說。
林舒語皺了下眉,沒聽清楚江暖的話,聽到她說不太方便,還以為她是怕麻煩了他們。
“怎么不方便了?家里有好多的客房,我馬上就讓人打掃出來,你今晚就住進來好不好?”
江暖搖搖頭,禮貌的婉拒道,“奶奶和我住在一起,我不能拋下她一個人。”
林舒語的腦回路瞬間轉不過彎來了,愣了幾秒。
“奶奶?哪個奶奶?”
“是我養父的母親,前段時間爺爺剛去世,我不放心奶奶一個人住著,就把她接來和我一起住了。”江暖解釋道。
林舒語笑瞇瞇的拉著江暖手,松了口氣。
“我還以為有啥不方便呢,那你把奶奶一起接來啊,我很歡迎哦。”
“這……我得回去問問看奶奶的意見。”江暖依舊笑著婉拒。
“別問了,就這樣決定了好嗎?暖暖,先前媽做了那么多對不起你的事,我真的很愧疚,不知道你還愿不愿意認我?”
林舒語眼神復雜的凝著江暖的眸子,氣氛忽然間煽情了起來。
這些話,憋在她的心里太久了。
林舒語從早上睜開眼醒來就想說了。
江暖沉默了幾秒,卻沒有立馬回答她的問題。
從早上起,她就一直在等著林舒語什么時候開口說那些話。
眼下,終于被她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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