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森,你也和我們一起去吧。”溫牧今假惺惺地邀請顧晏森。
顧晏森在心中冷笑,不信溫牧今是真心想邀請他一起去吃飯。
他要是去了,那就是一枚十萬伏的電燈泡。
這點自知之明,顧晏森還是有的。
“我就不去了,阿笙還在醫院,我得去陪她,你們去吧。”顧晏森婉拒了。
“對了,她現在情況如何?”溫牧今隨口問了一句。
“輕微腦震蕩,得看后續恢復情況。”顧晏森板著臉,不太開心的說。
溫牧今抬起手撣了下顧晏森西服上的灰塵,溫柔的瞇起眼,“嗯,那你趕緊去吧,希望她早日康復。”
顧晏森神色清冷,抿著薄唇離開了。
溫牧今松了一口氣,以為自己終于送走了一尊大佛。
他轉身笑瞇瞇的看向站在江暖身旁的謝思雅,“謝小姐家住哪里?我們可以順路送你一程。”
謝思雅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幾分,很尷尬的望著江暖,投去了求助的眼神。
江暖輕咳了一聲,“學長,小雅今天要和我們一起去吃飯,你不介意吧?”
溫牧今的笑容僵在了臉上,愣了一霎,隨后溫聲道,“當然不介意。”
江暖挽起謝思雅的胳膊,“那行,出發吧!”
到了停車場,江暖故意把謝思雅支開,讓她去坐溫牧今的車。
“學長,我副駕的安全帶壞了,能讓小雅坐你的車嗎?”江暖美眸彎彎,語氣軟軟的,像是在撒嬌。
溫牧今又頓住了,瞇起眼,頗有深意的看了江暖幾眼。
他怎么有點搞不懂江暖的心意了?
江暖這是想干嘛?
要把謝思雅介紹給他?
安全帶壞了這種借口,也虧她想得出來。
“暖暖,這不太好吧,我和謝小姐不熟,她坐我的車,她會不會尷尬?”溫牧今很婉轉的說,想拒絕謝思雅。
他的副駕,哪是一般人能坐的。
除了江暖,還沒有別的女人坐過他的副駕。
溫牧今話音剛落,謝思雅就搶著說,“不尷尬不尷尬,暖暖姐今天開的是跑車,只有前排兩個位置,剛才我們在來的路上,因為我沒系安全帶的關系,差點被交警攔下,要是被攝像頭拍到,這可是要扣分的。”
江暖也附和道,“對,學長,麻煩你了。”
溫牧今沒辦法,瞅了眼江暖的跑車,一輛黑色的法拉利。
只是,這輛車是陸司聿的,他看著車牌號就能認出來。
溫牧今的心里有些不太舒服,一不舒服江暖開了陸司聿的車,二不舒服謝思雅要坐自己的副駕。
兩個原因加在一起,就像是兩塊巨石交疊積壓在他的胸口,悶悶的。
他明知道江暖在撒謊,但是又不能當面戳穿她。
總不能跳上江暖的副駕去驗一驗安全帶是否真的壞了吧。
“好,那謝小姐坐我的車吧。”溫牧今善解人意的說。
江暖沖著謝思雅拋了個媚眼,用眼神鼓勵她大膽往前沖。
機會近在眼前,就看她是否能把握住了。
謝思雅嬌羞一笑,被夕陽染紅了臉頰。
江暖率先上車,油門一踩,就走了。
溫牧今的車停在地下車庫。
待江暖走后,他轉過身就離開了,甚至都不和謝思雅打聲招呼。
溫牧今故意走得很快。
他本就腿長,再加上故意加快了步伐,謝思雅在他的身后追的很費勁。
“溫先生,你等等我。”謝思雅小跑著上前,跟的氣喘吁吁的。
溫牧今假裝沒聽到,自顧自的掏出手機打電話。
謝思雅咬了咬牙,硬著頭皮跑的更快了,直接沖到了他的面前攔住了他。
溫牧今微不可見的蹙起了眉頭,對著手機又說了幾句,稍后裝模作樣的掛斷了電話。
天知道,他剛才根本就沒有在打電話。
一切都是假的。
他就是不想讓謝思雅坐自己的車而已。
“溫先生……”謝思雅眼神羞澀的望著他,有些不敢去看溫牧今的眸子。
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只看一眼,就會讓她控制不住的心跳加速。
“怎么了?”溫牧今的語氣很冷淡。
“我……我腿比較短,跟不上你的步伐。”謝思雅咬著唇,很害羞的張了口。
溫牧今的內心頓時升起了一陣厭惡的情緒,對謝思雅鄙夷極了。
就沒見過那么厚臉皮的女人。
她難道看不出自己在拒絕她嗎?
“哦,這樣,我剛才沒考慮到,接了個電話就忘記了你在我身后。”溫牧今呵呵一笑,找了個冠冕堂皇的借口。
“沒事,那溫先生現在能走的慢一點嗎?”
“嗯。”溫牧今冷冷的應了一聲,再度邁開了大長腿。
只是這一次,他放慢了腳步。
快到自己的車旁時,溫牧今脫掉了身上的黑色大衣,很隨意的挽在手臂上。
“謝小姐等下坐后排吧,我的副駕是用來放衣服的,不習慣被人坐。”溫牧今主動開口道。
這叫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謝思雅頓時尷尬不已,她就算是個傻子,都看出來了溫牧今對她沒意思。
何況她還不是個傻子。
對于男女感情方面的事,謝思雅格外的敏感。
其實,她一直都知道自己配不上溫牧今。
只是,每次見到他,還是會按捺不住心底的悸動,會對他抱有一絲絲的期待。
她仰望溫牧今那么久,如今終于能站在他的身旁了。
哪怕只有那么簡短的幾分鐘,她都是心滿意足的。
“好,溫先生的副駕,一定是留給你未來的女朋友的吧。”謝思雅笑嘻嘻的說。
她期待著自己也有一天能坐上他的副駕。
“不一定,還是得看關系,暖暖就坐過。”溫牧今話里有話,完全不在意謝思雅怎么想。
他就是這么一個人,對待自己不喜歡的人,他無需紳士,更不必給對方好臉色看。
溫牧今可是會變臉的。
謝思雅聽出了溫牧今的弦外之音,又笑道,“暖暖姐真幸福,有你這么好的學長,我很羨慕她。”
溫牧今蹙起了眉頭,抿起薄唇不吭聲了。
這句話,他怎么聽都覺得心里頭別扭。
他不單單想做江暖的學長,更想做江暖的丈夫,和她相伴一生。
溫牧今沒有再搭理謝思雅,上車后,直接將大衣順手的丟在了副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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