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蘇沫的身體果然起了反應,右手抖了抖。
金醫生眼神一頓,沒想到真被老太太給說中了。
鄭慧手上的動作沒停,在沈蘇沫的胸前扎滿了長針。
病房外的長廊上。
陸芊芊故意糾纏著陸司聿,拉著他哭唧唧的。
“哥,媽會沒事的吧,奶奶為什么要把我們趕出來?是不是媽的情況不太好啊?”陸芊芊坐在陸司聿的身旁,擋住了他的視線。
江暖知道陸芊芊是在給她制造機會,稍稍的緩了緩神后,拿起手機給溫牧今發了條微信。
“芊芊,我去上廁所,你去嗎?”江暖輕聲問。
陸芊芊脾氣暴躁的回過頭去,沖著江暖喊,“不去,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情上廁所,懶人屎尿多。”
江暖尷尬一笑,默默地轉過身去。
溫牧今坐在另一邊的長椅上,聽到陸芊芊沖著江暖發脾氣后,不禁揚了揚眉。
陸芊芊這大小姐脾氣,未免也太臭了些。
居然敢這樣對江暖說話!
陸司聿呢?
怎么都沒反應?
難道不該表個態訓斥自己的妹妹兩句?
溫牧今的心里窩著火,已經開始在替江暖打抱不平了。
江暖悄無聲息的經過溫牧今的身旁時,故意抬起手指了下自己的手機。
溫牧今是個聰明人,自然是秒懂江暖的暗示。
他從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機,點開了微信。
江暖是他的置頂聊天。
雖然他們有段時間沒聊天了,但他的置頂位置,永遠都是留給她的。
【學長,我們談談,我去安全通道等你。】
溫牧今的嘴角微揚著,收起手機后,眼神順著陸司聿和陸芊芊的方向看去。
只見陸芊芊仍舊在糾纏著陸司聿,哭哭啼啼的,又作又聒噪。
陸司聿被她纏的頭疼,卻依舊好脾氣的安慰著她。
溫牧今很安靜的離開了,朝著安全通道走去。
一打開門,溫牧今就看到了江暖窈窕倩麗的身影。
縱使是在光線昏暗的走廊里,她也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暖暖。”溫牧今溫柔的喊著江暖的名字。
江暖扭過頭,沖著溫牧今莞爾一下。
“學長,你來啦。”
溫牧今關上安全通道的門,大長腿稍稍邁開幾步,就走到了江暖的身旁。
“暖暖,你的臉色看上去不是很好,是不是和阿聿鬧矛盾了?”溫牧今壓低了聲線,擔憂的問道。
江暖搖了搖頭,垂下眼睫,隱忍住情緒。
“沒,只是這幾天,他媽媽生病,他心情不太好。”
溫牧今眼神熾熱的望著江暖,狹長的桃花眼一刻也沒有從江暖的臉上挪開過。
“陸芊芊平日里都是用那種態度對你說話的嗎?”溫牧今有點兒惱火,克制著脾氣問。
江暖靦腆一笑。
隔了一會兒才回答他。
“我都習慣了,她的脾氣就是這樣,三歲小孩似的,好的時候很好,脾氣一上來,和她哥一個德行,上次在咖啡廳里,她還想潑我咖啡呢……”
江暖生動形象的說著,說到咖啡廳的事后,又故意閉上了嘴。
溫牧今的臉色立即就變了,忽然間烏云密布。
上回在江清榮的葬禮上,溫牧今就知道溫星妍攛掇陸芊芊潑江暖咖啡的事。
當時,他真的很生氣。
但是事后,他倒也沒有教訓溫星妍。
如今聽著江暖再度提起這件事,溫牧今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暖暖,如果陸司聿保護不了你,你可以給我個機會,讓我來保護你,反正現在你們倆已經離了婚,沒有關系了。”
溫牧今幽幽的說著,眼眸卻深情款款的注視著江暖,磁性的嗓音越發的低沉。
江暖抿直了紅唇,欲言又止。
“學長,我暫時沒有心思開啟一段新的戀情,雖然我和阿聿離了婚,但我還想和他好聚好散,況且,我婆婆現在躺在重癥監護室里生死未卜,我還欠她一個人情。”
溫牧今輕蹙濃眉,好奇的問,“你欠她什么人情?”
“她幫過我太多了,我總得報恩吧。”
溫牧今沉思了片刻。
“如果我能讓她醒來,你愿意做我的妻子嗎?”男人緩緩開口。
江暖思緒一頓,費了好大的力氣,才壓下去心中的厭惡。
這番話,要是從陸司聿的口中說出來,她一點都不會感覺反感。
但是聽到溫牧今說出口,江暖的心里有種很別扭的感覺。
“學長,你別開玩笑了。”江暖輕嗤一笑,在溫牧今的面前矯揉造作了起來。
溫牧今上前一步,距離江暖又近了些。
男人癡迷的眼神深深的凝視著她。
磁性的嗓音宛若鋼琴和弦,“我沒開玩笑,你知道我的心意的,我一直都很喜歡你。”
江暖哽住了嗓子,喉嚨里像是堵了團棉花。
這種感覺,蠻讓人窒息的。
“學長,我們兩個是不可能的,首先,我是一個離過婚的女人,你條件那么好,我配不上你,其次,我和你的妹妹鬧的不太愉快,你父母肯定也不會同意我們在一起,這些你都是知道的。”
溫牧今二話不說,直接抓住了江暖的手。
“我不在意別人眼光,只要你同意,我有信心能說服他們。”
“我……”江暖一時語塞,沒想到溫牧今居然那么迫不及待。
她尷尬極了,美眸轉了轉。
在不經意間,江暖看到防火門底下有一道身影。
想必,陸司聿已經站在門外了。
江暖很心酸的笑了笑。
她笑自己和陸司聿越來越有默契了。
就比如今天的這出戲,沒有任何的彩排,是她臨時想到,臨時發揮的。
包括陸芊芊,也在配合他們演戲。
她和陸司聿的感情越來越好,可他們倆,卻要短暫的分開一段時間。
思及此,江暖的心里難受極了。
溫牧今的深眸緊緊地盯著她,卻看不懂江暖那微微上揚的嘴角。
他只知道她在笑,還以為她是在開心。
江暖眼睫輕垂,伺機而動,忽然從溫牧今的掌心中將手抽離出來,抬起右手揉著自己的眼睛。
溫牧今看她低著頭,不解的問道,“暖暖,你怎么了?”
“我的眼睫毛好像掉進眼睛里了,有點難受。”江暖的語氣軟軟的,像是在撒嬌。
“你別揉眼睛,我幫你看看。”溫牧今霸道的按住江暖的手,在她耳邊低聲道。
江暖微揚起下巴,睜大了美眸,委屈巴巴的說道,“右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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