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的唇邊勾起了嗤笑,抬眸輕掃了男人一眼。
陸司聿的語氣就很絕。
他這哪里是在恭喜陸子睿啊?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陸司聿是參加葬禮進行哀悼呢。
陸子睿被陸司聿的態度給氣到了,咬牙切齒的瞪著他,“你這是恭喜我的樣子嗎?”
“那你還想怎樣?要我給你放煙花嗎?”陸司聿的語氣很不客氣。
“爺爺奶奶,你們看看阿聿,我們陸家即將迎來曾長孫了,他卻這副模樣,一點都不知道兄弟和睦是什么。”陸子睿撇了撇嘴,很委屈的開口道。
江暖嘴角一抽,算是見識到了陸子睿的“茶”。
三十幾歲的人了,居然還要去和爺爺奶奶告狀?
陸子睿的哪根筋搭錯了?
怪不得陸司聿不待見他。
“好了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阿聿的性格一向如此,就是個臭脾氣,他已經祝福過你了,算了,昂!”寧晚櫻微笑著看向陸子睿,打起了馬虎眼。
她的心底也很煩陸子睿這愛告狀的性格。
小時候愛告狀也就算了,但是成年后還是這副樣子,實在是讓人頭疼。
“奶奶,你們總叫我和阿聿要兄友弟恭,但是你們看看他那樣子,哪里有一點點尊重我啊?有時候,真不是我不想和他和氣。”陸子睿咽不下這口氣,繼續道。
江暖見他委屈的像個小媳婦似的,聳了聳肩,差點沒憋住笑。
“你是哥哥,別和他一般見識,好了,我們先去拍照。”寧晚櫻適當的轉移了話題。
話落,寧晚櫻挽著陸宗翰先走一步。
陸子睿氣得瞪了陸司聿一眼,肝火郁結。
陸司聿依舊沒搭理陸子睿的挑釁,摟著江暖朝前走去。
拍照的地點在大廳的右邊,那里專門布置了場地,用來給他們拍全家福。
大家族的拍照站位也是極為講究的。
陸宗翰和寧晚櫻坐在前排的最中央。
陸紀淮雖然是陸宗翰的小兒子,卻和沈蘇沫坐在二老的左邊。
自古以來,以左為尊。
二老的右邊坐的是陸紀澤夫婦。
陸紀寧是陸紀淮的姐姐,結婚之后,很少出席陸家的家庭聚會。
但是今日是她父親的壽宴,她自然也到場了,她和丈夫坐在陸紀澤夫婦的旁邊。
第二排的位置是小輩們的站位。
陸芊芊跟在陸司聿和江暖的身旁,等會兒要和他們一起站。
陸子珞站的離陸司聿遠遠地,眼神恐懼的看了陸司聿和江暖一眼,甚至都不敢上前和他打聲招呼。
自從上次被陸司聿關祠堂過后,陸子珞自閉了好長一段時間。
那三天,她度日如年,差點被嚇得神志清。
經過上次教訓,陸子珞是深刻的長了見識,知道陸司聿的性格比表面上看上去要陰暗。
他就是個變態的妻奴。
能為了他的老婆,把她關在祠堂里。
由此可見,陸司聿究竟有多寵愛江暖。
陸子珞不敢再去挑釁江暖和陸司聿了,只想好好做個人。
她身旁的安韻顯然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安韻的眼神一直盯著斜對面的那個c位。
她從一開始就想站c位,宣誓她在陸家的地位。
前排的長輩們落座后,安韻就急忙挽著陸子睿的胳膊,朝著最中間的那個位置走去。
陸司聿始終摟著江暖的細腰,不緊不慢的帶著她走到了安韻的身旁。
安韻沖著江暖和陸司聿違心的一笑,“阿聿哥哥,江小姐。”
“安小姐,這是我和阿聿的位置,麻煩你讓一讓。”江暖不動聲色的開了口。
從今天起,她再也不會退讓安韻一分一毫。
哪怕是這種公開場合,江暖也絕不退讓。
她也不怕安韻撒潑耍無賴,鬧起來就鬧起來。
也正好讓眾人評評理,這個c位該讓誰來站。
江暖真不知道安韻是哪來的臉和她搶位置。
就算她懷了陸子睿的孩子,也還沒尊貴到那種地步吧。
不識相的東西!
“弟妹,我老婆肚子里懷的可是陸家的曾長孫,她站在這個位置,有什么問題嗎?”陸子睿立馬站出來替安韻說話。
“只是懷上,還沒生出來,誰知道是不是曾長孫?”陸司聿冷笑道。
“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會和爺爺奶奶胡說八道嗎?我帶著韻韻去驗過血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個男孩。”陸子睿邊笑邊說,得意到狐貍尾巴都藏不住了。
陸司聿稍稍微頓,狹長的冷眸半瞇著。
他在質疑陸子睿話里的真實性。
江暖也很是無語,看著現場那么多的長輩們在,又不好當眾說些難聽的話。
陸芊芊雙手繞環,已經忍不下去了。
她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走上前道,“曾長孫又如何?能不能平安生下來都是個問題,女人生孩子可是要歷經一趟鬼門關,說不定孩子哪天就胎停了呢?”
“陸芊芊,你就這么詛咒我們陸家的曾長孫嗎?是不是巴不得韻韻肚子里的孩子生不下來才好?”陸子睿氣紅了眼,怒視著陸芊芊。
戴舞舞也很生氣,火速的站起身,陰沉著臉轉過身去。
“芊芊,你一個女孩子家,說話怎么那么難聽?什么胎停不胎停的?是在詛咒我的大孫子嗎?”
“大伯母別激動,我只是在陳述事實,我一向心直口快,情商低,你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陸芊芊陰陽怪氣的,先給自己打上標簽。
只要她夠瘋,就沒人能阻止她胡作非為。
她的哥哥和嫂子都是體面人,不會當眾給安韻和陸子睿難堪。
上次她潑陸司聿咖啡的事,陸司聿也沒和她計較。
既然如此,這個壞人就讓她來做。
她是陸家的小輩里年紀最小的那個,就算真說了什么胡話,別人也不能對她怎么樣。
“你……你真是沒得救了!”戴舞舞氣得結巴了。
陸芊芊不屑的冷哼一聲,“安小姐,趕緊讓開啊,你擋著我哥和我嫂子的道兒了。”
“弟弟,你看看芊芊是不是有點太過分了,一個站位而已,還非得和我們家韻韻計較。”戴舞舞轉身看向陸紀淮,把壓力給了他。
戴舞舞經過上次的事情后,徹底的摸透了沈蘇沫的脾氣。
因此,她不敢再找沈蘇沫告狀了。
沈蘇沫非常的護犢子。
但是陸紀淮不同,陸紀淮愛面子,他是會當眾訓斥自己的孩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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