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森已經站在了蕭可柔的身旁,清瘦的俊臉緊繃著,臉色有些發黑,看上去心情不是很好。
蕭可柔的手撫上顧晏森的后背,對著他低聲道,“快和記者們解釋一下。”
顧晏森眼神復雜的掃了蕭可柔一眼,斂去眼底的神色。
他一臉心死的表情站在臺上,微垂著眼睫對準了話筒。
“我顧晏森在此澄清,剛才我媽所言句句屬實,我和許小姐……”顧晏森說到這兒,忽然哽住了喉。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顯然有些說不下去了。
“顧總,您快說啊,您和許小姐怎么回事?”
“顧總,您這副樣子,該不會是被威脅了吧?”有個不怕死的記者挑釁道。
蕭可柔對著底下的保鏢使了個眼色,那個記者立馬被保鏢抬了出去。
不過,這一段沒有被播出來。
鏡頭又切換到顧晏森的臉上。
顧晏森一臉隱忍的表情,他被逼上了梁山,真的已經沒有辦法了。
他們的戀情曝光后沒多久,許夢笙就失蹤了。
后來,母親打電話通知他,他才知道是母親直接去江城花園抓人的。
母親威脅他,只給他一天的考慮時間,若是不主動出面澄清戀情,她就把許夢笙賣到國外的紅燈區去。
他立即動用了所有的關系,讓人去找許夢笙人在哪里。
七小時后,母親往他的微信里發了張圖片。
照片中的人正是許夢笙,她衣衫不整的被人綁在床上,整個后背都是裸露的,白皙的背部還有一道道明顯的鞭痕。
顧晏森看到這張照片后,心里的防線徹底崩塌了。
他深知自己的母親所說的要把許夢笙賣到紅燈區去,絕非威脅。
她能做得出來這種事。
她先前就害過人,手上沾著鮮血。
再殺一個人,對她而言也只是九牛一毛。
顧晏森反復的回看著許夢笙的照片,整個人完全就是崩潰的。
他沒辦法,真的沒辦法。
母親如此心狠手辣,他要怎么和她斗?
在收到照片后的不到半小時里,顧晏森就做出了決定,他同意出席記者發布會,澄清他和許夢笙的戀情。
他什么都不要了。
他只要許夢笙還活著。
只要她能活著,哪怕她從此恨他,都沒有關系。
顧晏森從痛苦的回憶中收回思緒,拿起了話筒,一字一句,鏗鏘有力,簡潔明了。
“我在此聲明,我和許小姐只是朋友,從未交往過,希望記者朋友們不要再拿著這件事進行炒作。”
顧晏森說完,還十分紳士的對著底下的記者們鞠了一躬。
緊接著,他就繃著臉走了,直接離開了發布會。
蕭可柔收了個尾,在記者們的面前表演完,也興高采烈的走了。
記者發布會就此結束。
江暖怒不可遏,立即拿出手機給許夢笙打電話。
結果,一直到電話自動掛斷,許夢笙都沒接。
江暖的心里頓時有了一股非常不妙的預感。
冷靜下來后,再結合顧晏森剛才在記者發布會上的種種表現,江暖預感,許夢笙應該是出事了。
不然,顧晏森不會這樣!
他那么的愛許夢笙,又怎么會在記者發布會上說出那種話,背刺她呢?
江暖急匆匆的跳下了床,連拖鞋都來不及穿,飛快的朝著陸司聿的書房跑去。
她急的連門都沒敲,直接沖了進去。
陸司聿正在召開視頻會議,看到江暖臉色煞白的沖進書房,腳上的鞋子也不翼而飛,也預感到大事不妙。
他用流暢英文對視頻里的高層說了聲抱歉,今天的會議到此結束。
語畢,便立即掛斷了視頻。
“怎么了?”陸司聿對上江暖的眸子,關切的問。
“你快打電話給顧晏森問問,阿笙好像出事了。”江暖的語氣中帶著哭腔,說話時,眼眸已經有些紅了。
陸司聿拿上手機站起身來,徑直的朝著江暖走去。
見女人沒穿拖鞋,他圈住她的腰,把她拉到了沙發上坐下。
陸司聿立即撥通了顧晏森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都沒人接。
江暖急的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整個人都很焦躁。
她越想越不對勁,蹭的站起身來,“不行,我要去找她!”
陸司聿拉住了她的手腕,神情肅穆的瞇起墨眸,“你要去哪里找她?”
“顧家。”
“你先別急,究竟出什么事了?你慢慢的和我說一遍。”
陸司聿此刻還一頭霧水,不知道江暖為什么要去顧家找許夢笙。
江暖條理清晰的把蕭可柔召開記者發布會的事情說了一遍。
陸司聿聽后,濃眉越皺越緊。
“去顧家是沒用的,我們這樣沖去顧家,用什么理由呢?我先打通電話。”男人嗓音低沉,安慰道。
陸司聿打給了葉錦暢,叫他動用所有的關系,去尋找許夢笙的下落。
“阿聿,你說阿笙會不會出事了?”江暖眼眶濕潤,表情都垮了下來。
“不會的,蕭可柔的目的,應該只是想讓他們兩個分手。”陸司聿握住江暖的手,溫熱的掌心貼著女人的手背。
“分手就好好說啊,干嘛要搞這么一出,她這么做,是想徹底毀了阿笙,這個毒婦,別讓我知道她欺負了阿笙,不然我一定要她好看!”
江暖又氣又惱,心里難受的像是在被油煎一樣。
“好了,別說氣話,你現在著急也沒用,等明天,我讓芊芊去顧家打探一下情況。”
江暖眨著美眸,深吸一口氣,“芊芊愿意幫這個忙嗎?”
陸司聿低頭望著她,“我這后背的咖啡,難道是免費讓她潑的?”
江暖想來想去,還是很不安。
她埋頭鉆進陸司聿的胸膛里,“你再給顧晏森打通電話。”
“不用打,他看到我的電話,會主動打過來的,若是一直沒回,只能證明他沒看到。”陸司聿冷靜如斯的分析道。
這是他和顧晏森多年以來保持的默契。
江暖沮喪著小臉,感覺今晚要失眠了。
陸司聿的心里也很不安,他知道蕭可柔的手段有多狠。
為了不讓江暖擔心,不給她增加心理負擔,他決定不說那些事。
“你怎么又不穿鞋子?已經深秋了,家里的暖氣還沒開。”陸司聿將江暖抱在懷里,低沉的語氣中帶著寵溺。
江暖剛想說“出來時太急,忘了”,忽然感覺腳下一熱。
原來是陸司聿用自己的手握住了她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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