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能證明,江暖把他們的牙刷給偷走了!
這小賤人,真是好深的城府!
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想,宋秋嫻黑著臉回到主臥,關上房門后,就給江暖打了個電話。
江暖因為要和陸司聿離婚的事,昨晚一夜沒睡好。
聽到手機鈴聲響起,她困得眼皮都睜不開,連去拿手機的力氣都沒有。
但是手機鈴聲不停地響著,吵得她心浮氣躁。
江暖沒辦法,只好拿過手機接聽了電話。
“喂,媽。”江暖慵懶地叫道。
宋秋嫻可沒有對江暖發脾氣,反而語氣極好,“喲,暖暖,你還在睡呢!”
“嗯,媽,有什么事嗎?”
“我是沒什么事,就是你爸爸,他用不慣你給他買的電動牙刷,一大清早,不分青紅皂白地和我發脾氣,問我原先的牙刷去哪里了。”
宋秋嫻虛與委蛇地笑著,把所有的鍋都推到江嘉明頭上。
江暖驀地睜開了眼睛,瞬間睡意全無。
她撐著右手,慢悠悠地從床上坐起,整理了一下自己混亂的思緒。
“哦,那個牙刷啊,我扔了。”江暖輕描淡寫地說。
“你扔了?你這孩子,怎么那么浪費呢?爸爸媽媽從小怎么教育你的,我們的牙刷還都和新的一樣,你扔了干嘛?扔在哪個垃圾桶了?”
宋秋嫻先故意和江暖客套了一番,實則是為了打探江暖的口風。
江暖不知道宋秋嫻是不是懷疑什么了,謹慎地思考了幾秒。
“牙醫說,長期用普通牙刷刷牙是刷不干凈的,對牙齒不好,我就是知道你們倆節儉,才特地把你們的牙刷裝進包里,帶出去扔了。”
江暖不管宋秋嫻信不信,笑嘻嘻地解釋著。
宋秋嫻的臉色比剛才更黑,但也依舊對著江暖笑了笑。
“暖暖,你真是太有孝心了,我有你這樣的女兒啊,那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江暖知道宋秋嫻是在放彩虹屁,懶得和她周旋,“媽,我有別的電話進來了,先掛了。”
“好,你去忙吧。”宋秋嫻已經氣得咬牙切齒。
結束通話后,宋秋嫻又在房間里待了許久。
她剛剛所有的猜忌都得到了證實。
江暖肯定是懷疑自己的身世了,不然不會偷走他們的牙刷。
這死丫頭怎么那么狡猾,她究竟是怎么發現的呢?
有關于江暖的血型,宋秋嫻一直隱瞞著江家的所有人。
除了她和江暖的外婆,沒有人知道江暖的身世。
不曾想,居然還是被江暖給發現了。
最令宋秋嫻不安的是,她甚至不知道江暖究竟知道些什么。
如果只是單純地發現她不是他們親生的,那不要緊,還能編個理由騙她。
倘若江暖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那就大事不好了!
宋秋嫻努了努嘴,臉色比鍋底還黑,她攥緊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枕頭上。
不行,她絕對不能讓江暖知道,她的親生父母是誰。
更不能讓江暖去破壞自己的親生女兒的幸福生活。
安韻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生活美滿得像是童話里的小公主。
這些年,宋秋嫻一直在背后那默默地觀察安韻的生活。
她甚至不敢上前去打擾。
要是安韻的身份一旦揭露,安家夫婦知道安韻不是親生的,搞不好還會把安韻趕出家門。
安韻在安家,什么都有,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安家的財富,她宋秋嫻哪怕投十次胎,都不一定能擁有。
哪怕這輩子都不能和自己的親生女兒相認,宋秋嫻也認了,只要安韻能過得幸福。
偷換兩個孩子,她也是被逼無奈。
又有誰能理解她心中的苦楚呢?
宋秋嫻怒火中燒,決定去找安韻,把事情坦白了。
兩個人共同謀劃出主意,總比一個人在這里想破腦袋的好。
早上九點,許夢笙已經練了兩套瑜伽。
江暖還沒醒,許夢笙知道她心情不好,特地沒去打擾。
顧晏森陪著許夢笙吃完早餐,準備出門上班的時候,門鈴聲響了。
顧晏森知道是陸司聿來了,很積極地跑去開門。
陸司聿的手里捧著一束厄瓜多爾玫瑰,跟在顧晏森的身后走了進來。
許夢笙看到他,瞬間冒起了一肚子的火,她態度惡劣地扔掉手里的叉子,發出了很大的聲響。
顧晏森怔了下,不知道許夢笙為什么忽然生氣。
他的阿笙溫柔又軟萌,從不給別人擺臉色看的。
放眼整個娛樂圈里,她也是出了名的好脾氣,面對記者和粉絲,永遠都是笑臉相迎。
哪怕被記者為難,回答一些刁鉆的問題時,她也從未黑過臉。
許夢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神憤怒地盯著陸司聿,對著他陰陽怪氣的嘲諷。
“陸總,你還真是有臉來啊?看來,是我小瞧你了,你的臉皮那么厚,一定是生錯年代了吧,這要是出生在秦朝,用你那臉皮去筑城墻,不管孟姜女怎么哭,這城墻都是不會倒的。”
顧晏森一臉震驚,眉心微微蹙起。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許夢笙罵人。
不愧是女演員,這臺詞功底就是不一樣。
顧晏森在心底默默地為許夢笙豎起了大拇指。
他雖不知道陸司聿和江暖之間發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許夢笙如此生氣,也能大概猜到一二。
一定是陸司聿惹江暖傷心了。
陸司聿面色不改,眉眼清冷,棱角分明的五官長在他的臉上,比藝術品還要精致。
聽了許夢笙的這番話,他并沒有生氣。
他知道許夢笙是在替江暖打抱不平。
自己的好閨蜜遇到事,她生氣,也是應該的。
“許小姐,我和暖暖之間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誤會了我。”陸司聿態度極好的解釋道。
許夢笙眼尾向上一挑,整個人戾氣十足的,“誤會?你和別的女人坐在車后排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這叫誤會?”
顧晏森急忙側過臉看向陸司聿,用手肘撞了下陸司聿的胳膊。
“什么情況?你和哪個女人去坐后排了?”
顧晏森覺得很驚訝,照理說,不應該啊!
陸司聿是個很有分寸感的人。
他怎么會做出這種糊涂事?
“當時情況特殊,這些我都可以解釋的,總之,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陸司聿墨眸一瞇,嗓音有些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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