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溫牧今的原話不是這么說的。
但是這些都是他自己總結出來的。
溫牧今只是和他說了一些陸司聿誤會他和江暖有一腿的事情,當做說笑話似的說給他聽。
趙書衍聽了后,就覺得陸司聿這人脾氣不太好,疑心病重,很愛猜疑。
因此,趙書衍剛才特地沒有搭理陸司聿。
“小陸啊,總算是見到你了。”趙書衍揚了揚眉,表情讓人揣摩不透。
算不上熱情,也算不上冷淡。
江暖微不可見地蹙起了眉心。
師傅叫陸司聿小陸!
平日里可真是沒人敢這么稱呼陸司聿的。
誰見了陸司聿,不得恭恭敬敬地叫他一聲陸總啊?
“咳咳……”江暖輕咳了一聲,怎么聽“小陸”這個稱呼都覺得有些怪。
“師傅,你叫他阿聿吧,我們平日里都是這么叫他的。”江暖笑著說。
趙書衍淡漠地斂著眼睫,沉了沉臉。
“你這丫頭,我叫你老公小陸,你心疼了?”
江暖急忙解釋道:“才沒有呢,師傅,您想啥呢!只是我們平日里都不這么叫他,聽上去感覺怪怪的而已。”
趙書衍烏黑的眼珠子直直地望著江暖。
心中感慨,真是女大不中留。
瞧瞧江暖這副不值錢的樣子。
他叫陸司聿一句小陸,她就替他老公著急了。
陸司聿臉上的表情倒是紋絲未動。
出于第六感,他已經感覺到了趙書衍似乎不太喜歡他。
那天他們在電話里溝通的時候,趙書衍還很歡迎他到他家來過生日。
今日一見,他好像對自己帶著點偏見。
陸司聿和顏悅色地笑了笑,俊朗的眉眼朝著溫牧今瞥了一眼。
溫牧今的眼眸也剛好看向他,薄涼的視線中,帶著幾分看戲的表情。
陸司聿這才恍然大悟,內心篤定,肯定是溫牧今這家伙在趙書衍面前說自己的壞話了。
不然,趙書衍對他的態度轉變怎么會那么大?
“暖暖,沒事的,師傅想叫我什么就叫我什么,師傅是長輩,確實可以叫我小陸。”
陸司聿收回視線。
開口間,嗓音溫潤,臉上的表情十分謙遜。
趙書衍不禁有些意外,黑眸轉了轉,隨即又道:“暖暖,聽到沒?還是小陸明事理。”
江暖無奈地笑了笑。
師傅這個老頑童,怎么在故意刁難陸司聿啊?
“師傅,您做了什么好吃的啊?”江暖轉移了話題,走到趙書衍的面前。
趙書衍眉飛色舞地說:“這可不是我做的,是你的牧今哥做的,芋泥香酥鴨。”
“哦?今天的菜都是學長做的嗎?”
“是啊,牧今可真是太能干了,將來誰能嫁給他,可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趙書衍毫不吝嗇地夸贊著溫牧今。
“嗯,我也覺得,希望學長能早日遇到對的那個人。”江暖抬眸望向溫牧今,一臉真誠的表情。
趙書衍眸色深沉,“是哦,結婚就要找像牧今這樣的好男人。”
陸司聿表面笑嘻嘻,內心一萬頭曹尼瑪奔騰而過。
他怎么覺得,趙書衍在陰陽怪氣他呢?
明明他才是江暖的丈夫。
趙書衍一口一個的夸贊著溫牧今,說他是好男人,幾個意思?
存心膈應他呢!
氣歸氣,但是陸司聿全程保持著微笑,臉色一點都沒變。
傅欣凝神色微動,側首看向了一旁的陸司聿,笑道:“我看阿聿也很好啊,長得一表人才,年紀輕輕就接管了陸氏財團,真是和陸老爺子如出一轍啊!”
“師母,您認識我的爺爺嗎?”陸司聿欣喜道。
總算是來了個眼光不錯的師母,陸司聿的內心瞬間欣慰極了。
“是啊,我和你的爺爺奶奶算是舊相識了,你奶奶特別喜歡我的字畫,在我這里買過好幾幅。”
陸司聿想了想,試探性的問道:“師母,《江南春》和《行書七言聯》都是您的作品嗎?”
傅欣凝的眉梢向上一挑,沒想到陸司聿居然能猜出來。
她慈眉善目的說道:“阿聿,你真是好眼光啊!”
“師母夸贊了,我奶奶是有不少的收藏,但是《江南春》是我奶奶最喜歡的畫了,我可是從小看到大的。”
溫牧今看到陸司聿和傅欣凝聊得正歡,硬是一句嘴都插不進去。
明明他才是傅欣凝的徒弟。
現在看來,他怎么覺得傅欣凝仿佛更喜歡陸司聿呢?
溫牧今微不可見的蹙起了眉頭,神色黯淡了幾分,心底沉著不悅。
“小陸,牧今還有幾道菜沒做完,你去廚房給他打下手吧,暖暖,你過來陪我聊天。”趙書衍忽然說道。
陸司聿尋聲望去,仍舊好聲好氣的說道:“好。”
傅欣凝望著陸司聿,眉眼之間盡是對他的喜愛。
陸司聿這小伙子真不錯!
長得帥,脾氣又好。
江暖能嫁給這么優秀的一個男人,這不挺好的嗎?
廚房里。
溫牧今卷起袖子,在一旁切配菜。
他對著陸司聿道:“阿聿,你挑蝦線吧,暖暖吃蝦都要把蝦線去除了的。”
陸司聿墨眸一瞇,勾起薄唇道:“可以。”
他知道,溫牧今在故意為難他。
溫牧今的目的就是想讓陸司聿生氣。
他越是這樣,他就越是不能生氣,不能讓他的奸計得逞。
今天是陸司聿第一次見江暖的師傅師母,說什么都要給二老留下一個好印象。
溫牧今以為陸司聿從小就養尊處優的,肯定沒干過挑蝦線這種臟活。
他就是故意等著看他的笑話。
殊不知,陸司聿經常給江暖剝蝦。
挑蝦線這種事,根本就難不倒他。
溫牧今神色一滯,幽幽的問道:“你沒問題吧?”
“能有什么問題?挑蝦線這種事,不是有手的人都會嗎?”陸司聿朝著溫牧今冷笑了下。
廚房里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了幾分。
陸司聿不緊不慢的脫掉了自己的西裝,放在一旁的椅子上,一邊解開自己的袖扣,將襯衫袖子卷起。
他朝著洗菜池走去,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動作熟練的開始剝起了蝦。
溫牧今寒著臉,不說話,切完菜后,自顧自的炒菜。
沒一會兒,陸司聿就把蝦線都去除了。
他走到溫牧今的身旁,遞過一盆蝦給他。
溫牧今看到陸司聿把蝦線挑得很干凈,并且每只蝦都保持得很好,沒有斷裂,一點毛病都挑不出來,臉色又不覺的冷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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